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关心则乱吧,因为她冠玉在乎极了秦芃,所以才会在一面秦芃的事时,就失了方寸,乱了阵脚,冠玉心底有些悲凉、自怨自艾地想。
秦芃明知冠玉的多疑,却并不戳破,免得越说越错,只是客套而疏远地笑问:“冠玉姑娘一个人来的?这京城里的王孙公子,这回做的可是有些不周到了。”
冠玉没有答话,倒是跟在她身后的侍香抢话道:“哼!他们倒是想要登上咱们姑娘的香车呢,可惜姑娘睁眼都不瞧他们一眼,不过是使唤使唤他们跑跑腿罢了,就把他们给乐得像是做了神仙一般!这些男人啊,就是犯贱……”
侍香一脸的傲气,和其主人一脉相承。
冠玉原本心底对秦芃一直以来对她的漠视感到生气,开始也没有想着阻止侍香的自吹自擂,想要让秦芃知道,即使没有他秦芃,她冠玉一样生活得丰富多彩!但是,当冠玉看到秦芃似笑非笑的忍耐和讥讪时,觉得就像是当着众人自己抽自己的耳光一般,顿时就觉得脸上挂不住了,呵斥侍香道:“胡说什么呢!也不怕秦公子听见了笑话!你给我到一边儿反省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再过来!”
侍香觉得万分委屈,撇撇嘴,揉着眼睛跑开了。
冠玉万分尴尬地看向秦芃,欲盖弥彰地解释道:“秦公子,你别听侍香这丫头胡说。我对你的心,天地可表,日月共鉴……”
秦芃摆摆手,依然微笑着说:“实在是抱歉,秦某早先就和冠玉姑娘说过,秦某志不在此。儿女情长的,秦某还一直未曾考虑过。冠玉姑娘,还请莫要多想。”
秦芃那一脸了然的样子,让冠玉觉得自己像是存缕不着地站在他身边似的,分外尴尬,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某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冠玉姑娘若是没有其他的事,秦某就先告辞了。”秦芃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眼见着秦芃就要躲开自己,冠玉一咬牙,使出了杀手锏:“冠玉知道了有关公子的不少秘密,公子若是就此离开,难道不怕冠玉把那些事都传扬出去,对公子不利吗?”
冠玉这话,倒还真是成功地止住了秦芃离开的脚步。
秦芃转回身,眉尖儿微蹙地看着冠玉,有些不悦地说:“冠玉姑娘这么做,是要逼秦某就范吗?那实在是抱歉得很,秦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天生有个臭脾气,最不爱受别人的威胁,听别人的指使!”
秦芃那难得一见的生气的表情,让冠玉有些害怕,但是被心底对爱情的热切期望所催促着,冠玉咬咬牙,坚持道:“你不怕威胁,未见得别人不怕,你秦府里面,可不止有你一个人呢!你上回心疼地牵走的栗子姑娘,也算是你秦府的人吧!”
秦芃这下真的生气,不单是为了维护栗子,而是觉得冠玉竟敢拿他府里的人做人质,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太不把他秦芃看在眼里了。
怒极反笑,秦芃挑起嘴角,说:“哦,是吗?既然冠玉姑娘如此坚持,那秦某就洗耳恭听,愿闻其祥。看秦某到底是有什么值得殒命倾家的秘密,值得姑娘这样看中!”
听冠玉说得如此严重和笃定,秦芃心底其实也有些打鼓,不知道冠玉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尚未实施的计划,会影响自己计划的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