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阎善刚哭的那么难受,刘浩东蹲在阎善刚身边,只是轻轻地拍着阎善刚的后背,也不时的抹抹眼泪,好半晌,刘浩东才压低声音道:“善刚大哥,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大柱子哥对我啥样我都知道,他心里的心愿是什么我也知道,以后他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我会按照他活着的时候一样按时把钱打过去,替他赡养他的家人——”
“老板,大柱子他——”阎善刚想说谢谢,却又最终没有说出来什么。
不知多久,阎善刚才终于收起了眼泪,呆了一会,才忽然振作起来:“老板,虽然没有找到大柱子的尸体,但是我想还是给他立个衣冠冢,以后逢年过节也好有个地方看看他,不过他去了的消息还是不要让他的家里人知道了。”
这种时候自然不会有人反对什么,只是一个个都来帮忙,就在这里为李大柱建了一个衣冠冢,虽然没有什么大型的机械,但是人多力量大,很快就已经建好了一座衣冠冢,可怜里面却是脸衣冠都没有,只有一座碑知道这个坟头是李大柱的,从这一刻便是和李大柱彻底的阴阳相隔的时候了。
虽然没有尸体,但是很多事情却还是不会马虎的,何况在此地有这么多的专家,不但烧纸钱做花圈,更是纸人纸马烧了一大堆,而且刘浩东还专门为李大柱做了一场法事,希望能够超度李大柱,更希望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
阎善刚虽然没有再哭过,但是面对着石碑却始终舍不得走,仿佛这一走就永远是天人永隔,买了几瓶酒,就着花生米就在石碑前,一边说话一边喝酒,还告诉刘浩东,等他彻底喝醉了的时候,到时候直接把他抬走就行了,他不想承受离别的痛苦。
刘浩东很沉默,谁听到阎善刚那样絮絮叨叨的话,反而觉得不如哭出来更好受一些,甚至有些军士都想喝点酒来麻醉自己。
看着阎善刚两瓶子酒都快干了下去,刘浩东有心想要劝阻,可是直到有没有用,那心里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只是谁也想不到偏偏在这时候阎善刚的手机响了,或许没有喝酒阎善刚都不会去接听,但是此时喝多了,反而接了起来,一接通就哭嚎上了:“大柱子呀,你死的好惨呐——”
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怕打电话的人更郁闷,阎善刚就像是疯癫了一样,一个劲的有哭有笑的,嘴里始终和李大柱说着什么,当然无非是让李大柱放心,他一定会照顾好他的家人的,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也不知道对面的究竟是谁?
终于阎善刚说着说着,酒劲彻底的翻腾起来,迷迷糊糊的雕花就丢在了一遍,然后靠着石碑就已经不省人事了,刘浩东叹了口气,朝军士们挥了挥手,早已经准备好的军士们上去将阎善刚抬到了不远处的车上,只是刘浩东迟疑了一下,将阎善刚的手机捡了起来,竟然还没有挂断,听到里面依稀的有声音传出来,刘浩东迟疑了一下,凑到嘴边说了一声:“对不起,善刚大哥他心情不好,喝多了,你别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