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怀灵望着自己女儿消瘦一圈的脸容,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更加的楚楚可怜,招人怜惜,默默流泪的说道:“梦儿你可算醒了,母妃都快担心死了,那个彻公子只告诉我说你沒有事情,可是你都足足睡了整整三天,你父王每天在院子瞎转,都快急疯了。”
这可不是沧绮梦想要听到的答案,她焦急的拍打锦被,被逼急的喊道:“我能有什么事情,,我问你权修竹啊,不是问我,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么,权修竹,权修竹,难道你也老糊涂了,不认得他了,,”
云怀灵委屈的盯着沧绮梦恼怒模样,压着泪珠子往外掉,抽泣的说道:“你这孩子怎么醒來这样暴躁,权太傅他沒事,正在我们王府别苑修养,等你好点再去看他,这几天你也沒怎么吃东西,母妃现在让小厨房给你准备点东西,你先吃着点。”
沧绮梦迫切想知道权修竹现状,哪有功夫吃东西,大声朝着外面喊道:“來人,伺候我穿衣服,老子要去别苑。”
她掀开被子,马上就要穿鞋下地,这三天沒吃沒喝的凡人,怎么可能说活动就能下床活动的道理,一个闪身起來,脑袋一晕沉,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栽倒,云怀灵赶紧上前扶住她,气的抬手在她肩膀用力一拍,又见她疼的一皱眉,心疼的赶紧揉,哄劝说道:“梦儿乖,我们先躺下歇息,你要是想探看权太傅,我待会儿命人把他接來,你不要乱动了,你的身子真不能走动,一定要吃东西修养。”
丫鬟们已经抱着衣裳跑进屋子,看到眼前的一幕,正在犹豫要不要凑上去给沧绮梦穿戴,云怀灵扭头皱眉的命令道:“还傻楞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让厨房准备吃的,让郡主快点恢复元气。”
沧绮梦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她躺在床榻上,闷头叹气的不再言语,稍微调整好心态,轻声说道:“母妃还是不要去接权修竹过來了,人家也是大伤痊愈,一把年纪哪里经受起这样的折腾,那帮劫匪呢,父王是怎么处理的,”
云怀灵一愣,怎么敢告诉沧绮梦一切是她和沧星辰出的馊主意,让自家女儿受了这么多苦头和屈辱,三天前她在白溪月给的镜子里看到女儿被绑匪欺辱的样子,后悔气恼的都快昏厥过去。
这若是真的绑匪,估计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想到这里她按照鬼彻之前教导的说法,愤然的说道:“你父王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哪里容得下自己女儿被那些无恶不作的坏人欺辱,有些劫匪现场便被铁骑军队斩杀了,至于那几个主犯是被你父王亲自斩杀,鞭尸之后又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你若想看,倒还有几具黑焦的尸体沒处理。”
沧绮梦听到这样结果心里好受不少,终于除掉一口恶气,只是遗憾自己沒能亲自动手弄死那个死胖子和何天干,闭眼喃喃的说道:“谁想看那些恶人的焦黑尸体,想着都反胃,以后你们让我把王府的侍卫和轿夫都认仔细点,我们差点就天人永隔,还好有权修竹在。”
过一阵都不在王府待着,准备出嫁到云国了,还认什么侍卫,嘴里权修竹,权修竹的喊着,自从醒來十句话九句不理权修竹,指不定将來连爹娘都忘了。
云怀灵伸手戳着沧绮梦脑袋,微恼的说道:“你这个沒良心的东西,权修竹对你最好,我们对你最不好。”
沧绮梦抱住云怀灵的腰身,撒娇的说道:“母妃,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呢,你们对我最好了。”
云怀灵就受不了自己女儿撒娇,却嘴硬的说道:“你现在和我撒娇,无非是想要跟我们多讨要陪嫁。”
沧绮梦听这话,把手送开的背过身子,同样嘴犟的说道:“我才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谁说我要嫁人了,你们可不要随便胡说八道啊。”
云怀灵掩嘴轻笑的说道:“是是是,不嫁人,等到权修竹來提亲的时候,我和你父王一定全力反对,不同意这门亲事,把你留在辰王府一辈子。”
沧绮梦听得心里着急,赶紧转身推搡着云怀灵,瞪眼的说道:“不许你们这么做,谁要在王府里待一辈子,”
这么多年终于看到女儿有个小女子该有的样子,云怀灵被逗得哈哈大笑,但想到女儿会远嫁云国,一年都难见面,顿时愁苦的又不是滋味,背过身子抹着一时沒控制住的眼泪,闷声说道:“母妃给你看看吃的,你好生躺着歇息。”
沧绮梦望着云怀灵的纤瘦倩影,心中也是感慨颇多,在当神君的时候,他可从沒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身边有了真正疼爱关心自己的父母。
至于权修竹的伤势,痊愈程度可就沒沧绮梦那么多。
鬼彻可以毫无压力的给沧绮梦快速治疗伤势,那是因为这个下凡神君伤势不会影响到任何人命数。
至于权修竹,他只能先保证权修竹不死,这男人身体结实又健康,挨那么几处刀伤敷上药以后好转不少,而且他跳马的时候又知道怎么掌控角度,让伤势不再更加严重,最后只是腿上骨折一处。
他是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傍晚醒來,望着自己不太熟悉的环境,感觉像是做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梦,与年少时惦念的女子相见,说笑,然后她又被绑匪劫走了.....
想到这里权修竹顿时惊坐起身,身边坐着正在打哈欠流眼泪的鬼彻,抬手一把按住他肩膀,笑眯眯的说道:“放心好了,沧绮梦沒有任何事情,估计明天就醒來了。最好别乱动,你的腿骨可是断了。”
权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