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周围的风还是一如既往的刮着,安冰这会半蹲在崖壁边缘,低头有些坏笑的看着依旧趴在树枝上,还是不敢动弹半步的乔馨忆。
可是自从乔馨忆听到安冰怂恿她要跳下去话,她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望了望安冰,失望的问了句:“你……你刚才说什么?你是说让我跳下去?”
安冰听完,耸耸肩,表现一副很无辜的表情,淡然的说了句:“对啊,想死就跳下去啊,为什么还趴在这里哭啊?”
乔馨忆听完,安静而惨淡的抿起嘴笑了声,她原本以为安冰是要来救自己的,没有想到,安冰果真像她心目中想的一样,毫无同情心不说,而且希望她真的跳下去。
她原本第一眼见到安冰,就想让他救她上去,可是一切都不是她所想到的,让她更没想到是,在她生死处于一线之间的之时,安冰竟然还说着风凉话。
乔馨忆安静的抬起头,用倔强的眼神望着安冰好一阵子,安冰原本笑眯眯的脸色突然变得暗沉下来,他低头继续盯着她看了一下,这才很生气的冲着她大吼一声:“跳啊!怎么不跳了?你以为你死了,就解脱了是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李大哥是为了救你才搭上自己性命的,你以为你死了,就把欠他的人情还上了吗?你傻啊?你的樱花还那么小,你怎么就忍心让她从小没有母亲呢?”
安冰冲着乔馨忆发完火,大喘着粗气,用很抱怨的眼神继续盯着她望着。
乔馨忆被安冰的一声吼叫声吓得浑身颤抖了一下,使得她趴着的树枝也紧跟着摇晃了几下,加上这会风大,她趴在上面,活像是坐在船上一样左摇右晃。
她这会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像个受气的小学生一样,低下头,开始流起了眼泪,并且颤抖着全身,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想救我就直说,我知道你一直想乘机报复我,好吧,你去吧,我现在后悔了,你能拿我怎么办啊?我都……”
她刚说到这里,想抬头对安冰说话,却发现他全然不见了身影,刚才安冰还在的深渊边缘处,这会只有无止境的灰土被风吹起,卷起一阵阵漩涡来。
“安冰?安……冰?你在吗?恩?你不要吓我?我真的不要死,我不想死了,我真的错了……安冰,求你……别……别走?”乔馨忆这会用绝望而睁的很大的眼睛抬头望着空无一人的地面,抽噎的大喊了起来。
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忏悔自己的行为过错,或者对生命有多么的眷恋,但是安冰的身影迟迟不再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面。
乔馨忆这才发现自己的这种可怜相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她惨淡且开始难过的大声哭泣了起来,那哭声和着风声,显得有些苍白,活像鬼哭狼嚎……
“啪……”一声很轻微的震颤声音打在了这会已经哭的基本上不成人样的乔馨忆头上,她红肿着眼睛,用一只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被什么东西打的有些发疼的头皮,又抬起眼睛望了望头顶,就在这时候,她发现自己身子旁边已经有一株从悬崖壁处伸展下来的藤树枝,再顺着藤枝往上望去,竟然看见安冰再次重新返回到了崖壁边缘,低头不说一句话的瞪着她望着。
“安冰。”乔馨忆刚叫了安冰的名字,一阵委屈而难过的眼泪再次倾注了她的整双眼睛,那哭的,就像是漂泊大雨似的。
安冰顿了顿,对着她很冷淡的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你看你都哭成撒了,放心吧,我不会撇下你不管的,刚才是去找拉你上来的东西来着,这不,好不容易找到了藤枝,虽然……虽然神草我没有帮你去取……可是我也……哎,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好了,听我说,现在你慢慢坐起来,然后把这藤枝在腰上缠上三四道绑紧,我这就拉你上去。”
乔馨忆听完安冰的话,连眼泪都没有来得及擦掉,已经很听话的慢慢的爬起身子,很紧张的坐直了身子,长吐几口气,但她因为恐高,还是一阵阵头脑发昏,但是她此刻对于生命的渴求,还是紧紧的攥起旁边垂掉下来的藤枝,五花大绑,在她腰上缠了好几道,然后又用双手牢牢的攥紧这枝救命藤枝,抬起头,对着安冰说了句:“安冰,快拉我上去,我头真的很晕,我感觉……我感觉我呼吸……”
她说到这里,额头突然沁出很多细密的汗珠,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安冰看着乔馨忆这会紧张的举动,急忙蹲下身子,对着她继续宽慰说:“好了,乔馨忆,你听我说,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必须得慢慢得站起来,然后顺着树枝走到岩壁墙壁跟前,放心吧,一头我已经绑在了我身后的大树上,你要相信我,好吗?”
乔馨忆听完安冰的话,不自觉的低头又看了看万丈深渊处,心头再次传来一阵阵发麻的感觉,当她越紧张,头越加晕,于是哭丧着脸,对着他颤抖的回答:“安冰……我……我不敢,这坐起来都感觉自己快死了,我真的不敢站起来啊,万一……万一……呜呜,风这么大,会把我吹下去的,我要是掉下去……那就真的没命了,救救我,我害怕?呜呜……”
她说到这里,闭气眼睛,粗重的呼吸了起来。
安冰听完,快速站起身来,显然他也被她的样子给弄的不知所措,他咬咬牙,看了看身后没有一个人影的荒寂树林,这才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行,我要是现在去找人帮忙的话,看她也撑不到那个时候,我要是下去的话,万一这藤枝经不起我们两人的折腾,那么到时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