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挂了电话,擦干眼泪,“你把我也害哭了,医生说我不可以这么爱哭,不然以后生个小宝宝出来就会很喜欢哭的。”
范依依看着她隆起的肚子,“宝宝怎么样?”
“没事。”钱钱坐了下来,“依依,你……”
“我没事。”范依依感觉这么大哭一下之后,整个人好些了,她扯出一抹难看的微笑,“我让安旭去帮我办出院手续了。”
“出院?你这样子怎么出院?”
“都只是皮外伤,钱钱,我想回家。”她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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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夏看着手机上的相片,范依依真的哭得很凄惨,不过……是不是太没有形象了一点?能不能哭得美一点?
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人看着很……
“大哥?”他拿着手机上前,“钱钱发过来的。”看一下吧,看一下吧就会改变主意了吧。
司徒景凉深看他一眼,淡然的说道,“景夏,你还希望我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吗?”
“……”司徒景夏沉默。
范依依的确是伤得大哥太深了,但是现在这情况……
司徒景夏呵呵一声,“大哥你确定你不想见到她,不是因为你的腿的问题?”
司徒景凉轻扯了一下嘴角,“我会吗?”
“你不会吗?”
“景夏,够了。”司徒景凉身为大哥的架势可不是由人这么质疑的,“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真的哭的很伤心!”司徒景夏不死心的再争取一下。
“会忘了我的。”
“如果她不会呢?”如果不会忘了呢,那么未来一辈子就这样牵挂着一个人,这样想着一个人就会心疼的揪起来,他舍得吗?
她是他曾经捧在手中的最在乎的那一个人,他真的舍得?
回应他的是司徒景凉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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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依依从出院那天回到a市就开始发烧,一直这样反反复复烧了四五天,她的世界是混沌的,她模糊的醒来又模糊的睡去。
针水在她的身上几乎没有停过,她不知道她舅舅因为她这样担忧得头发都白了数根。
而司徒景凉一句,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她,就彻底断了司徒景夏的意图。
她回了a市,他回了欧洲。
自此,分开在世界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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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某岛屿的实验基地
“李冰被抓了,不知道会不会供出些什么。”男人的声音带着杀意,“一颗弃棋,应该果断的放弃。”
“只是一个实验品罢了,不需要理会,没有缓解剂的注射,她会很快就受不住,她自己会想办法自杀的。”一个女人的声音轻柔无比,说出的话却是这样的冷血。
“但是天朝那边有出色的科学家,没准他们会找出血清……”
“这么短时间他们找不到。现在我们应该将目标放在司徒家,而不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女人轻柔地说道,“这次,我亲自出任务。”
“你要亲自出任务?”
“嗯。”
“但是上头说天朝的军方介入了,让我们低调行事……”
“我会低调行事。司徒家已经没有了司徒景凉,好办多了。至于司徒景凉,他已经废了。”女人吐出眼圈,娇媚的眼神望向男人,“屹立百年的世家也不过这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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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a市的第五天,范依依的烧终于彻底的退了,洁白的墙壁映衬得床上的她脸色更加苍白,拂在鼻尖的消毒水味道浓郁得怎么也散不去。
范依依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她终于接受了她被抛弃了的事实。
是的,抛弃。
司徒景凉没有出现,司徒景夏也没有出现。
“依依,你终于醒了。”王一哲进来病房看到的就是范依依睁开眼的样子,开心的喊了起来,“烧也退了,太好了。”
“舅舅。”这几天她昏昏沉沉,退烧针,营养液轮翻上阵,此时她早已饿得用不上半点力气。
看到王一哲,她微微一笑,“我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