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回到家里,依曾把到省城参加奥数比赛的事情告诉了家人,张铁山一家人都非常的高兴。
自己家的孩子能代表整个淅川县去参加比赛,这对于一个普通的山村农民家庭来说,是一件莫大的光荣的事情。
张铁山虽然没有说什么话,可是他的脸上满面红光,这两年的家境好转,也让这个山里汉子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孩子能够长出息,更是一件可以光宗耀祖的事情。
张义刚拍拍依曾的肩膀,惊喜的说道:“细妹子,你真行!从今后你就好好念书吧!别再为家里的事操心了,你能上到哪,我和爸爸就把你供到哪儿,现在咱们家的条件也好了起来,就指着你出息了!”
铁山娘也擦了擦眼睛,拉着依然的手说道:“以后多向你姐学着点,要是把书念好考上大学,以后就可以到城里享福了!”
“奶奶,城里也有很多穷人,就是有钱人,也有很多的不如意呢!”依曾说着,又把参加奥数比赛后金老师带着她去他奶奶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大家都好奇的听着,当铁山娘听到金老太太把依曾认作是别人时笑了笑,心不在焉的说道:“也不是没有凑巧的事,再说了上了岁数的老人家,眼神都不好了。”依然正是好奇心强的年龄,对这类八卦尤为重视。这时听得正有兴致,就推了推他奶奶,“奶奶,别打岔!姐,快说说后来怎么着呢?”
依曾就继续讲着,说道乔伊曼进门的时候,依曾觉得金老太太说得没错,在那个女孩子的身上还居然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你说,这件事是不是有些太巧了?”依曾抬起头来,直视着奶奶的眼睛。
铁山娘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慌张,然后脸上明显的露出掩饰的神色。虽然还在笑着,可是却有了一种无奈和牵强,“那有什么可奇怪的?世界这么大,相仿的人有的是?我年轻的时候在外面当过兵的人还说我像大上海的什么明星呢?,没什么好奇怪的,没什么好奇怪的?”
说到最后,铁山娘竟然有些失神,嘴上无措的唠叨着。“奶奶,你这是怎么啦?老是翻来覆去的说一句话?”依然还想听姐姐讲下面的故事,觉得奶奶这样唠叨太烦了。
“而且这个乔伊曼很像他的妈妈 。”依曾继续不动声色的说道。本来前一句说的什么无心。这后一句说得时候却是有意了。
依曾这时心里一动。奶奶听说有人和自己长得相像就这么反常。是不是自己的身世有关呢?想着她朝老爸张铁山望过去,张铁山此时早已没有了先前的红光满面,又恢复了先前的愁苦姿态,蹲在地上低着头不住劲的吸着旱烟。周围吐出了的烟雾,已经把他朦朦胧胧的罩了进去,只剩下那不是明灭的烟火依旧清晰。
张铁山的举动更加确定了依曾的猜测,其实这种猜测在安海珍到来的时候依曾就曾有过,既然是自己的母亲,那为什么自己和她长得并不相像呢?而义刚和依然却都像。而且好像玉秀也说过你的身世之类的话,自己再问的时候,她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其实刚才的一番话,依曾也是有意试探家人。可现在的种种迹象已经证明了一件事实。自己可能不是这一家的亲生孩子?虽然一开始依曾就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可她依旧被自己的这一个设想吓住了。难道自己重生以后,命却比黄连还要苦!自己不会真的是被两个母亲都抛弃的弃儿吧!
这时安海珍和金华洋的脸在她脑海中交替出现着,安海珍的温柔和金华洋的美丽,又让依曾迟疑起来。以许是自己多虑了,以金华洋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在一个山村里生活呢?又怎么能抛弃自己的孩子呢?是自己太过爱慕她而心里的一厢情愿罢了!而且自己家里有儿有女的,有必要去抱养别人的孩子吗?在农村里,抱养孩子的人家都是一些不能生育的,养别人的一个孩子来养老送终,自己家实在没有这个必要的。
那么奶奶和爸爸为什么会有异样呢?这件事在依曾心头纠结着,成了横在依曾心头的一根刺,等以后有了机会,一定要弄明白的。想到这儿,依曾看了看还在睁大眼睛听自己讲述的依然,她笑了笑说道:“再往后金老师她姑姑老毛病犯了,金老师和我趁乱就出来了。你说这有钱的人家,也未必都是万事如意的,我看金老师也挺可怜的。”
见依曾没有接着往下问,铁山娘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这就是家大业大麻烦也多,我们平常人家愁得是钱,可这有了钱的人家,不为钱发愁了,就又有别的麻烦事。这就是凡人凡人的,没有一天能省心,只有闭上眼睛了,才能算是清静了。”
依然可爱不听奶奶说这些,依旧缠着依曾不停的问着金家三个女孩和乔伊曼的穿衣打扮,然后满脸的羡慕之色,“有钱就是好,穿的那些衣服都是咱们没有见过的,要是让我在他们那里住上一天,就是死了也愿意、、、、、、”
“瞎说些什么?什么死呀活呀的?呸呸!不吉利的,以后可不能再说这样的话!”铁山娘听后厉声制止,吓得依然一吐舌头。依曾因为有了心事,也懒得追究依然说了些什么,她这是只想着自己以后了无论如何要把自己的身世弄明白,这需要她有了能力后,而现在自己最好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金老师回来后送给了依曾几本书,作为依曾被拉入他家的是非圈的补偿,至于他家里的其他事,除了向依曾说了几句情不得已的话,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