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yòu_nǚ,早在去年,便被江宇文亲自打死了。
江宇文去岁并未打死过人,要说真打死了谁,那便是庶女江瑟瑟与人私通后,生下的孽障。怎么?竟不是江瑟瑟与侍卫私通所生,而是嫡女江雯灵的私生女?
这一回,江宇文想不吃惊都难。吩咐人连夜送信进宫,寻求江雯灵的解释。结果,却石沉大海。连带那送信的细作,也被发现溺毙在御花园的箬茗湖中。
江宇文震惊不已,不敢再让人拷打武将,只亲自戴了鱼皮手套,将武将掐死在大夫人张氏的房中,以了怨怼。
大夫人张氏自此疯了,成日里哭哭啼啼,也不知在念叨什么。江宇文不耐看她,吩咐人将张氏安顿在家庙之中,算是全了夫妻情分。
毕竟,那是灵嫔娘娘的母亲。
自此,如夫人与三小姐江瑟瑟沉冤得雪。江宇文更是将如夫人扶正,做起了真正的侍郎夫人。
如夫人上台,立即将侍郎府中的家仆们尽数换了,发卖的发卖,杖责的杖责,总算将侍郎府中的丑事一一遮掩过去。
不过,丑事虽遮掩,哑女江瑟瑟却香消玉殒的西南边境一柸黄土之中,白白牺牲了妙龄芳华。如夫人虽得今日荣华富贵,到底面目冷清,再不复从前。
……
江瑟瑟站定在小院桃花树下,仰头瞧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晏璎,眨眨眼:“几日不见,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晏璎眼皮一掀,冷淡道:“是你最近没长个子。”
江瑟瑟目中跃出一团火,无限憧憬道:“没想到……有一日,我还能第二次发育。”
晏璎无语,好似在看一只猴子。
江瑟瑟讪讪收了脸色,恨恨道:“没想到,殿下竟然会从墙外头翻进来。若是金都城的人,都知晓你大半夜的翻爬侍郎府的围墙,可不知该怎么看你?”
晏璎勾唇,负手走向静寂无人的花厅,冷淡道:“纵使你告发出去,谁会信你?”
江瑟瑟泄气,看一眼小院低矮的围墙,撇撇嘴,跟着他进了花厅。
新茶奉上,晏璎随手接了,掀开盖子拨了拨浮茶,抿下一口。
“江宇文的茶水,倒也不赖。”
难得,他堂堂九王爷竟能赞美臣子的茶叶。当然,他身为一个城乡结合部的王爷,且是个不得宠的王爷,指不定这茶叶供给一项,还没有江宇文的待遇好。
江瑟瑟不敢乱说,点点头算是应承。
晏璎喝了一会子茶水,搁下茶盏瞧着傻兮兮站在旁边的江瑟瑟,低声道:“十五哥自打偷了本王的东西,竟是一直没露面,凌龙锁还没找到。”
江瑟瑟眨眨眼,嘟囔道:“你不是说凌龙锁认主吗?”眼看正月十六就快到了,江瑟瑟可不愿意真个嫁给初语。
她大概忘了,正月十六之前,还有个正月十五日。
不管晏璎愿不愿意迎娶金都第一美人,有皇帝在前,他总不能忤逆天恩。
晏璎蹙眉,冷淡道:“就这几日,本王定会找回凌龙锁。你且先好生呆着,巫族人虽不知去向,到底也还惦记着你。”
世人皆是如此,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恶人惦记上了你,你真是****不得安心。混不若,真刀真枪的比划比划,乐得逍遥。
江瑟瑟烦恼,叹气道:“我只盼你快点找到凌龙锁,将那好宝贝给我贴身戴着,从此巫族人再也寻不得我。我正好逍遥天下,快活快活。”
“凌龙锁只认纯阳男子,若被你贴身收藏,便会伤了你。”
江瑟瑟眨眨眼,何谓纯阳男子?
难道是,处男?
晏璎目光一闪,打断她游走的思路,起身道:“迟睿渊已到了傲雪国,听说他的生意很不错。喏,这是你这个月该得的红利。”言毕,从怀中摸出一沓银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