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说:“大叔你念叨什么呢?什么三生石?”
“嗯?”我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不自觉的嘴里念叨出声。问苏苏:“你对三生石怎么看?”
“大叔,那人随口说说的。你还当真了??”苏苏白了我一眼:“你这几天没睡好。还是回去吃完晚饭早点睡觉吧。不过也挺奇怪的,不知道为什么,猫猫狗仔总愿意压着你胸口睡,而且还是等你睡着之后悄无声息的到你身上。联系半支烟又联系不上,也不知道狗仔是不是一直都有这个嗜好。今晚大叔你先睡。我看电影晚点睡。顺便看看猫猫狗仔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打了个呵欠,捂住胸口。寒冷的空气也没有办法抵挡席卷而来的困意。抬起头,眼睛粘合在一起睁不开,只能勉强眯着看了一眼太阳。因为有霾,山下的天空,黄橙橙雾蒙蒙,一如我在梦中看到的黄沙天。
回到家,我倒头就睡。这一觉,是如此的悠长,感觉身心包括灵魂都处于一个静止不动的时空中。虽然有时感觉胸口仍然有些沉闷,但是与这几天每每闭上眼都会做梦在脑海中闪现各种片段不同的是,这次睡着,我出奇的没有梦到任何人任何事。第一次体会到,原来睡觉也可以是如此畅快淋漓的一件事。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才从深度睡眠中悠悠醒来。睁开眼睛,昏暗的光线,是晚上了吗?苏苏是怕影响我睡觉把灯关了只开了电脑吧。伸手摸上胸前的被子,却没有摸到猫猫狗仔,这让我多少有些诧异。然后恍然,应该是被苏苏抱着在看电影吧。嗓子干痒的难受,忍不住咳了一声。震的胸口一阵疼。暗忖自己这是要散架的前兆?
“将军,将军醒了!”眼前黑影一晃,明门金氏夫人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应该是在床边趴着的。把我吓了一跳,咒骂了一句:“靠,又来了。”闭上眼再睁开,好吧,她还在。
“来人,来人,将军醒了。”明门金氏夫人兴奋的跟我不是睡了一觉醒来,而是死而复生一样。门被打开,稀里哗啦进来一帮子人。看的我有些眼晕,这又是哪一出?还有,谁能告诉我这特妈的是怎么一回事?
那群人扑到我床边,有人搭脉,有人扒拉我眼皮。弄的我怒火冲天,想坐起来赶走他们,却浑身酸痛,根本起不来。耳边还听到有人在跟我说:“将军,张开嘴伸出舌头。”
“要不要拴根绳子把我吊在房梁上??!”我气愤的大喊,身体跟不属于自己一样酸痛无力,一巴掌拍在床沿上。靠,疼死我了。疼的我手掌不停的颤抖,估计肿了。身下不是席梦思床垫,而是实打实的硬木板床。喊完嗓子跟着火了一样,一阵狂咳。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明门金氏夫人分开众人。扑到我床边,问:“将军,将军你怎么了?”回头大喊:“来人,来人,快那拿碗水来。”转眼水送了来,明门金氏夫人端过来坐在床沿要扶起我喂水。
“咳咳咳,我自己喝。咳咳咳”我努力想坐起身,胸口却痛的让身体瞬间无力,支起的身体摔回到床上。然后一阵狂咳。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
金氏夫人大叫:“御医,御医快看看将军怎么了?”
于是我一边咳的眼泪都出来了。一边还有人继续翻看我的眼皮,摸我的脉搏,旁边还有人举着蜡烛照明。我怀疑这些人是不是要来折腾死我。做这样的梦也太喜感了吧?还有,这是个梦吗?为什么我感觉这么难受?胸口如此压抑呼吸不畅?是猫猫狗仔又压在我胸口了?那么我怎么样才能从这个梦里醒来?我一边咳着躲那几只扒拉我的手,一边挥手:“滚,滚!都滚!”
金氏夫人焦急的问那群人:“御医,将军怎么了?”
我咳的肺叶子都快震碎了。勉强测了一下身子,抓住金氏夫人手上的水碗,大口大口的喝,终于止住了咳嗽,耳边听到有人说:“回禀夫人,将军再静养几日便没有大碍了。只是注意万万不可在心口再受伤害。不然纵使华佗再世,也回天乏力。我们还要回宫回复圣命,告辞。”脚步声响起,所有人都离开了。室内总算安静了下来。
我喝光了碗里所有的水,终于不再咳嗽。安静的躺回床上闭上眼。心想如果再睡一觉,我醒来之后,是在青岛我和苏苏的小家的床上,那该多好。纵然有猫猫狗仔压在我胸前我也认了。
偏偏金氏夫人不肯让我就此入睡,叫我:“夫君。”
我不想跟她说话。闭目不答。“吧嗒”一下,有水滴滴在我脸上。我睁开眼睛,看到金氏夫人坐在我旁边闭着眼,咬着下唇,眼泪顺脸颊无声的流下,滴到了我的脸上。我皱起眉说:“你哭什么?”
“啊?”金氏夫人一惊,慌乱的擦去脸颊上的泪。低垂下头,楚楚动人的样子。
“说话啊,为什么哭?”我皱起眉,不明白自己不是个将军吗,怎么娶了这么个爱哭的夫人。等了半天不见她说话。本来就火大,忍不住哼了一声:“你能说句话吗?别我跟你说话,你跟个哑巴一样。”
“将军!”旁边人影一闪,出来一个丫鬟,看着我,气哼哼说:“您昏迷这几日,夫人日日夜夜水米未尽,守在您的卧榻旁边照顾您。怕您躺的时间太长浑身难受,夫人时时给您按摩全身。这几日下来,夫人因为不支跌倒过好几次。而将军您醒来,不感念夫人对您的心意也罢了,还对夫人恶言相向。这就是您身为一个将军的风度吗?”
我一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