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
博物馆会议室外,人头攒动,聚光灯闪烁。
据说,今天有位神秘的历史学家和文物专家要来这里开会,历史和文物本来比较冷门,不过因为这个专家一直非常的神秘,所以,一大早这里就聚集了不少媒体。
流苏怀揣着几块玉佩和秦城也挤在人群中。
“姐,找这个专家真的有用吗?”秦城一边帮流苏挡着那些笨重的摄像机,一边问道。
“不管有没有用,我都不会放弃任何一线机会,我到图书馆查阅了资料,他在玉方面的研究成果领先国际,而且,据说他是个很独特的人,几乎没有以真面目现身过。我冥冥中觉得,他或许能帮到我什么忙。”
流苏紧紧抱着盒子,一边往人群里挤,生怕自己待会挤不进去。
“来了来了,厉教授来了。”
人群突然掀起一阵骚动,只见玄关处的大门敞开,一个高瘦挺拔的男子在保镖的拥簇下,朝会议室这边走过来。
厉教授原来这么年轻,他一身黑色休闲服,戴着墨镜和白色的鸭舌帽,浑身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人群中的流苏愣了一下,怎么……怎么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呢?
*
处理完所有的政务,逐尧皇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走回放置流苏棺木的婚房里。
流苏逝世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了,老四当真消失地无影无踪,没有再出现过。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而逐尧皇也没有去寻了。
接下来,该考虑回曜京登基了。
“流苏,我便是要守着皇位和你相伴一生了……”
他看着棺木中,静静睡着的她,喃喃说道。
她依旧穿着冥婚当日的红色嫁衣,她的容颜和装扮也永远停留在了嫁给他的那一日,永恒的刻在了这一日。
他起身,袖中的樱花钗突然滑落下来,叮的一声掉在地上。
那樱花钗,是流苏的,他自在枫叶林拾起来后,就没有再离过身。
小小的一朵花,上面徒留着她的气息——
他起唇,念道——
“樱花落,凄凉。伊人逝,徒留伤。空留身影,于樱花雨,感伤。来年樱花落,盼得伊人归,樱钗插髻上……流苏……”
流苏,他念着她的名字,这个名字已经生生地长在了他的心上,生根发芽、越来越茂盛。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我的心,好疼,你感觉到了吗?”
四下无人,逐尧皇的脸上褪去白天的威严,褪去了兰陵王那高高在上的气势,他趴在流苏的棺木上,一脸的悲痛,那双深邃如夜的眼神,此时盛满了满满的哀伤。
此时此刻,他不是身负重任,胸怀天下的兰陵王,他只是一个思念自己妻子的普通男人。
对着冰冷的棺木和无声的她,把满腹的思念都告诉她——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父王……”突然,有双小手拉住了他的袍子,小声地喊了一声。
逐尧皇低头,只见小绮罗正仰起头看着他——
“绮罗,你来了。”逐尧皇弯腰,摸了摸女儿的粉红嫩白的小脸。
“父王,你也想娘了,是不是?”小绮罗抬手,乖巧地把手贴在逐尧皇的脸上,关于逐尧皇才是她亲生父亲的事实,她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你也想她了?”逐尧皇握着女儿放在他脸上的小手,问道。
“嗯。”小绮罗使劲点了点头,“我想娘想的睡不着,我想父王一定和我一样在想娘了,所以,我就让小哥哥和我一块来找父王了。以前,娘跟我说过,一个人想念会很难过,如果两个人一起想念就可以互相安慰互相温暖。父王……”
小绮罗把自己小小的身子,窝进逐尧皇的怀里,揽着他的脖子,说,“我们一起来想我娘吧。”
逐尧皇听了,不觉安慰,流苏,你把女儿教的真好。
“绮罗,你不怪父王了吗?”
“怪。我还是怪父王没有保护好娘,因为父王答应过我,说几天后娘就回来了,但是娘却永远离开了我。可是,我知道父王也很难过,也很伤心……我和娘,都不希望父王太伤心太难过的……”
小绮罗像个小大人似的说道。
逐尧皇听了心里发紧地疼,他竟然拥有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
难道,上天如此残忍,美好的人,只让他拥有一个吗?
“父王,你还会娶妻子吗?”小绮罗突然问道。
“父王只有你娘。”逐尧皇坚贞不移地回答,他曾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生生世世长相依。
人间天上,唯流苏无双。
也只有流苏,才配得上兰陵王。
*
【有件事情,想和大家说说,不知道大家是否支持。出版社要出版《妃》,作为一个作者来说,能出版,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也是我梦想的事情,但是,这个出版社有个要求,出版的话字数要压缩到十五万字,对于我来说,光从故事结构方面去修改,是没有问题的,我能改。可是,如果我答应出版,十五万字,则意味着其中两个男主的戏份要几乎被全部删掉,我感情上没办法接受这件事,我太里面的每个人物,十三爷,四爷,太子,我爱他们深入骨髓,谁我也舍不得删掉。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