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拿着话筒,在回答着宴会主持人的话。
主持人问,“唐总,听说唐家最前新添了一位千金?”
唐姬编轻笑了一下,“是。两个月前,我的女儿,唐婳婳像天使一般地来到我的身边……”他说什么,天使,可爱,开心,初为人父的烦恼,种种的不适应却又莫明地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的话,引来了众人的喧哗,但主持人却又很快地压制住场面。他又问,“唐总不是单身吗?”
“是的,婳婳是我前妻生的,虽然我们是离了婚,但婳婳是唐家的骨肉这一点是可是不争的事实。”
“前妻?唐总指的是……”主持人刚想要说出我的名字时,就被唐姬辰给打断了。她清冷的声音里。明显地带着不悦,“主持人,我哥现在提的是我的侄女婳婳,跟什么前妻的可没有关系。”
主持人一定很尴尬,离得远,我是看不清楚,但我却因为停住了脚步,忍不住瞪大双眼,看向主席位那边。我不明白,唐姬编为何要在这种诚公开婳婳,更不明白,他这样子做到底有什么更深的含义。
却,内心里有一把声音,它反复地在警告着我:他就要抢走婳婳,把她从我的身边抢走。
毋庸置疑的。一旦婳婳的存在被公开,她就必须送回唐家。不是我没有能力抚养她,而是,她会因此被各种各样的人物给盯上,到那时,我彻底地失去了保护她的能力,只能干巴巴地看着婳婳被带走。
一想到婳婳被带离,我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呼吸,也更加地不顺畅。
而偏偏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唐姬编宣布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他把给唐氏三分之一的财产。转到婳婳的名下……转到了还不到三个月大的婳婳名下,他,真的就要这么的狠心吗?他估广圾。.
如果不是姚珊极力阻止了我,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冲上去,疯子般地跟唐姬编撕扯起来。
但姚珊她成功地阻止了疯狂的我,不得不说,这就是记者的本事,她居然在我还没有发作之前,就敏感地感觉到我的愤怒,并且,迅速的,及时的把我拉离会场。甚至,在我反抗的时候。她请求酒店服务人员帮忙,“对不起,帮我把她带出去。”
她把我带到了门外,并按着我坐在了那条长达两米的走廊边上的休息椅子上。
她还递了香烟给我。我不会吸烟,却像是抢的那样。抢了过来,吸了一口,被呛得咳个没停,只差没把心肺也一并咳出来。
姚珊见我如此,才说,“现在冷静了吧?”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他就要把我的女儿给带走了……我不能失去婳婳,婳婳她是我的……”
我激动得没有条理,情绪糟糕,理性全无,像是歇斯底里般地颤抖,仿佛这瞬间,我得了间歇式精神疾病那样。
姚珊见我如此,不解。“你是不是反应过度了?我看唐总的意思并没有要把婳婳秀抢了去的!”
“他就是这个意思。”
“也许,他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和你重修旧好。”
“重修旧好?”我冷笑着,却掉下眼泪,“你真以为,他会和我重修旧好?”
“……严莉,你一定是误会了他什么了吧?虽然我也曾怀疑过唐总是那种可恶的富家公了,不过,据我的观察,他并不是玩弄女人的那一类,也许你并不知道,他其实很洁身自好的,至少没有跟其他女人纠缠不休。”
“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这个打算。”
“……好吧,我不是当事人,不能说什么。而且,刚刚也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的反应会这么激烈,要早知道,我一定不会留住你的……”
“不,谢谢你留住我。”我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姚珊却还叫住我,“你要去那里?”
“我还能去那里?自然是回家了。”
“等等,严莉,要不这样子,我一会就要专访唐总,我……我的意思是你们应该好好地坐下来谈一下,毕竟不能总这样下去……又不是演戏,何必做这种相互伤害的事呢?”
我站住,缓缓地看向姚珊,看到了她上的担心,并没有掺杂着其他任何的东西,很纯粹,这样的纯粹让我些许冷静下来。我走了回来,“谈谈?我和他,还有什么好谈的,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严莉,你怎么还总是这样呢?”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但眼里却是在问:我到底是怎么样的,此时的我,难不成就是那种叫人十分讨厌的模样吗?
姚珊读懂了我的意思,她摇头,“不是讨厌不讨厌,而是你真的太别扭,太扭曲了,也许,你该多想想其他,而是一根筋地照着自己的思路走。”
我,是这样子的吗,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全然没有顾及到唐姬编的想法不成?
我仔细地想了想,不,除了我的别扭和扭曲外,唐姬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且,我很肯定,他一定不会像姚珊说的那样,真的就是要与我重修旧好。
只不过,也许,我也是他的目的之一。我想到他那可恶的言论,更觉得无法原谅他。
但这会,我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坐了回来,我对姚珊说,“你说得对,我真的是太别扭了。不过,姚姐,你真的觉得,我和他谈一谈,就会有结果吗?”
“这个,说不好。”姚珊没有确定的事,我却非常肯定,一定没有结果的。但我却没有说出来,而是请求她,“你一会帮我传一下话,就说我在这里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