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妆红走到后院,护院走出来,附耳在赛妆红耳边,将所看到的事情全部都跟赛妆红说了一遍。t赛妆红听完问了一句:“你确定许公子是让那人出来之后打了他之后就走吗?”
“是,许公子好像是很生气的样子,下手很重,那人不死也要在床上躺几天。”
“我知道了。”赛妆红转身回楼上。她冰雪聪明,当然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想必是这许公子找人买药,看对她无效,还以为是假的,所以立马找人的晦气去了。还真是一个武夫。想到这里,心中升起的疑云褪去。本来她还以为,许公子是受什么人的指使,所以来找她。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没有问题。
凌晨,所有的人都睡了之后,就连春香院中也没有了说话的声音,毕竟这个时辰,该回家的都回家了,该休息的也都休息了。赛妆红再次化妆成一个小胡子男人溜出春香院的后院院门。这个时辰走,到了城门口,正好开城门。护院只是给赛妆红牵过马。没有多问一句话。
清早的京城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清净的让赛妆红感觉自己是在穿越一座无人城。到了城门处,果然城门刚刚打开,倒是从外面走进许多从四面八方到京城的人来。赛妆红放慢马的速度,翻身下马,牵着马往城门外走。
“站住!”守城门的官兵一看赛妆红,喊了一声。让赛妆红浑身一凛,暗忖难道是哪个地方出现了问题?
“搜身。”官兵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然后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这小胡子他们以前就注意过。主要是很多次都看到过,所以才记住了。都不认识,但是看这小胡子骑马和穿着,也不像是个穷小子。所以都憋着股劲。想着怎么样也要找个由头打打秋风敲敲竹杠什么的。正巧就看到赛妆红又出现了,赶紧喊了站住,生怕这敲竹杠的机会凭空跑了。
赛妆红看了看围着自己的两三个官兵。这两三个跟着为首的,脸上的表情。并不是那种发现她有问题的样子,心里明白过来,伸手从身上取出一锭银子给了为首者。
为首者瞪大了眼睛,看了眼手中的那锭银子。那竟然是十两一锭的银元宝。呆了一下。才猛然回过神来,将元宝一把塞进怀里,然后满脸堆笑:“这位公子请——请——”跑到城门口,献殷勤的将所有等着检查排队进城的人都哄到两边,让出一条路来,专门让赛妆红走。
赛妆红牵着马出了城门,然后骑上马直奔她的伯父所在的那个偏僻院子。
萧善正巧也有事情找赛妆红,听到赛妆红来了,迎出院子,帮赛妆红把马栓好。两个人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这才进屋说话。
“妆红,伯父正要找你,你就来了。”萧善一脸愤然。
“出了什么事情?”赛妆红吃了一惊,能让自己的伯父这个样子。那就证明问题相当的严重了。
萧善叹了口气,说:“我一直托人买通少主身边的人,但是也只能买通一些外围的人打听消息。只是打听来打听去,也没有丝毫关于咱们家族的一些事情。他们更是没有听说过。只是有一个人跟少主身边的木午托是亲戚,曾经打听过木午托,说咱们家的家族被少主给关了起来,若是闹事怎么办。木午托说了一句:死人是没有办法闹事的。之后再问。木午托自知失言,怎么也不肯再说了。所以我怀疑,少主是不是已经对咱们的族人下手了。”
赛妆红也一愣,想起自己的爹娘,心中一痛,说:“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一定要先核实一下,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们就是在帮仇人做事。如果不是真的,我们还是受制于人,要早作打算。”
“你想怎么做?”萧善问了一句。想起自己儿子的手指,心疼的无以复加。若是自己的儿子已经被杀了,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件事交给我来做。”赛妆红点了点头。转身往外就走。连来送情报给伯父的事情也忘记了。这个消息已经让她方寸大乱。如果是真的,那么长久以来的隐忍就没有任何意义。所有的行为,都是在自我嘲笑一样的蠢。想到自己的爹娘,自己的妹妹,闭上眼睛,暗忖无论如何,他们不能有任何事情,不然管他是什么所谓的少主,也一样逃不过她的追杀,她一定会一口一口的咬下他全身的血肉,让他在痛苦中慢慢的死去。
装着兵刃的“粮草”启程了。这是第一批。按照之前韩文峰和曹震霆商议的结果,是要利用赛妆红,发送一个不实的消息出去,然后在劫粮草的时候,出其不意的给予敌方反击。赛妆红知道的,是粮草会分批运走。这分批的每一次,都会在情报上出现错误,让敌人自食恶果。这样出了事情,敌人肯定会猜疑,甚至会疑心到赛妆红身上,到时候赛妆红就算是得到真的情报,敌人也不会轻易的相信了。
赛妆红回到了春香院。因为去的快回来的也快,白天的春香院并没有什么人。赛妆红偷偷的从后院溜进去,在换装之前,就找护院谈了谈。
护院,该说叫萧千。他对于赛妆红突然会找他谈话似乎很坦然,仿佛早就预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小姐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当初若不是你的救命之恩,我也不会活到今天,所以一定说实话,绝不隐瞒。”他站的笔直,看着赛妆红。
赛妆红点点头,也不跟他绕弯,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好,你一定知道我会跟你说什么。你现在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依附了少主?”
萧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