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蓬莱令被你炼了?”屏风中的姬良似乎很惊讶.
“你不是算了一万多卦么?怎么没算到。(”满腔怨气的周大神君反唇相讽道。
白玉屏风中,姬神仙正襟危坐,手中那白玉棋子依然在五指间翻滚。“哎呀呀,蓬莱令被你炼啦?这可如何是好?我那徒儿还指望用此令来仙岛见我。这可大大的不妙。”
“什么不妙?”周羊儿听他语气古怪,心中一阵迷糊。
见他如此,屏风中的青年叹道:“原来小师弟还不知道啊,我那弟子一直想从这秘境中拿到蓬莱令,我曾传书与她,只有你能破解这三道关卡。秘境中的东西都是留与你的。她一直都不甘心,遍邀天下同道破解境中关卡,想到得到此物来蓬莱与我团聚……”
说着说着,他突然一声轻笑,手中的玉棋子旋转的更加欢快,却听他接着说道:“这数年来,不曾有一人能破此关卡,她无计可施之下,才去找你,心中却依然打着那令牌的消息,如果知道你将那牌儿给炼了……呵呵……”
看着在他指间舞动的那颗旗子,听着不断在耳边响起的笑声,周大神君一阵头皮发麻。这下可糟了!自己只要一出秘境,那姓余的老太婆断不会放过自己……
“蠢材!”左臂中李信突然说道:“看他手上那颗棋子,从说起蓬莱令到现在转个不停,始终不曾停顿过,说明他早知其因。虽然脸上装的很象,但手上的动作却如此协调顺畅,压根不是初闻此事,心中惊讶的样子。哼!算了十几年,这么大的事怎会算不到。”
足足着盯着屏风上那人手中翻滚的白玉棋子看了一刻钟,伸出一根指头,杵着那姬良的鼻尖儿,周大神君开口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炼那破牌子你会不知?”说罢,始终盯着他手上的棋子儿不放。
将手中那白玉棋子往面前的石盒中一扔,姬神仙在白玉屏风中站起身形笑道:“是李信告诉你的吧?”说罢盯着屏风前怒气冲冲的周羊儿叹了口气,复又说道:“罢了……其实是我心中顾虑太多……小师弟,你真的打算不祭台么?”
屏风前的少年肯定的点了点头,复又问道:“难道非要祭台封神,方可化解那阴煞魔气?”
姬良叹道:“那倒不是……唉!自雄封神之后,这世间有了万余年的清静,但随着那阴煞魔气越积越重,之兆渐现。(至列国争雄之际,太虚道祖收管宁为徒,艺成之后命其下山辅佐郑公,灭诸侯、封万神。”他刚说到这里,周羊儿似乎听见左臂中的李信叹息了一声。
却听姬良接着道:“在那管宁的辅佐之下,郑公……”还未等他说完,却听一旁的周大神君抢着说道:“六合诸侯,九匡天下,号称列国第一霸。我说那个鸡粮,你家羊二爷读过书,这些事儿还是知道的,你就继续喂鸡就好,莫要扯那些没用的!”
摇了摇头,姬良微微一笑问道:“小师弟知道?那么你可知道当日三位师长在玉清宫打赌,若那天命神君知道封神的后果还自愿封神的话,你师父赢。反之则我师父和师伯太虚道祖赢。结果,那管宁在知道真相之后,刺死了郑公然后自尽逃入阴间,直到一千年前才转世为人。”
左臂中,大宁军神李信突然发出一阵尴尬的咳嗽声。周羊儿灵机一动,太虚道祖的弟子?莫非……他忍不住在心中问道:“老李,你不会就是管宁转世吧?”一向言语不饶人的李信此次并未回话,只是咳嗽声更剧烈了。看样子自己猜对了,周大神君的嘴角露出一弯新月。
“看样子你也猜到了,不错,李信便是管宁的转世。大师伯见管宁不肯舍弃性命封神,便效仿昔日的盘古大神,以自身演化世界,散尽仙灵之气,补足这世间的阴阳平衡……”
“额!”听到此处,周羊儿一惊,开口问道:“这么说,太虚道祖……”
“早就不在这世间了……”左臂中,李信语气沉重的说道:“若我老师在,又怎么会被那群混蛋逼着去辅佑姓贺的家伙!”
听到这里周大神君已了然,抬头看向姬良道:“这么说,元初大帝他……”
却见那姬良点了点头,说道:“这便是不祭台的后果,我也是在师尊离去之后方知。”
偏着头想了想,周羊儿突然记起那应命星君的话,疑惑问道:“不是说只有三位天命神君么?”
屏风中的姬良笑道:“小师弟是听那小丫头说的罢?你那镜子一千五百年前方才成形,如果从那时开始算的话,确实只有三位。”
“三位?”周大神君疑惑的问道。从一千五百年前开始算,那么万年前的雄和三千年前的管宁皆不在其中,加上自己和姬良,还有一位是谁?
屏风中的英俊青年笑道:“不错,正是三位,当年我师身化世界之后,只因这世上的修士越来越多,各种大道法则层出不穷,不到五百年,这世界的阴阳二气便已失衡。在你那位师父玉晨大天尊的强迫之下,多罗菩提佛门下弟子鸠摩罗什奉命封神。结果,他也上了海外仙岛。”
周羊儿此时才明白那达拉教为何会衰败,原来,他们的佛爷没了……
“所以,小师弟……如果你不封神……”屏风中那年青书生叹道:“只怕我那位师叔也……”
鼻尖上三颗麻子开始挤在一处跳动,屏风前的少年冷笑一声道:“关我屁事!”
一阵沉默,过了半晌,那姬良才叹道:“看来师弟转世未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