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礼见过他们了?”
不是问话,乔舒白很确定。.. 。
殷千礼回来时,虽然没什么多余表情,可是眼里还是有些‘阴’沉的。
每次,他见过殷家人之后,都会不自觉‘露’出那种眼神。
不管是殷尔,还是殷国强。
殷千礼没有应声,眼里微微的惊讶,却是被乔舒白看在眼的。
“快要过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和阿礼一起过年呢。”乔舒白微扬起嘴角,看向窗外。
楚家的年会虽称作年会,却并非选在除夕,而是除夕前几天。
h岛虽然是冬天,却依旧有着二十多度,不用穿着棉衣。( 街的人也并不那么多,年关,不少民众们都返乡过年了,前来岛的人,以游客为主。
殷千礼看向乔舒白的方向,‘女’孩正望着窗外的事物,仿佛对那些东西,十分感兴趣一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的谈话,突然沉默下来了。
又或者说,是他自己造成这样的。
想说话,却终又止住冲动。
她大概也见自己不回话,所以都不说话了。
所以,他果然不会说话吧,其余人明明,都和她聊得很好,偏偏他……
她会……讨厌他吗?
他这么不讨喜欢,个‘性’不好,出身不好,还有那么多不好的地方。
可是,以前,也有很多人讨厌他的,那时候,他怎么都觉得无所谓呢?
“阿礼过年都会干些什么呢?”
殷千礼低垂着头,耳边便再次传来‘女’孩的声音。
她还在和他说话。
那么,他可以理解为,她不讨厌他吧。
脑子里一瞬间的欣喜,简直要完全打‘乱’他的思维。
因为患得患失的心情,原本该理智的他,却迟迟没有想起,以前,他们的对话,也是如此的。
单调乏味,却又……难以忘却。
在乎的越多,越怕失去了。
再者,李治和乔舒白的相处,让他有些慌‘乱’了。
“吃饭,休息,”殷千礼拼命的想要想起些独特的事情出来,可是搜索尽脑袋,却是徒然,过年,对他意味着什么呢,“……还有……”似乎,也没有什么了吧。
小时候,过年期待走亲戚,因为可以吃到不同的好吃的,可是每每那些亲戚的眼光,都让母亲难过,长大一些后,他才知道,那叫做鄙视。是啊,母亲未婚生子,已经够让人不齿了吧。后来,他和母亲搬家后,便不再有走亲戚这项程序,过年,便是难得的可以休息几天的日子,不过偶尔,他也会为了高额的加班费,放弃休息日,故而,过年,唯一一项固定不变的,便是年夜饭了。
算不丰盛,却是和母亲一起度过的。
算是母亲住院的那些日子,年夜饭,也是从未缺席的。
今年,似乎,是第一年,没有母亲做的年夜饭的日子。
而以后,也再也不会有了。
少年原本带着些许清冷意味的声音停了下来,连眼神都有些飘忽。
“过年当然还要放焰火,拜访亲戚,约些许朋友了。”李治一直都听着他们的谈话,好不容易有‘插’话的余地,自然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