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的一缕极难被察觉的旋符力漂浮在沈炔的房门前,感觉得到那个结界的强劲,他急着试图用湮灭之力突破结界进去,因为结界的破漏很容易会被房间里面的两人发现,如果真的被发现了,晨风可就多半是没法逃过一劫了。
在搜寻了周围依旧没有发现结界任何的薄弱处之后,晨风最后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旋符力,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放弃了对那个未知黑影的探查,不过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依旧没有忘记好好的回忆一番,那个十字形的纹章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好像在我离开之前是没有使用这种纹章的种族的吧?”
他躺在床上,仔细地回忆着,“应该不会有漏记的才对,看来多半是后来才成立的组织,一切都只能看明天能不能找到关于这种纹章的记载了。
静谧的夜晚里,晨风并没有马上睡觉,而是盘坐在床上,开始修炼着自己已经到了天境中期的旋灵力,吐纳天地灵气,进行着久违的经脉呼吸,让自己许久没有修炼的身体继续恢复着状态。
不过在这个时候,沈佳的房间里,灯还亮着,她手里正拿着一本古籍,细细地翻阅着,直到深夜也没有任何要睡觉的意思。
“还是没有找到关于沈炔哥症状的病,奇怪,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一个人活了二十多年,只是短短四年就能够让他从头到尾彻底改变吗?”
沈佳在自己看到的位置放了一枚精致的树叶书签,然后合上书,将其放在了自己房间里的书架上。伸了个懒腰。“晨风。这个人实在是太可疑了。”
“明明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号人,也从来都没有听哥提起过这个人,再加上湮灭之主不是四年前才刚刚出世的吗?”
沈佳捏着下巴,“这一切的时间点都发生在四年前,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些?”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倒吸了口凉气,“不对,四年前湮灭之主出世的那一天我还和爹娘一起在海边看过那一片被暗红色染红的天际的。那个时候哥已经销声匿迹一月有余了,按理来说,他在此之前是绝不可能认识我哥的,他在骗我们!”
“可是他的剑法又怎么解释呢?”
沈佳关上灵灯,靠在了床边,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沈佳细腻的脸蛋上,隐隐照出她的不安。
“一个能够将哥的剑法用的炉火纯青,却又不实际上不可能认识哥的人,还知道关于我的事情。难道他是谁派来的阻挠我哥婚礼的?”
她忽然得出了一个奇怪的结论,“可是不对劲啊。湮灭之力选上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的呢?”
沈佳一个人不断地推测着,不过由于白天过于疲倦,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她就终究还是敌不过沉重的眼皮,最后睡了过去。
同样是一轮明月,恐怕整个天妖大陆的人,都在这样的月光下有着各自的心事吧?更不用说沈家和七彩凤族两支大族的人了。
等到日月交替,太阳从东方徐徐升起的时候,晨风的房门忽然吱的一声被打开,修炼了一宿的晨风吐出一口浊气,站在小院子里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就折断了院子里一棵小树的树枝,一如既往地开始了自己每天早上的晨练。
全神贯注练剑的他,没有意识到一个女孩子走进院门没锁的院子正在他的不远处看着他舞剑。
直到足足一个时辰过去,晨风才停下了手中的剑舞,稍稍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看到了一旁站立良久的沈佳。
“二小姐,不好意思,我一般练剑的时候不太喜欢中断,还望见谅。”
原来他并不是没有看见,而是看见了,却没有主动过来打招呼。
“你和曾经的哥很像,当年他也是每天早上必定会起来练剑,而且也不愿意被人打扰,不过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剑,而要用树枝呢?”
沈佳慢慢地走了过来,她看着晨风手里那根细小的枝条,轻轻地问了一声。
“我的剑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会轻易拔出,况且剑只不过是兴趣而已,我主要使用的,还是自己的旋符力。”
“呵呵,既然如此,不知道晨公子能否向我展示一下,你旋符力的威力呢?”
沈佳笑了笑,她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晨风,似乎有些别的意味蕴含其中。
“当然可以,不过还请二小姐稍稍退远一些。”
晨风算是被沈佳的那种眼神看的心里有些毛毛的,他心里嘀咕着:“这小丫头看来越发难对付了,没想到四年不见,心机变得这么深。”
看到沈佳连忙退后给他让出位置,晨风松开了手中的枝条,使用旋符力将其控制着悬浮于空中,双眼也开始逐渐被暗红色所占据,接着,他只是一挥手,一抹暗红色的火焰就凭空在枝条上面燃起,瞬间将枝条以及周围的空气瞬间燃烧殆尽,连灰都不剩,看到这一幕,沈佳忍不住往那一团湮灭之火扔去了一枚旋灵力凝聚的标记,结果在旋灵力还未接近湮灭之力的瞬间就完全和沈佳失去了联系,最后被湮灭之火化为虚无。
“不愧是湮灭之力,只是这么一点点的力量就不容小觑啊。”
沈佳那一双大眼睛仔细地盯着这一团湮灭之力,不过晨风双眼暗红色褪去的瞬间,这团火焰也随之散去。
“除了湮灭之力以外,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很感兴趣。”
沈佳似乎非常想从晨风的口里问出点什么东西来,“晨公子背后的应该是剑吧?为什么那两柄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