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康熙大怒:“你秉性躁急愚钝,岂可立为皇太子?!”
胤褆也急眼了,他本来心中就压抑着诸多的不满,听到康熙这样说话,就是根本没有立自己为太子的意思,说话再也不管不顾。t大声说:“皇阿玛,若说秉性躁急愚钝,胤礽恐怕比我过之而无不及,为何他能做太子之位这么多年,而身为皇长子的我却不能做太子?皇阿玛,您这是偏心。是偏心啊!”
“住口!滚!你给朕滚!”康熙劈手拿起桌上刚才胤禄玩过的笔筒,甩手就朝着胤褆扔了过来,砸在了胤褆的身上,胤褆吃痛,这才知道自己口无遮拦,惹怒了康熙,顿时噤若寒蝉。不住的磕头:“皇阿玛息怒,儿臣该死,儿臣只是一时糊涂,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请皇阿玛息怒。儿臣罪该万死!”说着自己给自己脸上来了一记耳光。声音又脆又响。实指望能平息康熙的怒火。
“滚——朕不想看到你!滚——”康熙余怒未消,用手戳指着大阿哥胤褆。
胤褆也害怕了,他自小到大,从未看到过康熙如此的盛怒。赶紧灰溜溜的退出了南书房。走的时候,正看到胤禄在跟赛音玩,咬了咬牙,暗忖原来这才是罪魁祸首,难怪不收自己送去的弓箭,原来是转头就来像皇上说闲话来了。想到这里,恨恨的瞪了一样胤禄,暗想走着瞧,然后灰头土脸的走了。他贴身的人本来在外面,看他面色不善,都不敢说话,跟着在他身后一起走了。
胤禄本来还跟赛音玩的正开心,孩子的世界里,想的事情往往很少。看到大阿哥出来的时候,胤禄本来还想打声招呼,可是胤褆却瞪了他一眼,然后走了。让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梁九功!”康熙在里面叫了一声。
“奴才在!”梁九功赶紧答应了一声,跑了进去。康熙已经写完了手头的东西,看到梁九功进来,直接就扔了出来:“去。宣读朕的圣旨,晓谕天下。”
梁九功连忙捡了起来,看到上面有康熙的亲笔字迹,那字迹力透纸背,显然是盛怒之下写的。上面写的只有一句话:朕前命直郡王胤禔善护朕躬,并无欲立胤禔为皇太子之意。胤禔秉性躁急、愚顽,岂可立为皇太子?吓了一跳,赶紧应了一声:“奴才遵旨。”转身出来,带着人去天安门城楼宣读。
这是继太子被废的诏书之后,康熙下的又一道圣旨。而且还是完全否决了名正言顺本该是太子人选的皇长子。这无疑又是在朝堂中掀起一股轩然大波。
大阿哥胤褆一听到这道圣旨。深受打击,若是康熙有意立他为太子,断断不会发下这样的圣旨,看来康熙是铁了心的不立他为太子了。这太子之位注定是与自己无望了。想到这里,突然想到。本来太子被废之后,最有可能被封为太子的,就是自己和八贝勒。自己没有了希望,那岂不是便宜了八贝勒胤禩?想到这里,恨的牙根发痒。在府里闭门谢客。
就在大阿哥胤褆对可能被立为太子的老八虎视眈眈的时候,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事情不小。是九阿哥胤禟无意中走漏出来的。那就是得道的高人张明德刚一见到八贝勒胤禩的时候。虽然不认识胤禩,但是却直言说胤禩面相将来是贵不可言。这消息朝廷中的官员,有很多已经知道了。九阿哥的意思,是想借助高人之口,告诉所有的人,还是选择八贝勒胤禩才是正确的选择。八阿哥本来为人和善。没有别的阿哥的不良风气,也结交了许多的人,所以听到张明德之说,还真的有许多人信了。消息传到直郡王府,大阿哥胤褆听完却是一阵的冷笑。若说有高人说老八是天命所归。那么这高人不妨让皇帝认识认识。
第二天,久不露面的智顺王大阿哥胤褆,主动求见康熙皇帝。康熙还以为这儿子是来向自己请罪的,想想自己下旨昭告了天下,说这儿子秉性躁急、愚顽。也有些对不起他。想到这里,本来还不愿意见胤褆,心软了一下,示意梁九功让胤褆进来见自己。
“儿臣参见皇阿玛。”胤褆跪倒在地。
康熙长长叹了口气,说:“你求见朕,有什么事情?”他心里想着,若是儿子是来认错的,自己也要好言安慰几句,毕竟一怒之下昭告天下说他秉性燥急,愚顽,现在想想也太冲动了。
“是。儿臣这次来求见皇阿玛。是替皇阿玛想到一个办法。”
“哦?”康熙有些惊讶:“你帮朕想到一个办法?什么办法?”
胤褆看看伺候在康熙旁边的梁九功等人。康熙挥挥手,梁九功带着两个小太监出去了。康熙沉声说:“你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是。儿臣今日求见父皇,是想到父皇训斥儿臣的话,儿臣仔细想来,深以为然。儿子燥急愚顽,不足以堪当太子之位,但是儿子要向皇阿玛举荐八弟胤禩,张明德曾相胤禩后必大贵。今钦诛胤礽,不必出自皇阿玛之手。”
康熙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怎么也想不到他冥顽不灵至到此等地步。竟然口口声声的说要诛杀胤礽。大怒,叫梁九功:“来人,梁九功!”
梁九功赶紧进来:“皇上。”
“传朕的旨意,速速将张明德抓获,交刑部审问。再去把朕所有的皇子全部找来,朕有话要说。”康熙只感觉一颗心都要气疯了。
梁九功哪里敢怠慢,飞奔着去了。
诸皇子被紧急召集,包括年龄小的胤禄也不例外的被召了过去。赛音当然是跟在胤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