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一家三口还‘挺’其乐融融。--”
云容起先惊得‘花’容失‘色’,但看清来人后却淡定下来,也不避讳,继续依偎在洛召楼怀中。“你说什么?你才生猴子!”
洛召楼却拘谨起来。“姐夫......”
自打他进昊明侯府,就称云羿为姐夫,云羿听得刺耳,纠正了他数次,他都屡教不改。可今时不同往日,那天洛凡安已对他示好,两人也有了那么些肌肤之亲。此时这声姐夫落入耳中,实在受用的很。比起龙谆龙佐,他更愿意承认洛召楼这个小舅子。
“怎么?阿容认出了你的身份,你这副骨头就变得轻飘飘的了?做事这么不晓得轻重,那尹刚再不是个东西你也不用这么快就杀了他,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杀了他也不用提着他的脑袋在我夫人面前耀武扬威的。本来阿心就不喜欢你,现下你要我怎么办呢?她脾气一上来我今天指不定又要睡书房!”
他明着是在教训洛召楼,语气却宽厚,他到底是凡安的亲弟弟,又是妹妹的心上人,将来势必还要喊他一声国主,话总不能说太死。
“姐夫与我姐姐有婚约,虽说我姐姐在这事上做的不上道,但龙心不过就是一顶替的,姐夫犯得着什么都听她的么?他日我继承国主之位,定要为你们重新赐婚。”
“别胡说!”云容听不下去了打断他的话“龙心待我不薄,你看在我的份上也不该这样说。”
洛召楼一听云容发话了,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软降下来。
“别的不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的?惊了我儿子你给我生么?”
洛召楼方知自己错了,赔笑道“我是没什么能力替你生,可我姐行啊?容儿才与我说你似乎和我姐和好了,有没有这么回事啊?”
云羿冷哼一声,不接茬。
“姐夫,我姐姐心里有你!只是她自小被人捧惯了,不喜欢你那样围着她转而已,不信你试试连着七天不理她,她铁定急了。到时候你再接着对她好,她一定对你死心塌地的!”
云容在一旁听得好笑,洛召楼这是变相地在出卖自己的姐姐啊。
云羿得此“秘技”,乐得不行,却还是板着脸“兔崽子,这话你先前怎么不早说?你早些告诉我你姐姐是这种脾气我还用得着现在还被人在后边戳脊梁骨么?”
“早些时候你也没问我啊。”
“你......”云羿说不出话,转而朝着在一边偷笑的妹妹道“阿容,可别怪哥哥没提醒过你。这姓洛的小子一肚子坏水,你以后可仔细着些。”
洛召楼听了并不生气,反而觉着非常温馨,他出生贵胄,父亲对他抱着极大的希望,对他严之又严,下边的人又敬畏他,不大敢与他说笑。他喜欢与云氏兄妹这样的相处方式。
“姐夫,我砍尹刚并不只是一时气愤,我原先道那尹刚只是脾气太臭,听了人教唆才会这般。这次前去淮洲却发现不是这么回事,他身后撑腰的皇甫尚华,先前姐夫为解决佃户减免农税所颁布的苗田法虽使佃户的生计得以解决同时却损害了豪强地主的利益。这人伙同豪强搜养了一批街头巷尾传递消息的长舌‘妇’,皇甫尚华为了给自己落个好名声,教这些人在民间传唱歌谣,说那苗田法是他为救百姓苦苦相求才颁布的。我想,今日他可以散布这种谣言,他日得势,还指不定说出些什么,所以告知淮洲百姓,以上京的腰牌当众砍了尹刚,虽不能根治谣言,却也压退了一些怕死之人。”他说完却见云羿没多大表情。
“你不生气?”
云羿笑道“召楼,你将来是要做国主的人,你且记着,永远别为不值得的人动气。人生在世,你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赞同,若是一个个计较过来岂不是要将自己活活气死?我向来只为自己在乎的人动怒,比如......你大姐当年逃婚,我便气了整整一年。”
“姐夫......”洛召楼望着他“将来说不准还有个人能打破你这一年的记录。”
云羿瞄着他许久,才吐出一句“你父亲大约醒了几天了,我是时候让你见见你父亲了。”
好不容易有个相处的时间却被打断,洛,云二人心中皆是隐隐不快的,但父亲这二字实在能镇得住他们。现在看来,天大的事都没有漠华国主的事来的让人担忧。眼神纠缠片刻后,洛召楼分别云容。
昊明侯府与穆梓园间相去不远,之前洛洪为了洛凡安嫁人后还能时常看到爱‘女’,将云羿的府邸建的很近,且自洛洪病倒,云羿便在两地暗修密道,府内食客中有一姓钟的偃师,痴‘迷’各类奇‘门’偃甲,机关布置,手段极为高明,竟在繁华的上京避开百姓耳目,悄无声息地在地下挖出几十里路的暗道,其中各类繁杂玄机,非主人不能通过。有一段竟还是铸在城中大河底下,耗费千万,历时一年,终究修成。
云羿推开隔墙上的几瓦砖块,依照次序,排列成一个弧形半圆,墙皮内陷,不久隆声扎耳,尘土簌簌掉下,半圆弧形下处砖块尽数凹陷,一个入口展‘露’眼前。
“这密道真不错,他日若我继承大统,也要修一条这样的。”洛召楼啧啧称奇,他被国公府幽禁之时亦是在那边的密道中被囚两年,可国公府的密道与这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云羿笑了一声“还未进去观赏一番就这么下定论了?看来这国公府太过寒酸,也干不得什么大事。”
两人跨进‘门’中后,石‘门’自动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