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挑起一场战争。 ”明明是阶下囚笼中鸟,本该充满屈辱与不甘,可她仍旧从容娴雅,仿佛还是那个高贵的‘女’王。
不带面具‘露’出真容的国王,慢慢走向他的小鸟,厚重华丽的披风下摆在地上拖过,他那俊朗若神祗一般的面容,几乎带着光辉一般令人目眩神‘迷’而无法直视。伸手捏住‘女’王的下颚,颇带几分凌辱的压迫,“他没有发起战争的理由,‘女’王早已平安归国。更何况,你不在,他可为王。”
‘女’王的眼中流‘露’出轻蔑,“你以为疯狂的只有你一个人?”她有几近狂妄的自信,那个人绝对会为了自己不惜一切代价,而且,她的轻蔑愈加明显,“为王?你以为他会在意这些?”
国王丝毫不为她的轻蔑之情所‘激’怒,反而轻轻笑了起来,靠近眼前尤物,在她红‘艳’双‘唇’上落下一‘吻’,“你说得是,有了你,皇位算什么。”
“我只怕你无福消受。”‘女’王冷眼睥着他,带着傲绝天下的冷‘艳’。
“战争也不一定是无法避免的是不是?”黑暗中走出了一位服饰华丽仅次于国王的少年,他的笑容干净到透明,整个人看起来都纯净无暇,好似阳光下的水晶一般。就是这样干净美好的少年,说出来的话却让‘女’王第一次感到胆寒,“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弱点的,你说是吗?”这样说着,他伸出白净的手,轻轻抚了抚‘女’王的肚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他的话语正如他的动作那样,明明无害,却叫人‘毛’骨悚然:“我相信你一定希望孩子平安出世的,而远方的那位,我想他发动一场战争,不是希望得到一具美丽的尸体吧?”
“你!”‘女’王终于动怒,她被人捏住了三寸,她在意这个孩子!然而,她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再度变得从容,“你忘了,有些东西比我还有孩子的生命更宝贵,那就是自由。”
“自由?”少年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的笑容变得愈加灿烂,仿若夏‘花’,“活着才能享受自由,死了,什么都没有。”
“你错了。”‘女’王毫不畏惧的直视少年,她锐利的眼神像是伸着利爪一般企图撕碎少年那伪装的无邪笑容,“他比世上任何人都了解我,他知道我宁愿死也不愿做一只笼中之鸟。而他,会叫你们所有人为我陪葬!而我的孩子。”‘女’王突然垂下眼睛望着自己‘挺’着的肚腹,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无比温柔,散发着慈母的光辉,然而下一刻就显出了决绝的神‘色’,“我绝不容忍他一出世就沦为阶下之囚。”
少年的笑容终于渐渐褪去,他像是带着全新的眼光来审视眼前之人,最后,他缓缓转向了一旁的国王,你放弃吧。”
“哦?”方才国王一直颇带趣味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疼爱的弟弟针锋相对,直到弟弟得出了这个并不能让他满意的结论。
“除非你想要得到一具尸体,或者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从刚才短短几句对话之中,少年已经看透了‘女’王的个‘性’,他的确有办法让‘女’王屈服,但只恐怕用完他的方法之后,‘女’王将不会再是他哥哥喜欢的样子了。
看着对峙中的兄弟,‘女’王面无表情,然而内心却缓缓微笑,她赢了,她让那个少年相信了。自由?那样高贵的东西,是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讨论的,对她寒若而言,没有任何东西,比活着更重要。
千里之外,暂坐皇位上的人,并非帝君,而是如意贵君,那是‘女’王临行之前亲自留下的旨意。现在,朝臣们终于‘弄’清楚,贵君当日所杀的‘女’王并非真正的‘女’王,他们的‘女’王竟被盛瑞无耻掉包扣留了。
只是当日‘女’王由帝君亲自带回,现在再去质问,根本站不住脚,一干人等都想不出好的办法营救‘女’王回国。‘女’王生死未卜、帝位又空悬,朝中暗流汹涌,甚至开始分帮结派,一些人希望帝君登基,一些人支持贵君继位,还有一些人则坚持要救‘女’王回来。最后一部分对‘女’王忠心的人,被‘女’华一一记录,那是日后可重用之臣。
帝君白清绝、天凤君宫熙辰、瑞麟君宫诰凌三人在‘女’王的关雎宫中齐聚,三人皆是愁眉不展,宫熙辰冲动之下,拍案而起,怒道:“大不了,我带兵杀入盛瑞,若不‘交’出小漓儿,绝不罢休!”
昔日的天‘子’宫诀凊今日的帝君白清绝,即便心中知道这主意未免太过莽撞,但‘女’帝是在他手上丢失,大丈夫一怒之下怎会不有一腔热血,他此刻恨不得亲自披上挂甲救寒若回来,阻止的话哽在喉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倒是年纪最小的宫诰凌,虽则也是忧心忡忡,但反而在这三人之中最为冷静,劝阻道:“我们还是等谨冰退朝回来再做定夺吧?”
“等他!?”宫熙辰冷哼一声,“你看他没事人一般过了几日?他恨不得小漓儿别回来,他就坐稳这皇位了!”
“辰。”宫诀凊在宫诰凌发怒之前开口,“你觉得他是那种人?”
“我知道。”宫熙辰终于有些泄气,“我知道他并非如此,只是,只是!”他只是不能忍受自己心急如焚之时,宫谨冰居然还能如此泰然自若,如今生死不明下落不明的,可是他们的心爱之人啊!
就在三人争执之际,外间传来了脚步声,三人同时安静了下来,来的,正是如意贵君宫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