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伟在一旁笑了起来,不愧是他的学生,总算是没有在他家人面前给他丢脸,像自己的个性,不卑不亢,不爱慕虚荣!金华强也在一旁挑了挑眉毛:“哟!真是名师出高徒啊!给你的老师一个德行。死要面子活受罪!”
金城伟马上上前一步对姑姑说道:“姑姑,这就是我的学生叫张依曾。这次我带她到省城是来参加奥数比赛的。”没想到金华洋听了侄子的话,忽然间脸色变了又变,阴晴不定起来,看上去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和刚才春风拂面的表情简直是判若两人。
“你是淅川县的?”金华洋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可是这微笑里却有一份不易察觉的牵强和震惊,她死死的盯着依曾,眼中有一种绝望和狂喜。因此从来不知道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情,竟然可以能够混在一块。可是这种如同被溺之人抓住救命草的神经质。却是依曾无论如何不能消受的。
她害怕的看了金华洋一眼。嘴里怯怯的叫了一声:“是的。姑姑!”金华洋这才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刚才的情景只有依曾一人看见,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又触了谁的霉头?
“唉!你们都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都进来说话!”金华洋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这是金老太太发话了。大家都开始往里走。金城伟也不好让奶奶和姑姑都伤心,也无奈跟着大家往里挪,依曾不想再掺合到他们家的事情里去,就悄悄的拉了拉金老师的衣服,金城伟一回头,依曾小声的说道:“金老师,既然是你的家庭聚会,我就不打扰了,我还是自己坐车先回去吧!”
没成想金华强的耳朵尖。居然听到了依曾和儿子的谈话,他站稳身形,大声说道:“那怎么行?今天是老太太大喜的日子,来的都是客,怎么能有还没有开席就把客人撵走的呢?她老人家可是最喜欢孩子了!”
这时金老太太也向依曾招呼着。“那个我认作伊曼的孩子,你也别客气,既然是小伟的学生,那也不是外人,就当这里是你的家里,随便点,别客气!快进来先吃点点心。”
乔伊曼更是跑过来拉着依曾的手说:“这位姐姐,刚才的事外婆都告诉我了,难怪外婆会认错,我也觉得咱俩挺像的,是不是,妈妈?”说完她扭着头问自己的妈妈。
金华洋有些神情恍惚,听见女儿问自己,像刚从梦游中醒来,怔了一下忙不迭地说:“啊!是是!”金华强有些惊奇的看着妹妹,刚才在一块的时候金华洋可是潇洒自如、谈笑风声的,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好像大病了一场,看上去人很虚弱,有些恹恹的。
“姑姑,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下!”金城伟看着她姑姑越来越苍白的脸,也关切地说着。
“没事的!我只是有血糖低的老毛病,这时候有些头晕。”金华洋无力的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用手支着头低声说道,可又有谁知道此刻她的心里自从看清依曾,就翻起了惊涛骇浪,往事不堪回首,当年她在乡下的孩子难道没死,是来这里向她讨个公道,此刻她心乱如麻,头疼欲裂。
这些年她在异地生活,虽然多金城伟很想念,却只有在金城伟还在上学的时候能去看望,等他分配了工作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刚才她和侄子的谈话中得知,金城伟在淅川县的一个镇上的中学教书,这次带着学生来省城的。金华洋的心里一惊,还没等她来得及问是哪一个镇子,就被哥哥叫了过来看依曾。
淅川县,那个自己曾经充满了欢乐和痛苦的地方,那个曾经自己生下过一个孩子,然后又把她失去了!这是她一生来心里最深处的痛,当她带着满腹的心事看着这个眉目依稀如同自己的女孩,而且岁数也是那么的接近,金华洋的心里如同被雷击过一般,顿时一片混沌了。
难道是上天在为自己当初的无情而惩罚自己,金华洋几乎要喊出来,自己当年回城的时候,已经陷入了昏迷,是父亲告诉她那个孩子已经死了。自己曾经不死心,到郑家村去过一趟,可当年度邻居郑大娘也给作证,那个孩子确实是没了,那时她的心像被抽空了一样。
可是现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巧,淅川县出来的这个女孩,简直就和自己的女儿乔伊曼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有何她失去的那个孩子岁数差不多呢?她是不是那个亡魂,来向自己复仇的?来讨债的?金华洋无力的滑落到沙发上头歪到一旁,昏了过去。
人群中顿时一整忙乱,女孩子们一阵尖叫声响起,金华强不悦的斥责着,“慌什么慌?又不是什么大病?”把女孩们赶到一旁,而自己却慌忙摁起沙发附属一旁安装的一个响铃,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一名医生带着几名护士抬着担架,全副武装的进来,让依曾心里暗叹不已,这疗养院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进来的,看这些医护的专业态度就可以知道的。
大家紧张的围在那里等候着,医生简单的测量了一下,马上吁了一口气,对大家说:“没事的!只是低血压和低血糖,可能刚才受了一些刺激才导致的,打一针休息一会就可以了!”在护士打针的时候,大家都回避了一下,一会儿时间,金华洋幽幽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