半支烟并没有用她的眼睛看我,低下头悠悠的说:“当然认识,这又不是你我第一次见。”
我一想也对,之前就是半支烟将猫猫狗仔在这个地方送来给我和苏苏,现在我问这个问题,实在是有点二。不由笑了一下。看着半支烟手中的纸箱,有些不舍的说:“以后咱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半支烟愣了一下,说:“世间的事情,本就难以预料,谁能看得到以后的事呢?凡事随缘吧。”
我一听就知道半支烟这话就是托词,要真想见面的话,直接留一个能够联系到的方式,而不是说这些冠冕堂皇却屁用没有的话。想到这里,心里便有些不悦。脸上本来还带着一丝礼貌的微笑,此刻也感觉僵硬起来。变成了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半支烟打开箱子的箱盖,猫猫狗仔探出它的小脑袋看了我一眼,然后“喵呜”叫了一声。我看到猫猫狗仔的大眼睛,不由一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里此刻多的是离愁别绪,为什么我看猫猫狗仔的眼睛里,竟然水汪汪的似乎要流泪。
一时有些痴了。半支烟默默的合上纸箱的盖子。抬起头对我说:“这些日子劳烦你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离开了。你多善自珍重。”
“恩,好的。谢谢。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提前祝你新年快乐。”我忙不迭气。
半支烟不再理我,抱着纸箱转身就走。从后面看她的背影倒是婀娜多姿,纵然是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也不难看出她有很不错的身材。步行街的行人熙熙攘攘,没多少功夫,半支烟就消失在了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我在原地愣怔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暗忖以后再也不做这帮人代为照顾宠物的闲事上身。付出精力照顾事小,最后心里生出了感情,却偏偏要割舍才最让人难受。收拾了一下情怀,看看不远处公交车站候车的人太多,天气太冷也失去了等车挤车的心情,用手机软件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家。
上了三楼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苏苏不在,如今猫猫狗仔也走了。阳光照不到小阳台上的鱼缸。两只小乌龟也趴在缸里懒得动。室内一片的静寂。我叹了一口气,脱鞋进屋。
一眼看到我放在客厅桌上的黄铜小刀。走之前我曾经将黄铜小刀放在桌上拍照,走时忘记将它收起来。看到它,不由又想到了梦外世界中的一切。理智上纵然不想跟那个世界有什么联系,但是毕竟是心理上经历过,还是会生出丝丝缕缕的牵绊。不时脑海中会想起一些有关的片段。
拿着黄铜小刀走到阳台上,又看到了猫猫狗仔的那只古香古色的猫碗。蹲下身子,用手中的黄铜小刀轻轻敲击瓷碗,碗发出一种并不清脆的响声。不由又想起了梦外世界的时候,我几次三番想要将跟这猫碗一模一样的瓷碗摔在地上的举动。不由皱了皱眉,将手中的黄铜小刀放到猫碗里,然后拿起来一起放进小衣橱里。眼不见为净,如果这发生的一切都是自猫猫狗仔来了之后才发生的,那么如今猫猫狗仔已经离去,一切就都就此结束吧。
站起身,走了两步,想想又走回小衣橱旁打开衣橱门,将碗取了出来。为什么我总感觉这只碗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瓷碗呢?虽然跟半支烟求证过,她亲口跟我说这就是一只寻常的瓷碗,但是我心底里,还是感觉这碗并不是一个现代该有的东西。是我异想天开吗?我想起我妈说过我的话,别人是撞了南墙才回头,我是撞了南墙不回头。眼下有太多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弄明白,那么这只碗就摆在我的面前,弄明白它是怎么一回事总不是太难的事情吧。反正一个人也没什么事,倒不如找研究瓷器的人给我一个结论。免的我还会疑心。
想到这里心里笃定了许多,用手机将瓷碗拍照传到电脑,然后查找一些收藏群加了,然后发照片看谁能看明白这碗的来历。也许是年关到了,许多人在忙年,所以在线的人并不多。有几个人看过照片发言,大多也不是什么有能力可以鉴赏的人,都是跟我一样一知半解比较好奇的人。聊了半天,也没有聊出什么比较靠谱的答案。倒是天色黑了下来。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的比较早。六七点钟的室内就已经是漆黑一片了。我因为活动僵硬的肢体,才惊觉天色已经是到了晚上。跟收藏群的人讨论了半天,也没有讨论出一个所以然。不过倒是不少人提及一个人的名字,然后给了我对方认证的一个博客。这人的名字我以前也曾经听苏苏说起过。苏苏喜欢看一些鉴宝类的节目,而且是每期必看。这个人苏苏曾经不止一次的跟我提起过,对他推崇备至。
只是盛名之下是不是虚士,那就不得而知了。我也失去了耐心,将所有的群全部关闭。然后找了那个人的博客,发了一封私信给他。顺带了猫猫狗仔的猫碗照几张。做完这一切,浑身感觉格外的疲倦。大概是因为坐在电脑前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的缘故吧。
躺在床上,舒展了一下身体,想起那梦外世界心口处的伤疤,竟然下意识的用是手去摸了一下。然后精神一震,想起一旦入睡就会到那梦外世界中去,顿时如惊弓之鸟一样一下子从??上弹跳起来,站在地上看着灯光下的床铺发呆。
“滴滴”电脑响了一声,我摸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回到电脑旁边看了一下,那位传闻中的收藏界人物居然给我回复了一封私信。大意是看照片看不出什么来。还需要仔细的看一下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