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米伽脸上由震惊转为疑惑。
秦维傲把玩着手中的银色打火机,生硬的说道:“不能是我么?”
米伽抿着嘴唇,淡淡的看着他,没有言语。
秦维傲似乎有些焦躁,不耐烦的点燃了一根香烟,“啪”的将那枚打火机扔在桌子上,没有看米伽,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不来我的公司,偏要留在这里,我只好把这里变成我的公司,才能……”秦维傲后面的话语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将后半句“才能好好的保护你。”混合着烟草无声的吐在了空气里。
秦维傲的声音深沉而平滑,没有讽刺,没有挑衅,没有其他。
米伽瞄了一眼桌子上那枚打火机,低着头,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你大可不必如此。”米伽安静的说道。
秦维傲眉头微皱,沉默了片刻,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话:“那是我的事情。”
米伽抬起头,眼眸澄彻的望着秦维傲,说道:“我更愿意你对我怒目冷视,不屑一顾。”
秦维傲嘲讽的笑着说道:“那样你就可以对我剑拔弩张了吧,没关系,现在你依然可以。”
米伽没有像往常一样讽刺回去,轻轻咬着嘴唇,许久没有言语。
她的心里有一块坚硬的冰,她畏惧别人对她的好会温暖那块冰,那寒凉的冰会化成冰碴子,她害怕那锐利的冰碴子会伤了自己……更害怕会伤了别人。
寒冷惯了,便想要一直保持那种平衡,一有温暖便会开始逃避起来。
偌大的房间里一时间安静起来,许久后,米伽抬起头,换上了另一幅面孔,带着淡淡的不屑和寒凉。
米伽轻笑着说道:“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秦维傲冷哼一声说道:“有没有意义你说的不算,早晚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米伽的魅惑的笑意浮现在那带着烟熏妆的脸上,她站起身来,摇摆着走到那宽阔的办公桌前,俯下身体,双手支撑在那红褐色的桌面上,直视着秦维傲的眼眸。
轻佻的说道:“离我远一些,否则我会害的你很惨……”
秦维傲深邃的眼眸凝视着米伽,明明是清澈的眼眸却掩饰在浓重的眼影下,他在那样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
“没关系。”秦维傲很随意的便回复了米伽那警告意味的话语。
米伽眼眸微动,想要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直起身子,犹豫了一下,快步的走出了办公室。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当年米伽那句原本想要吓退秦维傲的话语,最后变成了现实,纵然米伽多么悔恨也挽不回当年那句戏言一样的话语。
米伽走出房门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枚精致的打火机,米伽认识,似乎看到桌子上那枚小小的打火机,她便会想起与小姨重聚那晚的那个陌生人带给你的温暖,原来,是他。
这世界如此之大,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这世界如此之小,让陌生人一次一次带给自己温暖的回顾。
秦维傲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着烟,他似乎不知晓如何来对待这个清冷明澈的女子,想要温暖她却温柔不起来,想要远离她却舍不得她带给自己的莫名的不寒冷。
自己,太想要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只是那么一想,他便想到了多年前那个女孩,那个会拉着自己一角的女孩,那个受人欺负泪眼婆娑看着自己的女孩,不知道自己离开后,她有没有活下来……
米伽走后不久,安东子和罂粟便敲门进来,一前一后的站在秦维傲的办公桌前。
秦维傲也不多言语,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两答钞票放在两个人面前,云淡风轻的说道:“这里还是交给你你们两个人来管理,我只有一个要求,照顾好那个叫a的女孩,你们晓得我指的是什么。”
安东子忙将钞票推回到秦维傲手边,识趣的说道:“秦总,您客气了,小事一桩,别说照顾,就是把她给您送去都没问题,整个‘魅’不都是您的么……”
罂粟的眉头不易察觉的蹙了起来,没有言语。
秦维傲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给你们就拿着,不要让她受到一点儿伤害。”
安东子见状,忙收拾好那两答钞票,点头应着,拉着罂粟退了出去。
罂粟有些迟疑着呗安东子拉着,离开的房间,头脑有些混乱。没有理会安东子,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化妆间,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思考着。
这个男人是为了米伽买下整个酒吧的?那另一个买走姐姐钢琴的男人又有什么目的?难道他们都是冲着米伽来的……亦或是别的?
似乎有一个漩涡开始慢慢的开始旋转起来……罂粟开始越发的担心起那个外表冷漠坚硬内心温暖脆弱的女孩起来。
想着想着,罂粟便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看看她,几天未见,那孩子瘦弱了许多……
米伽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整个酒吧的人们,欢乐的,魅惑的,喝醉的,颓废的,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脸。
米伽的心情有些阴郁,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皇甫莫云那个破碎的茶盏,还是因为秦维傲从陌生到熟悉的关怀。
似乎更多的是前者,在米伽的心里,开始有了一丝除了小姨和妈妈以外的心绪。
米伽正把玩着空空的高脚杯,一旁走过去两个刚刚从舞台上走下来的女孩儿,一个女孩看见米伽微笑着打招呼。
“是你?”
米伽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妆容不太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