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偏殿里等我,看到马铭带着我进去,挥手让马铭退下。说实话,我对皇帝,现在已经心生惧意。正在想怎么对他行君臣之礼,纵然是心里百般的不愿意,我跟他同样是人,凭什么就让我跪拜他不可。但是,他现在可是喜怒无常的帝王,稍有不慎,我就有回不去见不到苏苏的风险。这个代价太大,我不敢冒险。
正在纠结,皇帝对我摆了摆手,说:“明爱卿,坐吧。现在就剩下你我君臣二人,朕留下你,也是有些话要跟你说。”我听了正中下怀。胸口本来就是痛着的,闻言在椅子上坐下,胸口闷闷的痛了一下,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皇帝看到了,说:“怎么,是不是还是很痛?”
我点了点头。
皇帝叹了一口气,说:“以后留在京中,好好养着吧。朕问过御医,只要不做激烈动作,爱卿的伤,一两年之内当可痊愈。唉,当初如果不是为了舞成,爱卿也不会自动请缨前去边关。舞成还小,又被朕宠爱,许多事情,她都看不清楚想不明白。也许有一天,她长大了,就会知道,真正对她好的人,才值得她珍惜。”
听皇帝的话,那个劳什子的龙虎将军跟舞成公主似乎还有一段渊源。只是不知道,当初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太监总管马铭估计知道些事情,也许可以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来。
皇帝从他的座上走下来。看到我要起身,摆了摆手示意我坐着。满怀心事的踱步。沉吟了一会,又说:“明爱卿,你可知,朕为何让你做了这大内的侍卫统领?”
这我哪知道。摇摇头,茫然说:“微臣不知。”
“哈哈。”皇帝居然笑了起来,吓了我一跳。他有些得意的说:“爱卿糊涂了。宫中戒备森严,就算你是战功显赫的龙虎将军,一年能在皇宫中逗留的机会也是屈指可数。如今朕封了你做大内的侍卫统领,在整个皇宫之内可谓是来去自如。朕作为一个父亲,不想舞成失去一个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所以,朕让你随时随地都有机会接近舞成。爱卿明白了吗?”
我浑身一震,看着皇帝,暗忖龙虎将军跟舞成公主之间,以前一定是有过什么样的故事吧。
皇帝突然收起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的的说:“好了。这件事,朕希望就你我君臣二人知道。爱卿回府休养几日,身体恢复一些,便可进宫当差了。”转头对着外面叫:“来人!”
马铭低头哈腰闪进来,跪在地上:“老奴在。”
“派几个人,送明爱卿回去。”皇帝又恢复了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帝王威严。眼角也不扫我一眼。我刚要行礼,皇帝摆摆手。马铭在我身边,拽拽我官服的衣袖,示意我赶紧跟他出去。
退出殿外,关上了殿门,一阵凉风吹来,我才感觉浑身冷汗津津,湿透了里面的衣衫。也不知道是因为见到帝王的提心吊胆,还是因为走动间心口的疼痛所致。
马铭笑眯眯的看着我说:“明将军,上次踢伤您的那个侍卫知道您下朝之后在这儿见万岁爷,巴巴的赶来跪着求见您呢?”
“跪着求见我?为什么?”我有些诧异。旋即想起,我做了大内的侍卫统领,可不就是侍卫的顶头上司,求见我也在情理之中。但是我对于这些事情,实在是提不起兴致,说:“劳烦马公公替我回绝了他,就说我胸口伤痛难忍,要见还是改天吧。”
“别呀。”马公公仍旧是笑嘻嘻的说:“那日他冒犯了将军。若非舞成公主护着,万岁爷怎么也要责罚与他。这几日他日日惶恐,今天听说万岁爷封了将军做大内侍卫的统领,自然是要来求见将军的。将军如若不见他,他还以为将军记恨于心,咱家刚才还见了那猴崽子的脸色,都脱了相了。将军就见他一见,废不了多少功夫。安抚一下就是了。”
我一听马公公如此说话,就知道那个侍卫一定给了马公公不少好处,不然这老太监也不用如此费心卖力的给他说好话。想到这儿,也不忍驳了这太监总管的面子,毕竟他天天在皇帝的身边,如果哪天惹了他,他在皇帝耳边说我点坏话,那后果就不是我承受的起的了。笑着点头说:“既然马公公这么说了,那见见他也无妨。”
老太监显然很受用,脸上笑开了花,说:“将军真是大人大量,请跟咱家来。”带着我走。我是路痴,如果不是我熟悉的地方,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分别。所以只管跟着太监总管马铭。还好这老太监照顾到我的感受,走的比较慢,不至于让我的心口太过疼痛。一路上,不管遇到太监侍卫还是宫女,都一一对我们行礼。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回礼,看看马铭浑不在意,醒悟到在宫里的侍卫或者太监宫女中,马铭也算是位高权重的一个主儿,除了他的主子,其余人等对他行礼他自然不需要回礼。
到了一间偏僻一点的房子前,马铭停住脚步,用手指了一下里面,说:“将军,侍卫伦海就在里面。咱家在门口等着将军。”
我点点头,推门进屋。刚一进门,一个侍卫立刻跪着地上,磕头说:“小人伦海,那日伤了将军,真真罪该千刀万剐。请将军责罚。”
“伦海?”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起飞轮海,疑惑的说:“有这个姓吗?”
伦海低着头,说:“是的,将军。伦之姓氏,源于姬姓,出自黄帝属下伶官伶伦,属于以先祖名字为氏。”
我点点头。伦海继续说:“伦海得罪了将军。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