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瞧着媳妇蒙着被子,郑治平连忙坐到床上,帮林香香掀了被子,问道:“媳妇,你这是咋了?怎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
“咋了?你说咋了。”林香香没好气的反问了郑治平一句后,夺了被子继续蒙着头。
郑治平瞧了只好将被子掀起来,放到了一旁的椅子说,再次劝说道:“大清早的,你不吃饭,若是不到中午饿了咋办?每天做这么多活,不吃饱可不好。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你想吃啥?我再给你去做点好不?”
“你妈怎么一点也不嫌脏?还是咱家连几粒米都买不起了?家辉掉了桌子上的几粒米,她也捡起来吃?你叫我瞧了怎么吃得下去?”林香香说完便来气,噔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声的指着郑治平的鼻子便骂了起来。
“你小声点,孩子他妈,别让咱娘听见,啊。我一会跟咱娘说说,让她下回别了,走咱们去吃饭行不?”郑治平听了原因后连忙劝媳妇。
“看到她我就吃不下饭,你别理我,今个不下地了,地里的活改天再做吧。”林香香说完便扑腾一下子继续躺在了床上,侧着身子背对着郑治平,闭着眼啥也不说了。
“治平啊,你出来下,娘有话跟你说。”林香香的动静这么大,外屋的袁氏自然是听的很清楚。
“娘,咋了?你要说啥?先吃饭吧,家辉他妈不饿。吃了饭后我收拾桌子吧。”郑治平出来后便对着袁氏说道,心里却奇怪自己媳妇为啥脾气这么大,以前娘不也是经常捡了桌子上的米粒来吃吗?
“治平,我吃饱了,我想跟你说说,我年纪也大了,总是跟你们一块吃饭。俩屋里来来回回的很不方便,以后啊我就在自己屋里吃就好,吃完饭马上能休息休息还。”袁氏知道自己这些年来一直爱惜粮食的举动,惹了儿媳妇嫌弃了。
“娘,一家人的,干嘛要分两屋子吃呢。”郑治平听了赶忙劝自己娘袁氏,好好的突然分成两个屋子吃饭,让外人知道了岂不是笑话自己不孝敬老人。
被人在背后指着脊梁骨,那滋味怕是不好受呢。
“郑治平,你给我进来。我有事跟你说。”屋里听到袁氏自己主动说要分屋吃饭的林香香听了,正要说袁氏还算懂点事,却听到自己家的男人不同意。
躺在床上的林香香立马坐了起来。将枕头一下子扔在了门上怒吼道。
袁氏瞧了瞧屋里,对着儿子郑治平摆了摆手后,道:“快进去吧,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也累了,先回屋子休息会。”
郑治平还想再劝自己娘袁氏几句。道:“娘,您这是咋了。”
屋里的林香香却等的不耐烦了,又吼了声:“郑治平,你聋了咋的?”
说完便是一个杯子扔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破碎声。
郑治平一瞧自己家的媳妇是发火了,看了眼自己娘亲袁氏默默的朝着自己小屋里走去的背影。也没再敢在说什么,急急忙忙的进了屋里,去瞧自己的媳妇林香香去了。
一家人分屋吃饭每隔多少时间。这天打开厨房门正准备进去做饭的林香香,突然发现婆婆袁氏正在用大锅烧了柴火煮粥,满屋子的烟是一直往外冒,呛得林香香眼睛都睁不开,啪的一下。便摔上了厨房门。
林香香回了自己屋后,瞧着男人郑治平正躺在床上休息。立马就从院子里端来了一盆子水,破了郑治平一个浑身透。
郑治平咕噜一下子便爬了起来,拿了毛巾板擦身上的水,瞧着一边哭一边收拾衣服的林香香,立马就扔了毛巾问道,:“孩子他娘,你这是咋了?好端端的干嘛收拾衣服?”
“这日子没法过了。”林香香说完便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整的一副比窦娥还冤枉的样子。
“咋了这是?好端端的你干嘛说这种话?跟说我说说。”郑治平一听连忙拉住林香香收拾衣服的手,搂紧了自己的媳妇说啥也不肯再让她收拾东西。
都过了二十多年了,林香香在郑治平心中的地位早就比啥也重要了。
“咋了?你说咋了,从咱家盖了新房子后,咱家里都买来电饭煲了,你娘倒好,还跟早时候在老屋子时似的,用大锅煮稀饭,弄得满厨房的烟灰也就罢了,连院子里我刚给儿子洗的衣裳都熏得一股味道,儿子大了要干净了,一身的味道他怎么肯再穿?难不成还要天天给他重洗衣服?这日子没法过了,你撒开手。”林香香一股脑的将自己生气的原因说了出来。
拿着儿子爱干净当借口,自己在添油加醋的拿离家出走作威胁,我就信老婆子你不搬回老房子,自己过。
你女儿欠下我娘的债,你就替你教出来的好女儿郑洁拿一辈子来偿还吧。
“好了好了,不就一点小事嘛,我一会就跟娘说说,让她以后煮粥别用大锅烧柴了就是了。你没必要发这么大火啊?”郑治平问清了原因,连忙劝慰林香香莫要为了小事这么大动肝火,对身体不好啊。
“这是一点小事吗?郑治平你有没有良心?你外出种地辛苦,我在厂里上班就容易吗?每天一下班就回来打扫,可你娘不是弄乱了这样,就是弄乱了那样,要不然就把些稀奇古怪的脏东西从街上捡回来,整的满院子一股异味的。咱家是没钱,可还不至于让你娘到现在了还天天出去捡破烂吧?你让我出去后脸往哪放?”林香香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好的机会白白错过,说完便又开始整理衣裳。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过后。林香香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