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到了么?这名字的排列,正巧就形成了一个棋局,每一次国公府的人只要摆出信号,也许是一个卒,也许是一个马,就能让雩风得到信息,按照棋局去杀人!”
云容皱起眉头,她接过两张纸比了一下“看来,这个谜团的中心人物,都很爱下棋了。。”
裴钰拍案道“这么说来,那个果纳一定有问题!看我不把他抓来,软的不行,我就不信硬的我拼不过他!”
“不可轻举妄动!”云容止住她“那个果纳既然能在名单当中,就算他的武功不好,可你轻易和他拼,未必不会中他蛊术上的招......”
“可是......”裴钰还是不太甘心。
“我倒是觉着,这个棋局越来越好玩了......”云容拿出笔,另找了张纸开始画格子“先前的都是些残局,就算再稀奇,翻一下棋谱研究一下,也是找的到线索的。可现下变成了一部暗棋......”
她在画好的棋盘上,按照名单的顺序依次点上黑点。
“有没有兴趣来猜棋子?”她这么一说,众人全都围了上来。
“这边的一定是帅没错!先把帅定下来!”裴钰指着红棋的九宫内。云容按照她的说法写下了帅,‘色’为红‘色’。
“那个楚河边的,应当不是兵卒就是马了,只不过不能确定它的颜‘色’。”
四人围着棋盘讨论了约莫一个时辰,却实在不得头绪。
“太难了!这暗棋怎么解?这种事应当是云羿做的!你们不是能和他通信么?快点告诉他,让他来解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几人正商榷的时候,外头响起了翅膀扑腾的声音。
洛凡安喜上眉梢,放下纸笔就跑了出去,不多时便捧着只雪白的鸽子进来了。
“辛苦你啦......”洛凡安抚‘摸’着信鸽的羽‘毛’,用手挠了挠它的头,从它脚上解下一个竹筒。
里边有两封信,云容上前辨认了一下,认走了一封带着红‘色’印泥痕迹的“这是我的。”
洛凡安知道她一定与云羿约有暗语,喜滋滋地拿着剩下的那封信朝自个的房间跑。
信件解密后,对着阳光看着来信。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三月初三,与卿聚兮,愿以所有,易卿所无。t/”
洛凡安看罢了信暗啐了一口,云羿还是同往常那样没个正经,前头的也就罢了,这最后一句,怎可‘乱’讲!
不过还是有值得开心的事的,三月初三?那不是她的生辰么?云羿特地挑这一天来,不正是把她放在心上的么?
她将信仔细折叠好放于衣襟中,可放置之时才发现,那边原本就有一张纸了。
是那份名单......
洛凡安将名单取出,腾出了空位给了云羿写的信件。
从现在开始,到三月初三,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也有二十来天了。如果自己能在这二十来天内将所有的谜团都解开,那云羿岂不是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洛凡安凝视着名单,右手紧紧地握拳......
自己要加油了啊。
突然,那名单上涌出一个小小的墨点,逐渐扩散了开来。
洛凡安只觉得头皮都炸开了,“啊”地一声尖叫起来。
只听噔噔噔地一阵错‘乱’的脚步声,洛帆等人全都赶来了。
“大姐,怎么了?”
“纸......你们看这张纸......”
众人再次将目光聚在那份名单上,只见原本排列整齐的名字间,多了一道不和谐的划痕,更让人吃惊的是,这个墨迹还在不断地扩散,从一个叫“巴木达”的名字四周开始慢慢聚拢,最终,形成了一个黑框。
“大姐,别怕,这可能就只是隐蛊而已。”
洛凡安紧张地摇头“不......不可能啊!如果这是隐蛊所为,那应该和沐嘟尔名字外头的框一起呈现,怎会一前一后!况且我一直将这张纸带在身上,没有片刻离身,不会有人中途做手脚的!”
云容从未见过如此诡谲的场景,顿时脸‘色’发白,幸得裴钰搀扶,不然即刻便要晕倒。
“或许......”裴钰道“这可能是隐蛊分量的问题,或许当时有两份准备,一份墨汁添加了多一些分量的隐蛊,另一份少一些,那分量小的那个框显现的就比较早,而分量大的那份就会比较晚。”
“且先不说这样的准备有很多局限‘性’,若真是那样,岂不是就和我们之前的推断相违背了么?之前我们猜想凶手每次行凶后就会潜入村长家中画框,而我们现在手中的这份名单是雩风的一时疏忽拿错的。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这次要连续画两个框?”
裴钰喃喃道“难道我们前面的所有猜想......都错了?”
云容抢先一步道“先别管之前的判断了,至少现在我们确定了两件事,第一,我们拿到的,确实是真正的名单;第二,现在名单上存活下来的人,只剩下五个了......”
洛凡安心中又打了一个突,现在,每少一个人,就断一条线索,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有的假设和猜想被推翻,实在是一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这就好比一个线团,你费尽心思,你以为找到了它的线头,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个断口而已。
更多的疑点接踵而来,让人毫无防备。
既然自己手上的名单就是原稿,雩风为何要将原稿给她?
“这个真名单的背后一定藏着什么秘密,这个秘密,他想让我自己想。”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