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下榕城,高煜却并没有下令整营迁徙。。更多w. 。 五万大军镇守榕城,其余的仍旧固守阜城不变。
五万大军不算多,可因为之前压倒‘性’的胜利,整个大军士气大涨,庆功都顾不上,一个个摩拳擦掌,都迫不及待的想着一鼓作气攻打椽峡关。对于高煜善后榕城,暂作休整的命令大部分都颇有微词,但上头有令,他们也只有照做的份,倒是和韩将军一样心态的人在元稹那一番言辞教训下冷静下来,分析利弊后很是汗颜了一把,现在想来,还真是莽夫心态,着实羞愧不已。
高煜的考量不无道理,榕城眼下是瘟疫死城,就算他们的军队不残暴的进行烧杀抢掠,每天因为瘟疫死掉的人亦是呈直线上升。这些沦为刀下亡魂的北狄军士兵亦不乏瘟疫患者,加上大量的尸体更能催发瘟疫的恶化,所以这些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干净,除了不忍无辜百姓受到‘波’及,更不想天朝军再次经受瘟疫之苦,毕竟,这五万大军,多数是之前没有感染瘟疫的,要是给因此感染上,可是大大的不妙,虽然有穆锦萍在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凡事谨慎些总是好的。
大家的动作很是雷厉风行,不过半天,善后就进入了尾声。攻打椽峡关势在必行,全军皆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随时准备进入最佳作战状态。
军议帐内,此时却是因为如何攻打椽峡关一事争执不下。对于如何攻打椽峡关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却是始终未能争论出一套完整的作战策略来。
天朝和北狄的对峙非一朝一夕,早在先皇在位之时,就大大小小打了不下数十场仗,却始终未曾攻破,并非北狄多么能耐,主要原因就出在那椽峡关上。只要北狄军退守椽峡关,进攻就根本讨不得好,鲁莽强攻只有挨打的份。
地形优势是其一,其二便是椽峡关的七星‘乱’石阵很是厉害。
据说那七星‘乱’石阵还是北狄前朝一位很厉害的相师所布,迄今为止无人能攻破。
虽说高煜接掌三军开始,大大小小胜仗无数,更有战神威名,可和北狄的‘交’手也仅限于胜仗而已,两军对峙始终僵持不下,拿下椽峡关一直是他的目标,眼下就是个机会。
“椽峡关呈九曲环绕之势,加上七星‘乱’石阵更是跟‘迷’宫没两样,如果五万大军贸然进攻,很可能被敌人夹击,就算不被夹击,单七星‘乱’石阵也足以把人给困死。 ”元稹冷静的利害分析让原本争论得乌烟瘴气的军议帐瞬间安静了下来,“这样的情况下,什么作战策略都是空谈,当务之急还是得破了那七星‘乱’石阵才行,要是作战策略有用,双方也不至于从前朝僵持到现在,北狄不过一个蛮夷小国,不论是人力物资,根本不如我们,椽峡关地形确实刁钻易守难攻,但却并非绝对,所以关键还是这阵法上,说到底,北狄也就是占了这七星‘乱’石阵的优势!”
“那不知元副将军有何高见?”一直保持沉默坐观争辩的高煜这才开口。
元稹眉头紧皱,“元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做这利害分析还行,破阵,我还真没这本事。”
“那怎么办?”韩将军又暴躁了,“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只能看不能打不成?”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这时,角落里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众人闻声看去,正是左翼军副将魏林“敌军瘟疫未治又中毒,椽峡关真能容下他们?”
经他这么一提醒,众人才惊觉到这茬,就是高煜亦挑了挑眉,不由多看了魏林两眼。
元稹道,“魏副将军这话却是,不过,据我军探查的消息得知,敌军确实是撤进了椽峡关没错。”
“这椽峡关很古怪,我觉得,恐怕没有表面那么简单。”魏林道,“一个瘟疫军队,没谁愿意冒死接纳。”
“魏副将军所言极是。”高煜赞赏的看了魏林一眼,这才站起身来,“所以说,眼下我们所面临的局势不是如何攻克椽峡关,而是堪破玄机,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战百胜。”
韩将军觉得这纠结来纠结去的真是太闹心了,“敌军去哪有何关系?反正咱们的目标是椽峡关,直接想办法破七星‘乱’石阵,商议出有利的作战策略,开打不就好了,干嘛非得每次都想得这么复杂?这样下去,这椽峡关我看干脆别打好了!”
众人都知道韩将军就是个急爆‘性’子,也不跟他计较,只得元帅抉择就是了。
不过,魏林却是个例外,“韩将军这么刚勇,那要不就由你打头阵给大家探路如何?”
韩将军被一噎,梗着脖子不说话了。
要说高煜最头痛的是谁,第一当属已死的章河,其次便是这‘性’子急爆的韩将军了,说得好听是耿直,其实就是典型的有勇无谋,不过这人却并非没有可取长处,不然也不可能一路从小兵立军功‘摸’爬滚打上将军的位置。
所以,对于魏林拿话噎韩将军一事,高煜从头到尾都是笑眯眯看好戏的姿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那不如由魏副将军来给大家分析分析?”高煜半眯着眼,倒是忽然对这个不怎么在意的魏林很感兴趣。
“末将主张元帅的看法,先‘摸’底再说,敌军去向肯定有古怪,要是贸然落入对方圈套,再加上地势对我方的不利,那被压着打的可就变成咱们了。”魏林一语中的。
“听起来简单,实施起来却很难,魏副将军可是有想法了?”高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