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盏白灯笼挂在土胚房的前沿,黑夜里随着夜风轻轻摇晃,平白多出一丝阴森,帆布搭起来的灵棚,里面放着一具黑柒棺材,棺材前面摆着供桌,上面几样祭品,还有两盏长明灯,而李大柱和阎善刚两人坐在灵棚里面正喝着小酒,看不出一点悲伤,忽然看到张曼和李彦东出现在灵棚前面,阎善刚斜了一眼他们:“你们干嘛的?”
“我们是来找陈大师的——”李彦东堆出一点笑容,心中却在胡思乱想,看这架势实在准备丧事,该不会——
正当二人胡思乱想的时候,李大柱挥了挥手:“你们来晚了,陈大师已经不在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明天就是陈大师仙去的日志,你们还是走吧。”
“仙去?”李彦东张曼登时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会这样。
正当二人失魂落魄的准备离开的时候,却不想瞎子陈端着酒杯出来了,还有点醉醺醺的样子:“我一个人喝没意思,今天是最后一顿了,咱们合作了这么多年,我也来敬你们一杯。”
正准备走的二人又傻了眼,难道这个就是瞎子陈,只是看看脸色红润,精神相当好,说话也是笑呵呵的,这可是有些不对劲,不过此时想不了那么多,李彦东一咬牙,忽然抢了过去:“您是陈大师吧,骂我母亲可能是撞了邪,想请您——”
瞎子陈翻了翻眼珠子,只是摇了摇头:“来晚了,我已经不能帮你们了,再有几个时辰就是我该去报道的时候了,你们还是去找别人吧。”
说着,便已经转进了屋里,留下李彦东和张曼不知所措的对望着,究竟瞎子陈说的是真的,还是不想管他们的事,心里乱七八糟的,却不想李大柱和阎善刚却是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哎,陈大师是不能再管这些事了,不过我们可以指点你去找一个人,这小子一定能帮得上你们的忙。”
李彦东大喜,只是一把抓住李大柱的胳膊:“大哥,我们该去找谁呀。”
李大柱深处两个手指头,轻轻地捻了捻,然后咳嗦了一声,却让李彦东有些不解,傻呼呼的看着李大柱,这个让李大柱那个上火呀,猪头呀,比划了好几次也不见李彦东有所表示,还真是不上道,遇上这种不上道的家伙,李大柱也只好厚着脸皮道:“我们可不是白说话的,最近陈大师要仙去了,我们一时片刻也没有生意,所以呢,要想找到那家伙,你们是不是该意思意思。”
话说到了这份上,要是李彦东和张曼再不明白,那只能说二人比猪还笨了,好在二人还不至于傻到那程度,张曼横了李彦东一眼,李彦东也就恍然大悟,赶忙将钱包掏出来,将所有的钱都一股脑的抽出来,也不管有多少,只是朝李大柱手里一塞:“我就带了这么多,要是少的话我等着再给你们送过来,求求你们告诉我究竟该去找谁?”
哪一些钱也有个几百,李大柱和阎善刚对望一眼,心中有些惊喜,李大柱就朝阎善刚使了个眼色,阎善刚随即去写了一个电话和名字:“你们就去找他吧,这小子的了陈大师的衣钵,还是能帮你们的。”
李彦东兴奋地结果纸条,不过一看就愣住了,而张曼更是失声喊了出来:“怎么会是他?”
究竟是谁?原来纸条上斜着刘浩东的名字,底下的电话也是张曼还能记住的,这一下他们才是真的傻了眼,真要去找刘浩东,他会帮他们吗,一时间二人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的发着愣,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好半晌,张曼才呐呐的道:“两位大哥,还有没有其他人能求得?”
只是李大柱阎善刚却摆了摆手,能够抓鬼降妖的附近的县市只怕也只有陈大师,除此之外也许只有刘浩东,最少他们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再说他们也是有些私心的。
眼见没有了别的希望,李彦东和张曼才有些失魂落魄的出了侯庄,一路上二人也不说话,一来是心里压抑,二来是相互之间还憋了一肚子火,只是想到母亲,李彦东也没有的选择,也就打算去找刘浩东商量商量,就算阿是刘浩东在打自己一顿那也没有任何问题,为了母亲也就顾不得自己的脸面了。
只是此时张曼心中却很复杂,真想不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自己那么对待刘浩东,刘浩东还会帮助自己吗,想到刘浩东望着自己的眼神,张曼打了个寒战,心中已经沉到了谷底,只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只是却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一句话,也就到了公安局,结果一问,刘浩东已经被丢进了禁闭室,二人就有些迟疑,但是还是去了禁闭室,打开禁闭室一看,二人又傻了眼,刘浩东伤的可不轻,胖头肿脸的是一定的,而且身上的衣服都破了,看上去惨透了,而且一天滴水未进,人已经没有力气了,只是萎顿在里面。
感觉到有人进来,刘浩东撩起眼皮,只是看清楚是李彦东和张曼,不由得哼了一声,便将头扭到一边去了,尽管心中也知道他们到来是为什么,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心里却堵得慌,用不着自己的时候把自己折腾惨了,现在用找自己了,却是一脸的惭愧欲言又止,自己也不至于那么不值钱吧。
见刘浩东别过头去,张曼知道刘浩东心中有怨气,这也不怪刘浩东,换做谁也是一样,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这件事还是让李彦东说话最好,迟疑了一下,只是退了一步,却不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