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永鑫一边劝酒,一边隐晦地打探着祁晓阳的底细;祁晓阳则是一半真一半假,虚虚实实地回应着,像年龄、籍贯这类明知对方已经掌握的,全部据实相告,经历、背景之类的问题,则是满嘴跑马,随口瞎编,力求拉大旗作虎皮,为的是让对方有所顾忌。
“祁兄弟,你那个项链是祖传的东西,还是......”看祁晓阳已经喝得开始脸上飞红霞,迦永鑫开始引入正题。
“那东西,是我去年在大雪山里面游玩的时候,无意中与一位大师结了伴,大师说跟我投缘,送给我的!”祁晓阳随意编造了一个看似合理的来历。
“那这东西戴在身上有什么特殊效果没有?”迦永鑫半信半疑。
“有啊!戴着那项链的时候,时不时的会感觉脑子特别好使,我原来上学成绩很差,今年就考了前十名,全是这项链的功劳,而且这东西隔个半年一载的,会自己发光,那时候会让人感觉像全身泡在温泉中一样,特别舒服......”祁晓阳不敢吹这神奇效果随时都有,因为人家试得出来。
迦永鑫双眼放光,嘴上却表现的是另一码意思:“你吹的吧?这东西真有这么好,别人还会送你?”
“我也奇怪啊,可能是这东西不是对一个人一直有效吧,我也不敢肯定,你也没必要相信,退给我大家完事了!”祁晓阳好像清醒了些,不再继续往下说这话题。
迦永鑫没答这个话,端起杯子继续劝酒,一杯下去,再倒酒时瓶子里却只有一点点了,要叫人再拿酒,祁晓阳不肯了:“方丈大师,我已经醉了,酒到此为止。看在你盛情款待的份上,我给你说个实话,你别打我那宝贝的主意,不然你会惹祸上身的!”
迦永鑫嘴角抽了抽说:“如果我给你足够的钱,你能考虑考虑吗?”
“我,不缺钱!况且你一个出家人,能有几个钱?”祁晓阳有意无意地刺了一句。
迦永鑫听这话里有一线希望,立即伸出一个手掌道:“我可以给你这个数!”能够用钱解决,他也不愿意使用其它手段,毕竟后患无穷,那项链他已经反复研究过,虽然闹不清是什么东西,但单凭那比金子还大得多的比重,就能肯定那是一件重宝,昨晚在庙里发光的铁定是它。
“五十万?”祁晓阳嗤之以鼻。
“你也太小看我了,是五百万!”迦永鑫自然知道五十万不可能让人动心的。
“哦,你能拿出五百万?”祁晓阳貌似有点动心的表情。
“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愿意割爱,只管收钱就是了!”迦永鑫一听这话知道有门了,钱多了,谁不动心?这祁晓阳看起来也不像个有钱人。
祁晓阳沉吟了一会,伸出一个指头道:“如果你能给到这个数,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迦永鑫心头狂喜,再加一倍他也愿意啊,庙里一旦有了这东西,就可以让太嶽庙借这“佛光”,名声更上一层楼,带来的利益不知道有多少个一千万!脸上却是强忍着不表现出欣喜,为难地说道:“一千万嘛,我们也是勉强凑得出来的,但你得先给个准信,我才好筹钱啊!”
“我先考虑考虑吧,说实话,如果我不是正好需要用钱,你钱再给得多我也不会动心的!”祁晓阳脸上带着浓浓的痛苦和犹豫之意。
迦永鑫也不急着催他,反正东西已经掌握到自己手里,由不得你不考虑。酒不喝了,劝了些菜饭,两人散去。
回到房间,祁晓阳暂时没心思研究脑子里那东西,又仔细考虑对付迦永鑫这个难题。从迦永鑫表现出来的能量看,远不是一个寺庙的方丈这么简单,如果跟他硬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因为一旦公安那边强行追查那项链的来源,自己会很被动,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或者是别人的馈赠,都不能提供佐证,经不起调查;如果说是捡来的,人家正好给你充公了;更不敢说是泥石流冲出来的,因为按照华夏的法律,地下一切无主之物都属于国家所有,你私自据为己有,不判你个盗窃国家财物就算好的,更别说给你钱了!既然小圆牌里面真正宝贝的东西已经到了自己脑子里,何不将计就计,换他一大笔钱,让那迦永鑫先保管着,等有机会再设法弄回来?想清楚这层,祁晓阳心中有了决定。
第二天,与迦永鑫进行两次艰难的谈判后,祁晓阳与他签订了一份转让协议,将那项链以一千万的价格转让了!迦永鑫是以个人名义买的,一千万对这个资产近亿的富翁“和尚”来说不算太多。下午从公安局那边顺利地领回扣押的东西,再与迦永鑫一起到银行办理了转账,神秘的项链就到了迦永鑫手里,而祁晓阳银行卡上的数字多了一长串零。祁晓阳凭空有了这么多钱,心里并没有感到兴奋,反而很失落,因为不知道那小圆牌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秘密,这东西留在愿力如此浓厚的太嶽庙,会不会在吸收到足够的能量后被迦永鑫发现?担心归担心,祁晓阳现在也无计可施了。
其实十多天后祁晓阳就为今天的英明决策感到庆幸,因为完全读懂那些信息后,知道这东西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再不能发光和开启了。倒霉和尚迦永鑫其实并不吃亏,因为那东西单是材料价值就远不止值一千万,如果卖给科研部门,价格翻几个筋斗都是没问题的,但他当做其它宝物等着它再次闪耀“佛光”,也就只能望穿秋水了!
拿到钱,祁晓阳不再急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