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多方隐瞒掩饰呵护,何欢还是没能走出阴影,后来甚至把自己活活饿死了。
“他妈妈长的真美,你看看黎俊柏就知道了,不只是眉眼好看,那种无双风华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徐凤英长叹,“越是精致的人越追求完美,越是没法接受哪怕不是她自己的原因造成的污-秽。”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不平的事!阮卿卿伏到徐凤英膝上,滚烫的泪水从眼眶渗出,带着浓重的悲哀滑入鬓角。
“妈,把现代让给黎俊柏吧,咱不抢这个行吗?生意做得太大,你也太辛苦了。”阮卿卿小声哀求。
“不可能,商海里,步子迈出去就不能退回。”徐凤英摇头,眼里热切的激愤褪去,取之的是平常的肃杀和凉薄。
把阮卿卿抱了起来坐直,徐凤英严肃地说:“妈最近才发现,你太心慈手软了,这可不行。”
狠狠地疾颜厉色训斥阮卿卿。
阮卿卿一个字没听进去。
脚下大理石面花纹如山水逶迤,阔峰横卷,气势磅礴,处理公事时的黎俊柏就是这样迫人的气势,他是商海里展翅高飞凌空搏击的雄鹰,眼下,徐凤英却硬生生操纵了风云,欲折断黎俊柏的翅膀。
准备好要收购现代的,临时出了大变故,本来就步步唯艰的的处境会不会更艰难了?
四面楚歌,孤立无援,焦头烂额!黎俊柏的处境不是简单的艰难两字可以形容。
如果按部就班,也许没有大的成就,却不会在人们眼里有失误。
如果没有事先胸有成竹要收购现代,且已十拿九稳,让董事局的成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只凭翠湖山庄项目的成功,他的能力和威望也能确立下来。
偏偏先前五彩缤纷,果实丰硕诱人,突然就变成泡沫,富通董事局的董事失望之余,有人甚至提出黎俊柏不适合作为继承人培养的说话。
董事会议上,七嘴八舌都是责难。
“腾飞太过份了,徐凤英和咱们是商业合作伙伴呢,居然背后捅刀子,她不仁,咱们就不义。”拍桌子气愤地大叫的是董事局里黎俊柏之外最年轻的董事,集团的财务总监萧浔。
萧浔的父亲萧中是早年陪着黎成祥打天下的伙计,富通的成立乃至壮大,萧中功不可没,五年前建筑工地有工人闹事,当时陪着黎成祥视察的萧中为保护黎成祥被闹事工人打伤,送医院后抢救无效身亡,黎成祥感激又内疚,对萧中的儿女照顾有关,萧浔年纪轻轻就入主董事局,是他力排众议坚持的。
萧浔在富通的地位,仅次于太-子黎俊柏。
“怎么不仁?跟徐凤英对着干?”沈佳雯笑问,涂着蔻丹的纤纤玉指在会议桌上轻敲,眼角看黎成祥。
“和腾飞对着干怕是没胜算,杀敌一千自毁八百,我不赞成。”一董事摇头。
“我前几天在高尔夫球场遇到本市的父母官,他很欣赏俊柏。”萧浔说,意有所指,“我见过他女儿陈瑛,长得真漂亮,不比徐凤英的女儿差。”
在座的董事都是人精,一下子坐直身体,齐刷刷看向黎俊柏。
黎俊柏要是娶陈瑛,富通可就是背后上大树,想做什么,只管放开手脚大干,横行无忌也没人敢说什么了。
“昨天晚上的新闻大家看了吗?w市的组织部长被双-规了。”黎俊柏微微笑着说,修长的一只手闲闲地将桌面上一支钢笔翻转。
宦海无情,今日的大树,谁知会不会是明天架在脖子上的刀,一众董事听明白他言下之意,本来热切切的目光暗淡了下去。
“眼下怎么办?不能就这样罢休。”萧浔恶狠狠说。
“就是,就算不跟腾飞抢现代,富通也要有所行动,不然,我们都没脸走出去了。”一董事附和。
商海中得失成败乃兵家常事,这些人太沉不住气了。
黎俊柏淡笑了一声,端起茶杯喝茶。
没有言语,一派从容不迫,既不狂躁也没有因为一桩收购失误就萎靡不振。
几个董事交头接耳嘀咕了一阵后,不约而同闭上嘴。
“我会让大家满意的,给我一年时间,大家记着,这是军令状。”黎俊柏喝了会儿茶,搁下茶杯,自信地摆了摆手,望向黎成祥:“黎董,今天的会议主题就是有关富通收购现代失败一事吧?如果没别的事,可以散会了。”
“没别的事。”黎成祥笑道,朝众董事看去,“大家可以留意着翠湖山庄的进展,项目完成后,预计集团能赚这么多。”
他比出五个指头。
“这么多!”众董事眼睛一亮,郁色顿扫,黎成祥宣布散会时,爽快地走出会议室。
其他董事先走出去,黎成祥也没急着走,只剩父子俩了,走到黎俊柏身边,低声说:“俊柏,徐凤英手腕硬心肠狠,别想从她手里抢食。”
“不从她手里抢回现代,我还有别的路吗?黎董请说,有哪些地产公司可以给我吞吃让我能在短时间内扩大业绩?”黎俊柏冷冷问。
现代被吞,其他公司打醒十二分精神防备着,短时间内想吃哪一家都不容易,黎成祥语结,愣了愣,说:“不着急,还有三年多时间。”
黎玺祺还有三年半才大学毕业。
三年半,看着多,其实过得快,眨眼就半年过去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怎么才能从腾飞手中抢得现代,黎俊柏一点头绪没有。
“你要是肯用自己做本钱,其实很简单,不一定非要和徐凤英拼,走别的路径,一样能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