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沫敢对天地发誓,无论是青玄还是白公子,她这是第一次见。不知道白公子又是从哪里知道她的名字的,病成这个样子了还念念不忘。
正说着,白公子的眼睛珠子转了几转,稍稍有了点意识,目光与月沫一下子就对上了,狂喜:“月沫。”手也伸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有温度,是真人,是真人!果然真有其人!哈哈哈哈哈……”
还没笑完,突然身子一阵痉挛,小厮麻利地将一支木棒塞到主子的嘴里,以免他咬断自己的舌头,过了一会,白公子平静下来,又变回了一开始那副两眼发直、神志不清的样子。
小厮只当主子病发,并没有怀疑到主子嘴中的月沫真的就是眼前这位“神医”,只急得哭:“神农大夫,我家公子这病能治得好吗?”
“先让我瞧瞧。”月沫将白公子双手从她身上扯开,搭住他的脉门,只那么几秒钟,立感不妙,“这位小哥,能不能行个方便,先出去一下,好让我安安静静地给你家公子把个脉。”
小厮显然不太放心:“我在一旁不出声就是。”
昊夕从月沫的神色之中也查觉到此事不正常,赔笑着说:“这是我家师父的怪癖,还请小哥配合,顺便在门外替我们把着,别让闲杂人等进来。”然后他又压低了声音凑到小厮的耳边上说:“我家师父行医的各种手法是祖传的,不想让外人偷学了去。”
小厮了然,马上出去了,并将房门关得紧紧的。
房间里没有了外人,昊夕收住笑:“白公子到底得的什么病?”
月沫又搭了许久的脉,面色凝重:“他得的根本就不是病,而是魂魄不见了。”
昊夕大骇,也将三根手指搭在白公子的脉门上:“没错。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魂一魄。其他的两魂六魄不见了。谁干的?”
月沫:“这事以后再说。”
如今保住这一魂一魄要紧。否则的话,白公子就没救了。
月沫想起自己颈间的凝魂锁,准备把它摘下来。昊夕见状,立即制止:“不行。神君大人说过,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不能这把凝魂锁摘下来。你本身灵力不稳,容易受到干搅,现在又是在凡间,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神君大人交差?”
月沫想了想:“拔七根头发给我。”
昊夕不知道她要干嘛:“啊?”
月沫催促:“快啊!”
昊夕只好解开发带,拔了七根头发给她。月沫接过头发,又解开自己的一根辫子,同样拔下七根头发来,将它们编成一个箍,一边编一边解说道:“我曾经在一本书上见到过,日族君王一族属阳,月族君王一族属阴,用他们的头发编成箍,正好形成一个阴阳套环,能将魂魄套住。今天正好试试看有没有用。”
不一会,阴阳套环编好了,月沫将它小心地套在白公子的手腕上。做完这一切之后,又重新给白公子把了一次脉,确信他体内的一魂一魄不会被勾走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接着,月沫又找昊夕要了几根头发,编了两个小的阴阳套环,脱掉白公子的袜子,将它们套在他的大脚趾上,又重新给他穿上袜子。
昊夕看得莫名其妙:“你这又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