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是说你已经调查了这个秦流苏是兰陵王的亲妹妹而并非义妹吗?为何我看他们之间不像是兄妹那么简单!”宫宴结束后,纳兰小胡来到纳兰宁楚的寝房中,问道。
原本以为,凭她的才情和眉毛,她必定会才惊四座,却没有想到生生被那对母女抢了风头。
原本以为,逐尧皇会对她投以丝丝赞许的目光,却没想到,像在小酒馆里那样,逐尧皇的视线从头到尾不曾在她的身上停驻过,始终保持疏离的态度,那双绝世的眸子倒是不时停留在秦流苏的身上。
“据我所查到的,确实如此,秦流苏六年前和逐离皇一*夜,生下了小郡主逐绮罗,但前不久才得知,他们原来是兄妹,那逐绮罗如此聪明伶俐,真真是应了孽缘出极品的话。”
纳兰小胡却从纳兰宁楚的话中听到了另外一个信息——
“这么说来,若秦流苏并非逐月皇义女而是亲生女,逐绮罗是逐离皇和秦流苏两兄妹生的事情被日曜王朝的皇族和文武百官及全天下地百姓们知道,那秦流苏岂不成了霍乱日曜王朝的祸首,会被人人得而诛之?”
“听说当年的二皇爷逐浪和三公主逐离就是因为这样受到了诸多残忍的待遇,后来不得不离开曜京,远走天涯的,至今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纳兰小胡听了,美眸中露出了笑意。
*
宴会散了,纳征服不少男人的心,但是当晚最最出色的,还是流苏和绮罗两母女,流苏又兰陵王相助,其风采已经盖过一切,而小郡主的聪明伶俐又成了宴会当晚最独特,最令人澎湃的一道风景线。
流苏和绮罗一夜之间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而兰陵王为何会纡尊降贵助流苏,亦成为众人猜测的热点,
直到很久以后,久到繁华落尽、久到沧海变成桑田,久到山无陵天地合……
当人们一遍一遍重复这晚的倾世一舞和一曲时,才从月光中,从晨露间,细细体味到了这个被尘封的答案…
“太子哥哥,今晚,谢谢你了。”逐尧皇将小宝和冷眉屏退了,和流苏一道往华清殿走去,快到华清殿的时候,流苏向他表达谢意
今晚若不是有他,恐怕会被纳兰小胡给鄙视到底的,貌美的女子总是盛气凌人的,从古自今,如斯。
月白色的光华罩在两人身上,圣洁而恬静,世间万物好似都在这一刻静止了,晚风轻拂,树叶沙沙。
“流苏,若朕要说谢,言谢的人,应该是我。”逐尧皇说道。
“嗯?”流苏不解。
“我抚琴多年,从未有过今日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是你,给了我的乐曲生命和力量,流苏,谢谢你……出现……”
流苏但笑不语,他的意思,她明白。
永和殿至华清殿一段长廊,日前正在翻修,虽然整理地很干净,但一路上仍旧免不了有些细碎的石子和木屑之类,长廊顶上的画舫散发出水墨的淡香。
“啪……”许是哪个师傅粗心,将一把长刷放在了头顶的画舫上,当流苏经过的时候,那长刷突然掉了下来。
“呀……”流苏下意识抱住了头,脚却忘了要跑开。
“小心……”就在那刷子要掉到流苏头顶上的时候,逐尧皇毫不犹豫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入怀中,一个旋身,弯腰。
流苏幸免于难了,那满是墨渍的长刷却砸到了逐尧皇的肩头,那身雪白的袍子,染上了一大片黑墨。
他将她抱得这样紧,有力的双臂横在她的腰间,她身子后倾,他贴了上去。
他的气息将她紧紧包围着,两张脸近在咫尺。
流苏的唇就在他眼前微微翕动着,他突然觉得喉间一紧。
两人挨得很近,流苏甚至能感到他灼热的鼻息。
这水之香,月之柔离自己这么近,近到触手可及。
逐尧皇碰触到了秦流苏的目光。
那目光……仿佛来自千年之外……
如同受了蛊惑一般,逐尧皇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一个碰触。
流苏蓦地瞪大眼睛——
*
绮罗郡主的寝宫内。
贴身宫女杏白正在替绮罗铺床,兰儿从膳房端了汤过来,装在精致的的小瓷碗里边,这是兰陵王殿下特意吩咐的,上次太医说绮罗郡主体质偏寒,长大了会怕冷,要多补一补。
小绮罗已经脱去了外衫,身上穿了一身白色的小内衫,无崖子酷酷的双手环胸依靠在门边。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呀?”穿了薄薄衣衫的小绮罗走到无崖子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讨巧地问道。
无崖子看了看她,她给他一个萌萌的笑容,大大的眼睛,弯成了两万小月牙,“我厉害吗?”
“厉害。”他淡淡说道。
“哼!”小绮罗听了,手一松,气呼呼地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撅着嘴巴生气了。
“小郡主,该喝药了,喝完药该上榻歇息了。”道。
“不喝,我睡觉去了。”谁知,小家伙却握着两个小拳头,扭着小屁股,攀着床沿爬了上去,然后用被子盖住了头,闷不吭气的。
“这……这是怎么了?”兰儿和杏白互看了一眼,刚才还好好的呢。
“小郡主,要喝了药才能歇息哦,不然等你长大以后,会变得很怕冷的。”杏白轻轻地拍着被子,好声好气地说道。
“冷死算了!”赌气的声音从被窝里面传了出来。
“小郡主!”一听死字,兰儿和杏白吓得差点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