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医者的都胜第一个不放心,上前几步,开口道:“还是试一试吧,万一中了蛊…”
还未说完,寒若挥了挥手,打断了他,“不必了,我说了我相信他,况且,我不会拿我孩子的安危做赌注。 ”
拉美西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突然觉得这个美貌非常的‘女’皇陛下有点意思,竟然能如此笃定地相信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真不知该说她是过分自信到狂妄呢还是天真烂漫到无知了。以为有了兴趣,他颇上了几分心,仔细凝视了寒若一会儿,开口说出了他的担忧。
“‘女’皇陛下,我自信你绝无中蛊,但你身上散发着另外一种奇异的味道,我相信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拉美西斯坦言。
“哦?”寒若的眉‘毛’微微一挑,突然侧首看向谨冰,“谨,绿莺歌的东西,你可还留下什么?”
宫谨冰立刻心领神会,拍了拍手,绿菊堂的绿‘玉’如意立刻悄无声息地出现,谨冰低声向她耳语几句,她点头离开,没一会儿就拿着什么东西回来‘交’给了谨冰。在谨冰一个赞赏的眼神下,她媚笑着退下了。
将绿‘玉’如意取来的东西‘交’给了寒若,寒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块绣着“绿莺歌”三字的‘玉’牌,谨冰向寒若解释那是绿菊堂内辨别个人身份的独有的东西。当初他下令将绿莺歌碎尸万段,却没想到明明已然背叛的莺歌还贴身带着‘玉’牌,绿菊堂的人见谨冰没有下指示,一时不敢随意处置,便保留了下来,没想到竟派上了用场。
寒若将‘玉’牌递给拉美西斯,问道:“能否在这上面闻到味道?”
拉美西斯接过‘玉’牌,拿来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色’,“‘玉’牌的主人是否已经……”
“她是自尽身亡的。”谨冰直接地答道。
“她也许并非出于本意。”拉美西斯深深地望了一眼寒若,才终于开口道:“‘玉’牌上残留的味道,和‘女’皇陛下你身上的味道是相同的。”
宫谨冰闻言立即变了神‘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迸出了一句话:“你立刻下旨,我现在就出兵‘荡’平盛瑞!”
将谨冰的手悄悄攒紧在手心,寒若用安定的声音开口道:“谨,稍安勿躁。”
沉默许久的宫诀凊突然发声,“这毕竟是玄而又玄的东西,并未确实,在我们如此严密保护下,兴许也不一定会出事。”
“兴许?”谨冰冷笑一声,“你敢赌这万一,我不敢,我不允许她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危险!”
宫诀凊微微皱眉,终于确定宫谨冰已经有些不复往日沉稳了,“担心她的难道只有你一人?你贸然出兵,只是‘逼’得对方下死手,与她有一分好处吗?”
“你!”谨冰正‘欲’再辩,寒若突然在众人面前以‘唇’封住了谨冰的嘴,那柔软与美好的触感几乎就要击溃谨冰,寒若紧紧拉住他的手,用清澈的眼神来安抚谨冰紧绷着的心,他的变化,有谁比她更清楚,“别怕,朕是天命所归,没有任何人任何事会威胁到朕。”她一字一顿清晰的告诉他,只希望他不要为自己失了一贯的他。
在她的眼神安抚下,宫谨冰终于渐渐冷静下来,轻轻出了口气,低声道:“我太紧张了。”
寒若回以他笑容,“我很高兴,你这么在乎我,我很高兴。”见到谨冰的眼神渐渐清晰起来,寒若才移开视线,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向其他三位夫君,然后镇定地开口:“无论如何,等待瓜熟蒂落,孩子平安诞生以后再说。”
众人一时没别的法子可想,也只得如此,倒是拉美西斯,开口问道:“那我暂且留下可好,希望能帮上‘女’王陛下的忙。”寒若欣然同意,让思若为他安排住处。
入夜之后,寒若没有让任何一位夫君‘侍’寝,还遣退了所有下人,独自倚在窗口静静观望星空,一阵带着冷香的风袭过,屋宇内的灯全然熄灭,下一瞬间寒若就被拥入一个温度颇低的怀抱中。
她微微笑了起来,带了点小孩子的调皮,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儿童似的,而后,又变为热恋中的少‘女’,带着羞怯与温柔,低低在那怀中开口,“我好想你。”
一声叹息在头顶响起,他的声音几乎让寒若生生打了个冷战,那是何等勾人的天音,能叫人的骨头都酥软,并未答话,他只是更紧地拥住她,还温柔地注意到她的大肚子,小心地没有伤到她。
他不开口,她只能继续说,“我知你清楚这孩子是你的,也知你肯定明白我有多大的决心要护着这孩子,我不会在意旁人的眼光,也不会在乎世人的口舌,我只希望生下一个孩子,你与我的孩子。”
拥着她,感受到她与她腹中小生命一同的跳动,他终于开口:“好。”
只这一个字,便已足够让寒若的心彻底融化,伸出小手在黑暗中‘摸’索到他的脸,主动凑上自己的香‘唇’,‘唇’舌间的纠缠,是足以叫人永恒坠落沉溺的美好。
直到‘胸’腹中的空气全然耗尽,才依依不舍地分离,黑暗中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只怕一不小心就会想要索取更多,为了腹中孩儿,她只得保持安分,却一时情动,忍不住诉尽心中柔肠,“哥。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真的不在乎,就让我这么叫你吧。”
温柔的,缠绵的,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披散开来的柔软长发,心中的爱意几乎要满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