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云朵躺在黑色的大床上,睡眼朦胧地重复了一句,
“是的,十分钟以后飞往香港,今天晚上七点飞往英国。”阿福回答,“什么时候动手?”
“嗯,先不动手。”云朵裹着被子在床上转了个圈,“这样,不管她们到什么地方去,让龙一去安排一下,一定要让她们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最倒霉的人,不是去英国吗?等她们安顿下来以后,先让她们变成穷光蛋,然后嘛,除了在低级小店里端盘子和去三流夜总会之外,不许任何人聘用她们,更加不许任何人为她们提供帮助,哦,她们还可以去乞讨,暂时就这样吧。“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了,周泽如此,她们,亦是如此。
落日的余辉透过窗户尽情挥洒着夏日的热浪,尽最后一点力量和空调作着殊死的搏斗,云朵爬起来打开门,一阵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已整个人都活过来了,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吃饭了!”
风旭言把最后一道菜端进西厢的正厅,转头就看见妹妹双眼亮晶晶地从卧室里踱出来,身上松松垮垮地裹着一条大大的浴巾,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圆润晶莹的双肩,一头长发微有些凌乱地披着,浴巾的长度刚刚勉强到大腿,一双修长笔直的腿下,是一双赤裸的玉足,宛如天然生成的玉石。透出珍珠般的光泽。
“妹妹----“风旭言把‘吃饭’两个字生生地吞进肚子里,只觉得一股燥热从小腹迅速升起,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焚烧着四肢百骸。
这个……妖女!
“醒了,累吗?”搂住她的腰,风旭言意有所指地问道。
“嗯,还好啦。”云朵倚着他,动了动小巧秀气的鼻子,“好香啊,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真是酷毙了。
“一点家常菜。怎么,饿了?”风旭言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暗哑。
“嗯。”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连午饭都睡过了,能不饿吗?
“我也饿了。”风旭言在她耳边低低地道。边说边一把掀开她身上的浴巾,“先喂饱老公我好不好?”
“风旭….唔…..不好….”你个精虫上脑的家伙。
云朵正被他上下其手,吻得七荤八素,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风旭言一下子僵住了,云朵喘着气把他推开,瞪了他一眼,重新系好浴巾,忙着跑回卧室接电话去了。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淡紫色的长裙。遗憾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远航和他父亲请我吃饭,临时决定的。”
程远航!坏他的好事。看他怎么收拾他!
风旭言危险地抿抿唇,“请我们吃饭?走吧!”
…..是请她吃饭!
西洲大酒店。
和大部份酒店一样,西洲…大..酒店的特色就是贵,最普通的一盘炒青菜,也要八十八元一份,而味道嘛。只要是真正品尝过美食的饕餮客,都不会来这种豪无特色的地方。程远航本是建议他爸爸把请客的地方订在畅春园这一类一流的私菜馆,或是北京烤鸭这种特色店,却被他老爸一力否决了,用他老爸的话来说,那种地方没档次,显不出诚心来。
程远航乖乖地闭上嘴,如果说普通父母和孩子之间总会有代沟的话,那他和他爸之间就不是代沟,而是隔着天堑了,虽说是父子,却是一年到头都见不了一面,这次要不是要他为程家搭桥,恐怕他也想不起来他还有一个儿子。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得罪云朵师姐,总该付出代价的。
云朵和风旭言到的时候,程爸爸正好派了程远航下来接客,三人一碰面,程远航就不自主地汗毛耸立,飞快地把目光从风少身上移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上了楼,趁着风少去洗手间的时候,程远航可怜兮兮地拉着云朵的衣袖:
“姐,亲姐,风少怎么了?谁惹他了?不会拿我出气吧?”那种杀人的眼光,明明就是冲着他来的,他们有些日子没见了,不应该呀?
“……..我会节哀顺变的,一路走好。“云朵拍拍他的肩,满含同情地祝福他。
不会吧!晴天霹雳啊!
等这顿饭结束之后,他要不要先开溜呢还是先躲躲呢?
进了包间,程世锋已经站了起来,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云朵来了,请坐,请坐。”
云朵瞟了一眼坐在一边眼皮都没抬一下的程央央,“程叔叔,这位阿姨看起来好面熟啊,对了,这不是上次在酒会被我家畜生教训了一爪的那位吗?您今天打份得真老成,我一下子还真没有认出来呢!“
程央央脸上的抓痕虽然结了痂,却留下了三条狰狞的疤痕,今天为了出门,不得不打上厚厚的粉底,画了一个艳妆,再加上那一身黑色的礼服和一身金光闪闪的手饰头饰,说不出地俗气,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
听了云朵的话,程央央一下子从坐位上站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目光犹如喷出实质的火焰,恨不得把云朵挫骨扬灰,才能消掉她的心头之怒。
至于脸色怎么样,实在是看不出来。
“央央,放肆,你的礼貌哪儿去了?还不道歉?“程世锋也被气得不轻,央央是他十分宠爱的女儿,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呢,但他也很清楚,如今的云朵不是他能得罪的,相反,有大儿子这一层交情在,他还要借此和人拉好关系,只要这人一句话,就可能改变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