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夜归来之后,耶律淑哥心头总有一个疑问。(
明明一开始她和萧继远是一起出去的,怎么后来自己就莫名其妙躺在草丛里了呢?萧继远说她自己从屋顶上摔下去晕了头,所以他就把她顺手塞在草丛里。
有没有搞错!她摔下屋顶,他都不知道救她吗?还把女孩子塞进草丛里,有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
榆木疙瘩,无药可救!
而且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就摔下屋顶?这一段记忆糊里糊涂,她总觉得里面有事。
晚上躺在床上她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把这一路想了又想,发觉事情的蹊跷就是从遇上那个鬼影开始的!
她去追那个鬼影,然后在屋顶上追到了,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仔细想想,最后的回忆是……她和那个黑影对了个正脸。
对方也蒙着面,只看到一双眼睛,亮晶晶,冷冰冰,一看就是个冷血杀手的样子。
她忍不住在被窝里打了个寒颤!
兴许,对方一出手,就能要她的命。
对了!那黑影出手了。她想起来,自己最后有印象的,就是一团薄雾,自那黑影的手指尖升起,一下就扑到她脸上。
然后……就再没有印象。
再醒来就是谁在草丛里!想起自己睡在草丛里,她就浑身发痒,感觉身上都爬满了虫子。
讨厌死了!
那个薄雾一定有问题!自己可能是中了什么mí_yào也说不定。要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从屋顶上掉下去!
想起那薄雾扑了自己一脸,她就睡不着,蹭的起来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偷偷把塞在床底下的夜行衣拿出来。
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把换下来的衣服都抖了抖,没抖出什么粉屑,倒是抖出几粒绿豆大的小药丸。
小药丸外面包着银箔,在地上滴溜溜一闪,就滚开了。
她瞪大眼,急忙趴在地上不住摸索,找来找去只找到了了三颗。
看着手心里这三颗小小的药丸,她的心怦怦直跳。
这东西不是她的,那就应该是那个黑影的。她和那黑影有过近身接触,依稀记得那黑影好像受了伤,整个扑过来,两人撞在一起。
这药丸,八成就是从那黑影身上掉落的。
会不会就是她中的那种mí_yào?她捏起一颗药丸,凑到眼前看了又看。
想要知道是不是,试试不就行了?
可怎么试?往谁身上试?
她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人选。
把药丸捏在手心,往床上一坐,她立刻喊道。
“来人,我渴了!”
“是。”在外间伺候的宫女立刻进来,给她倒了一杯水,双手捧着过来。
看着那宫女越走越近,耶律淑哥咬了咬嘴唇,哼哼一笑。屏住呼吸,用两个手指头把小药丸一捏,手指一弹,把药粉朝那宫女弹去。
“呀!”那宫女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杯子哐啷就砸在地上,溅了一地的水。
“你做什么!”耶律淑哥也吓得跳起来,跺了跺脚。
把她裙子都弄湿了!气死了!想也没想,就一个耳光甩过去,啪就打在那宫女的脸上。
结果那宫女傻愣愣站在那里,仿佛成了木头一般,既不知道下跪认错,也不知道喊疼。
“你傻了?还不给我跪下!”
一听这话,那宫女啪的就跪下。
“奴婢是傻子。”还开口说道。
耶律淑哥愣了一下,眨眨眼。
“你是蠢猪!”
“奴婢是蠢猪!”
“掌嘴!”
宫女伸手就啪啪的打自己的脸,每一下都十足用劲,不一会脸就肿了。不喊停,她就不停。
哈哈!真有趣!耶律皇女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伸手一指。
“别打了,快给我学狗叫,学狗爬!”
那宫女停下手,两手两脚着地,一边绕着屋子爬一边“汪汪”叫个不停。
有情有趣,真有趣!这药还真是有趣极了。
耶律皇女笑的直不起腰。
外间跟着一起值夜的宫女听到屋里又是掌嘴,又是打骂,皇女又是拍手,又是笑,就知道自己的姐妹受了凌辱和欺负。不由暗自咬紧嘴唇,双目含泪。
在宫里当奴婢,就是主子的狗。主子要打要骂,她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此闹了半宿,耶律淑哥觉得乏味无聊了,就把这肿着脸傻愣愣的宫女赶出去。
自己躺在床上,翻看剩下的两粒药丸。
这mí_yào果然厉害!可惜只剩下这么小小的两颗了。
用着mí_yào能干点什么呢?她思索着。
想着想着,就噗呲一笑!
天赐良药!这下她可找到对付萧继远的办法啦!
耶律淑哥兴冲冲的想法mí_yào使在萧继远的身上,可对方总是拒人以千里之外,她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接近的理由。
如此焦灼了三天,可把她给急坏了。
到第四天,她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心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往对方嘴里硬塞,她也要给他下药,把他拿下。
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结果跑到对方门口一看,他竟然出去了。
出去也好,她想冲进去,到他屋里动点手脚。哪知他屋里的宫女一点也不听她的话,非但不让她进里屋,在外屋还两人一左一右跟看贼似得盯着。
可恼可恨!
这两个宫女她早就看不顺眼了!整天打扮的妖里妖条,一看就是等着勾引男人。
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做梦去吧!
咬了咬牙,她心想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