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坐马背上的腾空离地让人有些不自觉的失措,阮卿卿有些紧张,不久便放松了下来,胯-下红马高大神骏,威武的很,看着不由得心生喜爱,渐渐的便乐在其中,按骑师教的试了几圈后,拉起缰绳小跑起来。
刺了阮卿卿一道的圆脸女孩远远看着,酸溜溜说:“学的真快,我们那会儿可是第二次第三次骑才敢跑起来。”
“家世好,长得美,又聪明,真让人眼红。”另一女孩叹气,“萧冬采,你跟黎俊柏熟,你看着,黎俊柏是不是动心了?”
动心说不准,好感肯定有的,不然,以黎俊柏面上优雅骨子里冷漠的性格,刚才不会开口替阮卿卿解围,萧冬采恨恨地拧眉。
那天挑唆着李导演去折辱人,想不到看着娇弱的阮卿卿竟能逃脱,听李导演的抱怨,似乎连碰都没碰到。
不行,得找机会再让阮卿卿弄了一身污秽让她吃瘪。
四季春那次只是因妒忌心血来潮的恶作剧,眼下则是再清楚没有地想恶整阮卿卿了,萧冬采眼珠子转转了,有了主意。
“晚上不上酒楼吃饭也不去夜总会了,野外烧烤,我去交代经理备材料,李茹,卫旒正宠着你,你去说服他。”
“你可别做的太过份,她毕竟是徐凤英的女儿,真出什么事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圆脸女孩李茹了解地咯咯笑,嘴上惊怕,眼里却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神色。
萧冬采打马走了,女孩们嘻嘻哈哈说笑,讨论晚上的活动,名是骑马,其实重点在跑马后的趣味,这样的玩乐她们在行。
卫旒是本市百货业巨头卫成功的独子,德百商厦就是卫家的,黎俊柏刚回国,对这个公子哥儿的圈子不熟,褚乔林布衣出身,只是被黎俊柏拉了来,一行人中卫旒最擅长玩乐,他说野炊烧烤,众人都没异议。
阮卿卿跟一班女孩说不上话,黎俊柏自下午和她说过那两句话后就一直看都没看过她,她有些闹不明白自己干嘛要留下来。
黑夜和白天交替,箦火烧起,烤肉在铁架上滋滋冒着油花,啤酒瓶砰一声开启,金黄的酒液上气泡翻滚,美酒的醇厚和烤肉的浓香交织,曈曈光影里,女孩的嘻笑带了媚色如丝,像是情难自禁,又像是美酒令人心乱。
男人的手不规矩起来,摸身边娇软的身体,女人被抽了骨头,无力地怠倦地依偎过去,有的同吃一串烧肉,有的追逐一粒小樱桃……空气在迅速地发生变化,肉和欲红果果漫溢。
阮卿卿有些呆怔,恍惚得像进了梦境,周围的人才是活生生的人,如鱼得水,独她和身边的那个男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僧尼。
褚乔林不知何时也被人推了一个女孩进怀抱,清冷冷地独坐着的,只有她和黎俊柏了。
“黎俊柏,拿出点男人的果敢来。”卫旒在李茹脸颊吧叽了一下,朝黎俊柏挤眉,下巴微抬,fēng_liú的桃花眼斜睨看阮卿卿,“你们俩是名正言顺的,不像我们是野鸳鸯,可也不用这么一本正经寒碜我们吧,出来玩不就为了乐一乐嘛。”
名正言顺?他们在大家眼里是一对儿?阮卿卿呆了呆,侧头看黎俊柏。
灯光影影绰绰照在黎俊柏身上,弧度优美的下颌在颈部投下淡淡阴影,微凸出的喉结在阴影里有一种不可太抑的诱惑魔魅,因为野外烧烤,他还是穿着运动服,没有布料包裹的一双腿更加修长,紧致的微繃的线条,漂亮极了,还有……十足的狂野动感。
阮卿卿觉得箦火太旺,红彤彤烧得人口干舌燥。
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黎俊柏侧过头来,火光迷蒙,彼此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些说不明的东西,浓烈像特醇威士忌。
阮卿卿怯弱地睑下眉,长长的扑扇的睫毛笼住了迷迷蒙蒙浮上来的某些情愫。
“我走开一下。”黎俊柏霍地站了起来。
这样无聊的聚会,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留下来。
颤巍巍娇滴滴的女人像熬好的肉皮冻儿,油汪汪肥腻腻,瞄一眼都想吐,可怕的是却一个个自为风情万种,掩着嘴媚笑着,露骨地演绎老练的俏皮可爱。
跟那些浮躁的不自量力的女人比起来,沉静婉约的她似乎……黎俊柏狠狠地一脚踢出,地面震了震,不远处草丛藏着的一只兔子惊得嗖一下窜逃,白色的皮毛在暗黑里划出靓丽的光晕。
“阮小姐,你和黎俊柏闹别扭了?”萧冬采在黎俊柏走后忽然问,晃着大波浪卷发,精心修饰的脸庞粉底抹得极好,眼角眉梢用孔雀蓝色勾勒的烟熏妆,风情绰约。
“小情人之间谁不闹闹别扭,打是亲,骂是爱,萧冬采,你就眼红吧。”一旁的女人哄笑,李茹从卫旒怀中坐了起来,戳萧冬采,笑道:“萧冬采,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听说,以前在b大时,你和黎俊柏是一对?”
大学时期,她和黎俊柏根本不是一对,不过,她不会说。
萧冬采怅然地笑:“那时候……”
说了个开头不说,留了无限想像给众人,稍停,端起啤酒瓶举起酒杯,“我该死,提以前做什么,阮小姐,我自罚三杯。”
咕噜噜几大口饮尽,末了,还把杯子倒转过来,表示喝光了。
“爽快,阮小姐,冬采干了三杯,你来上一杯吧,不愉快的事揭过,大家和和气气。”李茹笑道,抓起酒瓶给阮卿卿满上。
啤酒都是现喝现开,萧冬采喝的那一瓶和李茹倒的这一瓶却是早早开了搁在一旁的,想必做了手脚,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