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的空气要寒冷的多，却更让人放松。
“解气吗？”乔舒白眨了眨眼。
那么单纯又无辜，就好像是所有事情，都与她无关。
“故意的？”
空气里的凉意，才让殷千礼慢慢开始知道自己的处境。
吐出那三个字，并不需要多大力气，可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可就要因为这个“故意”惹不少事情了。
他不喜欢麻烦。
“阿礼，其实都是一样的，不管是你去找麻烦，还是麻烦找你啊。”
没有麻烦，便不是人生了呢。
“我知道啊。”一直都知道。
现在是下午两三点的样子，而二人都未曾吃过午饭。
“喝了点酒，有不舒服吗？”
“没。”
他现在的生活，真的比原来好太多，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不舒服吧。
“那，去吃饭吧。”
“嗯。”
按时吃饭的习惯养成后，原本偶尔会疼的胃部，已经渐渐没有毛病了，不过，也正是如此，一旦没有按时吃饭，那种饥饿感就十分明显。
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饿，只是胃会泛酸。
“三花鸡蛋，雕梅扣肉，山药骨头汤，玉米，谢谢，就是这些。”乔舒白礼貌的递过点好的菜单。
这是一家温馨的小店，位置倒是有些偏远。
从进店以来，乔舒白就十分熟悉的领路，这一切都表明，她对这里很熟悉。
殷千礼默不作声。
那个人说过，有一种游魂是很特殊的。
而乔舒白，正是那类特殊的。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乔舒白抬眸，放下手中的手机。
他的目光，打探意味太过浓重。
“果然大家都没有太关注你的眼神呢，”她轻笑着，“男朋友看着女朋友的眼神，会是这样吗？”
“待价而沽？不知道，在阿礼眼中，我值多少钱呢？”
她在开玩笑，不好玩的玩笑。
也许，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尊重她的。
第一个，佩服的，大概也是她。
“没有。”没有这么想。
他想要解释，最终却也只说了这两个字。
“我知道。”
菜渐渐上齐，乔舒白看起来很享受。
不管是将酸梅放入嘴中偶尔的皱眉，亦或是喝汤时不小心被躺到的神情，都那么像。
是啊，游魂，是不会有所谓的感觉的，就算已经有了身体。
那个男人，之所以跟在自己身边，也不过是为了找到身体，像人类一样生存。
“吃吧，虽然扣肉有点油腻，但是可以尝尝看。”作为贴心女友，乔舒白夹了一块扣肉放到殷千礼碗中。
她的动作每次都会打断他的思考，太过恰巧。
这种感觉很微妙，就仿佛，她已经将一切看在眼中，她不会说，只会冷漠的观望，偶尔心情好，会做些小动作。
无伤大雅，对于她来说。
她看起来，也才二十岁的样子吧。
他大概是太过敏感，所以，才会想这么多吧。
扣肉在嘴里，入口即化，不会腻，带着些许酸甜，梅子的味道，很好的掩盖住了扣肉本身的腥腻。
“好吃吗？”
她的眼中是期待，只是一个小小的答案，都能让她鼓舞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