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我自己愣怔在原地,不明白明门金氏怎么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t/暗忖这明门金氏似乎是越来越不愿意我提起龙虎将军,每每提及都是一脸的不快。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不对,这明门金氏不会是爱上鸠占鹊巢的我了吧?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我跟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因缘际会下有所交集也是迫不得已,可不能让她爱上我,不然肯定是害人害己。想到这里站起身,又看到了那一架子的瓷器。
跟猫猫狗仔的猫碗仿佛一样的那只瓷碗静静的立在格子里。我想起苏苏,她离开我回家过年,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给我打电话,如果她联系不上我,不知道会不会一急之下从潍坊跑回青岛。我可不想她回一趟家还不能安心的陪伴父母。猫猫狗仔一定也饿了,猫粮不多了,也不知半支烟什么时候来带走它,如果不够还要给它买狗粮。
正想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门被推开,夏莲进来了:“将军,水烧好了,要现在洗吗?”
“恩。”我点点头。转身往外就走。
夏莲跟在我身后。走了一段路,我回头对夏莲说:“我自己洗就可以,你不用跟着了。”
夏莲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了一会才说:“那个,今天奴婢对将军说的请求,希望将军不要告诉夫人。”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夏莲所说的请求是指什么,点点头。
洗完澡浑身清爽,吃完了晚饭,明门金氏说要到佛堂去抄写佛经,起身走了。我一个人回内室,也许是因为走了一天太累,也许是想早点回到我自己的世界,所以尽管天色还没有黑透,我就早早的躺在了床上。
没想打我居然很快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到周围有嘈杂的声音,脑袋里还在想是不是楼上或者楼下在装修房子。但是也许是因为太困了。所以迷迷糊糊又马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有个声音在轻声的叫我:“夫君,夫君。”我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果然看到明门金氏凑在我的面前正在叫我。看到是她,我的心凉了,为什么我睡醒之后还是在这梦外的世界?难道我回不去我自己的世界了吗?想到这里一阵烦躁。从??上坐起身,周围夜色朦胧,室内点着几只蜡烛,烛影中明门金氏正在看着我。我问明门金氏:“我睡了多久?”
“夫君睡了一个晚上。”明门金氏温顺的回答。
一个晚上?我皱起眉头。一夜无梦,难道我只能留在这梦外的世界了吗?我阴沉着脸,想如果是真的要把我留在这梦外的世界,我也绝不屈服,就算是穷尽一生也要想办法造个时光机之类的回去。但是转念一想,这么幼稚的想法也紧紧限于想法,付诸行动能够实施成功的概率基本为零。突然想起当初在湛山寺看到的那人也曾经在这边的长街上看到过。如果可以,找到他说不定也有回到我自己世界的方法。
思来想去,脸色阴晴不定,惹的明门金氏担忧的问我:“夫君您心情不好吗?脸色突然很难看。”
“哦,没事。”我摇摇头,也甩开脑中那么多的想法。
房门被推开,夏莲端着脸盆走进来。明门金氏说:“夫君洗漱一下吃点饭,就该去上朝了。”
上朝?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是这劳什子的将军和侍卫统领。走过去洗了把脸,感觉胸闷气短,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子,窗外面影影绰绰的看过去,枝叶藤蔓支离凌乱。像是经历了一场暴风雨一样。我有些疑惑的回头问:“这外面是怎么回事?是刮风还是下雨了,为什么看上去像是一院子的狼藉。”
明门金氏还没有说话,夏莲抢着说:“闹那么大动静将军您居然不知道啊?”
我想起迷糊中听到的嘈杂的声音,问夏莲:“知道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晚有个不开眼的小贼,居然偷到了咱们将军府。外面这些都是他们打斗给弄的。新来的那个叫黄宏盛的人好厉害,一出手就把那贼打趴下了,然后大家伙一拥而上绑了他,已经送去五城兵马指挥司那里了。”
“什么?昨晚来了一个贼?”我脑袋飞转,暗忖那里有这么巧的事情,这里是将军府,不是寻常的小门小户或者普通殷实人家。这里兵丁众多,戒备森严,如果只是为了偷东西或者钱财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心头狂跳,莫不是抓住的是额辟隆吧。想到这里万分激动。
“是啊。”夏莲答应:“这小贼选错了下手的地方,也不睁开贼眼看看。这是将军府,敢来将军府偷东西,死个十次八次的都不多。而且送官之后,听说一上来都不用问话,直接先打杀威棍,然后才审。若是审的时候有任何的隐瞒,必定是打的皮开肉绽,然后伤口中撒上白糖,就那样仍在地上,然后蚂蚁便会上身吃糖,而且会越来越多。那种百蚁钻心的痒痛足以让人疯狂。”
“夏莲!”明门金氏呵斥,“这么一清早的不许说这些血腥的事情。”
夏莲吐了一下舌头,端起脸盆一溜烟走了。
因为想到有可能抓住的是额辟隆,我的心情格外激动,在明门金氏的坚持下勉强吃了点东西。然后坐上轿子往皇宫赶。黄宏盛仍旧跟在我的轿子旁边。一张死鱼脸板着。我没有问他昨晚的事情,而且问了看他这样也未必会说,还不如直接去找五城兵马指挥司问比较清楚。
凌晨的夜格外的黑。长街上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从人在前面提了两盏防风的灯笼。周围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