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州府衙门上下都知道太守夫人又怀上了,再几日市上都有传,小红再跟顾凛川出门,时不时还能收到专门给弟弟妹妹的小礼物。而顾凛川则在某天夜里,收到了一件十分“大”的礼物。
事儿是这么来的,顾太守在鳌州做得好,有人感激在眼里暗中记好,有人看在眼里就想做点什么。这不太守夫人怀孕,就有人想着,咱们得替太守大人相个伺候的人,不说做妾啊通房,只是在这段时日伺候着也是可以的。
这么想的人,自是有所求的。
这天夜里,顾凛川与几个洗白了的鳌州大商饮宴,商谈明年的商路,顾凛川是想借着大开商路,把鳌州物产都卖出去。能挣个轻省钱,谁还愿意上山开山呢,毕竟当土匪也是吃青春饭的。
饮几盏酒后,顾凛川便有些昏沉,就与几个大商辞别回去。大商们倒也不留,只说给准备了点土产,让顾凛川带回去尝尝味儿。顾凛川当时有些酒上头,听着是土产,又是尝味,便以为是山里的吃食,没多想,也没咂出大商们嘴里的**滋味来,便点头答应。
上轿后,顾凛川也没注意到自己轿子后边还跟着一乘二抬小轿,就这么一路回州府衙门。人人都只当顾凛川首肯,并知道轿子里是什么,便都沉默着没说话。前衙的人不说话,后衙的人一看,心下犯嘀咕,便让人去告诉了花茶。
花茶一听,拿不准是不是要告诉自家太太,便去问黄茶,黄茶挺着个大肚子叹了口气:“我去与太太说,你去看看那边是个什么状况。”
“好,黄茶姐,你好好与太太说,太太才怀上胎,若伤了心还不定怎么样呢。要是青茶姐和红茶姐在就好了,一定能劝好太太的,偏我们俩都嘴拙,不知该怎么开口。”花茶急得眼泪都快出来,她是一直拿沈端言当亲姐姐看待的,这时自然替沈端言难过。
却没想,黄茶进去与沈端言一说,沈端言直接“哦”一声,就没再有什么反应了,黄茶遂有些担忧。要是太太发发脾气,说不定还好一些,就这么个反应,反而让人心里踏实不起来。
沈端言自己呢,没她期待的不在意,也没有多么难过,毕竟她在想清楚要与顾凛川同路时,就有点心理准备,而且这是个什么时代,要求一生一代一双人,那不是痴心妄想是什么。只是,多少有些失望吧,原以为毒草也是可以托付点东西的,不说情爱,单说这辈子的生活,如儿女教养、生老病死这些都是可以放心托付的吧。
没想,这么快就破了这念头。
“太太?”
“没事,我还坐着胎呢,你也身子重,都早点睡,我没事。”沈端言说完面向黄茶,眉眼里的东西一点没变。
只是黄茶看着,太太又像舒了一口气,又像提起一口气的样子,却不知到底为什么。黄茶想着今日晚了,明日再与太太说也是一样,便自回去安置。
而沈端言抱着被子躺下,什么也没再想,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就这样罢。
如果说前些时候,她想的“就这样罢”,是略带有一些愉悦的,那么这个“就这样罢”,只代表着——曾拟托付,今当休罢。
#有一个妈在怀弟弟,却带小三回家的爹该怎么整#
#妈,放着我来,你安心怀弟弟就是#
#嗯,弟弟一定要叫小明呀#
#居然有人敢打我爹的主意,我一定要告诉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