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锦萍听完却怔住了,“殿下他,都没有别的喜好么?”
“若说别的喜好么?”听穆锦萍这么一问,绿依眸色微闪,忽然起了一丝玩笑逗弄的心思,“好像这两天主子对二小姐挺有兴致的。”
“……”穆锦萍直接被闹了个大红脸。
“嘿,我这没说什么呢?你脸红什么啊?”绿依使坏的伸手戳了戳穆锦萍的脸。
穆锦萍没好气的一巴掌拍掉某人的毛爪子。
“哦……”绿依忽然一脸坏笑,“该不会是……”
“转告你家主子,看戏的事情就算了,我没空!”恼羞成怒的将信笺扔绿依脸上,穆锦萍转身就往里间走,“倒是抱歉,得连累绿依姐在殿下那里落个办事不力的不好印象了。”
“哎,别啊!”绿依一听这话急了,忙跟上去,“你可不能这么不厚道啊!”
“厚道是什么?几两银子?能当饭吃么?”穆锦萍头也不回,“真是抱歉,我穆锦萍不认识这两字。”
这丫头……
绿依暗地里咬牙切齿,面上却得赔着笑脸,“你不是那殿下使得挺顺溜么,用过就扔,没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啊?”
穆锦萍一个跟跄,差点没一跟头栽了。
什么叫……用过就扔啊?
“绿依姐,请注意你的措词。”穆锦萍转过身,皮笑肉不笑的斜睨着绿依道。
“行行行,是我错了还不成么?也就开个玩笑,二小姐就别当真了吧啊?”偷摸翻了个白眼,绿依明智的决定,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不过话说回来,敢将殿下比作那鸡毛,你这大姐倒是大胆的很,那张嘴还真不一般的欠教训!”
听到她这话,穆锦萍转身的动作蓦地一顿,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绿依一眼她这眼冒精光的反应,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绿依姐真想教训我那口无遮拦的大姐?”穆锦萍忽然一改先前的羞恼,笑眯眯的放软了语调。
“干嘛?”绿依一脸警惕。
“你不是说我那大姐嘴欠教训么,我倒是有个法子,就是不知绿依姐有没有兴趣?”穆锦萍坏笑着挑了挑眉。
“什么法子?”绿依这也是个闲不下来的主,一听这话,还真来了兴趣。不过,那个穆锦瑶也的确很讨人厌就是了,敢对主子出言不逊,只是点小小的教训,已经算是她走运了,若不是这里是穆府,她当时就能割掉那人的舌头!
穆锦萍笑眸划过一抹狡黠,随手从衣袖里掏出一只三指大小的青花瓷瓶来,“我这瓶子里装的是蛰毒花粉,绿依姐只需在我大姐嘴唇上轻刺一针,再将这花粉洒上便可,那效果,肯定比掌嘴更显著。”
“蛰毒花粉,什么东西?”绿依疑惑的伸手将瓷瓶接了过去。
“直白一点,就是这花粉之毒堪比蝎子。”准确的说,这正是穆锦萍从空间里那刚开花的蜂蛰草上提炼而来。
绿依就着手上的瓷瓶掂了掂,“居然还有这种花粉,我竟是闻所未闻。”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世人哪得万般皆知。”面对绿依的质疑,穆锦萍挑挑眉,四两拨千斤的揭了过去。
“行,这东西我收了。”穆锦萍话语含糊,绿依也不再多问,却是眉一挑,“倒是明日殿下之约,二小姐可别忘了。”
穆锦萍纵了纵肩,“就算我忘了,不也有绿依姐在旁提醒么?”
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
翌日一早,不出意外的,穆锦瑶果然没能按时到福安堂请安,纳兰氏虽然没说什么,却从头到尾也没给过二夫人母子好脸色看。就是一贯偏驳的穆之笐,也难得的脸色阴沉。
“怎么都不见瑶儿过来,可是病了?”穆之笐瞥了眼纳兰氏的脸色,放下手上的茶杯看向二夫人,说是询问,其实不过是在变相为穆锦瑶开脱罢了。
“这个妾身也不清楚。”二夫人明显松了口气,忙附和着顺坡下驴,“不过,昨儿个瑶儿就喊着喉咙不适,没准儿还真是病了,如若不然,瑶儿那孩子素来孝顺,铁定不会误了这请安时辰,要知道,这在以往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嗤……”却是莫姨娘捏着绢帕掩嘴嗤笑,“可不是孝顺么,能在老夫人寿宴上献上那么一份别出心裁的厚礼,也只有咱们的瑶儿丫头了。”
“你……”
二夫人正要发作,就见巧儿跌撞着冲进门来,扑通跪在了面前。
“二夫人,二夫人不好了,大小姐出事了!”
巧儿这一声哭喊众人皆是一惊,就连向来和二夫人唱反调的莫姨娘也难得一怔,却是很快就挑了挑眉,露出一脸看好戏的兴味。
“你把话说清楚,瑶儿她出什么事了?”二夫人只觉心头一跳,原本她就觉得奇怪,却没想到还真是出事了!
“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小姐昨晚睡前都还好好的,可今早起来却突然发现嘴肿如瘤,二夫人,二夫人您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巧儿跑来得急,整个脑门子上都是汗。
二夫人闻言大惊,再顾不上多问,当即在穆锦槐的搀扶下匆忙冲出门去。
相继的,穆之笐也搀扶着纳兰氏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