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穆锦萍想岔了,高煜这么提可不是真怂恿他去杀人的意思,不过此话的深意也只有他自个儿心里有数罢了。。

然而事实也正如穆锦萍他们所料,太后既然是刻意针对穆锦萍,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第二天,穆锦萍刚到胭脂行附近,就被守株待兔的常公公给拦了下来。不过这次常公公虽然是奉太后之命而来,对穆锦萍的态度倒是没有坏到哪里去,甚至算得上客气。

“太后口谕,召见穆姑娘进宫,马车就在那边候着,还请您随洒家走上一趟了。”常公公这话说得算是委婉,所谓召见,其实是捉拿。但饶是如此,他却不敢再对穆锦萍无礼,虽然太后是要拿人问罪,这一进宫,人是吉凶未卜,但安胤王既然下了聘礼,那这事儿可就没那么简单,为了避免被迁怒遭殃,他这次明智的没有站队。

穆锦萍面无表情,也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就那么看着。

常公公被看得脸皮抖了抖,就在他以为穆锦萍顽抗拒绝之际,穆锦萍却转身朝自己的车夫‘交’代了两句,便径自朝一边停放的马车走去,二话不说进了马车。

常公公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赶忙小跑过去跳上车辕,让车夫驾车进宫。

马车还未跑出街口,常公公就瞥到严箐的身影一晃而过,倒是没觉得惊讶。单凭王爷对这穆锦萍的重视,这当口若是不安排人护着,那才不正常呢。

想到这,常公公不由回头瞥了眼垂帘的车厢。

马车很快就驶进了皇宫,而这一次去的却不是太后的慈宁殿,而是戒律院。

穆锦萍看到戒律院三字还真是‘挺’惊讶的,要知道,这后宫戒律院可是惩戒罪妃或是宫‘女’的地方,她一不是宫‘女’,二不是妃子,太后会命人把她带来这里,其目的昭然若揭,无非是想先下手为强,动用‘私’刑解决她这个眼中钉。

“常公公,不是太后召见么,怎么到这戒律院来了?”穆锦萍下了马车并不上前,脸上也看不出丝毫惊惶来,“而且,据我所知,这戒律院可是后宫惩戒罪妃和宫‘女’的地方,我什么都不是,来着未免不合规矩!”

常公公叹气道,“洒家也是奉命行事,穆姑娘,请吧。”

穆锦萍挑挑眉,却是站着岿然不动。

常公公还想说话,就见戒律院的大‘门’吱嘎一声打了开来,从里面径自走出两个面无表情的嬷嬷来,二话不说,上前就一人一边扭住了穆锦萍胳膊。

穆锦萍刚要挣扎,就听其中一人道,“别‘乱’动,太后在里边等着呢,老实点!”

穆锦萍想要脱身简直轻而易举,不过想了想她却没有这么做,便任由那两嬷嬷给强行押了进去。

常公公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顿了顿才转身而去。

戒律院很是‘阴’暗森冷,但穆锦萍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凤椅上端然高坐的太后。太后身边也没有多余的人,就跟着平日贴身伺候的陈嬷嬷。

押着穆锦萍的两嬷嬷见她傻愣愣的站着,抬脚就把她给踹跪在地。

“穆锦萍,见到太后还不行礼?!”见穆锦萍跪下还是不吭声,陈嬷嬷当即一声厉喝。

穆锦萍却压根儿不搭理陈嬷嬷,只是不卑不亢的‘挺’直着背脊,“太后让人把民‘女’押到这后宫妃嫔宫‘女’才会来的戒律院,不知有何贵干?”

一年不见,太后看着苍老了很多,倒是气质却依旧雍容不减,只是比之以往,平添了一股‘阴’戾之气。

穆锦萍的不敬瞬间就黑了脸,“罔顾哀家懿旨,还这般理直气壮,看来你是不进棺材不落泪了,真以为有煜儿护着,哀家就不能奈你何了?”

“罔顾懿旨?”穆锦萍冷笑挑眉,“太后这话从何说起?最开始并无明文规定官员家里有‘女’十四就一定得给出一个名额,太后懿旨颁发是在秀‘女’进宫以后,可以说是临时起意,而民‘女’是年纪十四没错,但早在太后懿旨颁发的头一天,王爷就已经给我家下过聘订了亲,所以并不具备参选资格,如此,又何来罔顾懿旨一说?”

“哼,你倒是伶牙俐齿。”太后冷冷一哼,“我皇家子孙,婚事需得皇上赐婚,既然皇上对此事毫不知情,那这亲事就做不得数!而哀家懿旨里明文规定,凡是官员家眷,有‘女’十四者必须出一名额,违抗者,以罪论处!”

“说得好听。”穆锦萍冷嗤,“所谓罪名,不过是太后滥用‘私’信的借口,你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撮合王爷和大周公主,而铲除我这个绊脚石罢了!”

“是。”太后眸底厉‘色’一闪,捏着绢帕装模作样的掖了掖鬓角,“所以,你今儿进了这戒律院,就休想再活着出去!”说完便对穆锦萍身后站着的两嬷嬷一使眼‘色’。

两人会意,当即便去把刑具给搬了上来。正是最普遍的酷刑之一,拶指。

刑具一搬上来,穆锦萍立即就被两嬷嬷一左一右给压制住了,抓着她的手就往刑具上套。

穆锦萍早有预料此行凶多吉少,却没料到太后居然这般果决,一来就直接给上刑,根本不给她周旋拖延的时间,显然是打定了主意速战速决。高煜暗中安排了人保护她是知道的,也坚信自己进宫一事肯定会传到高煜那里,可当时常公公说的是太后召见并非是戒律院,对方能不能知道具体心里却是没谱。

这眼看着就要被人‘私’刑伺候了,可高煜这及时雨却迟迟不见,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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