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嗤笑了一下,道:“也罢,本宫很喜欢你送的那牙刷和牙膏,也就不罚你了。[t]不过,陛下让你在家反省你却在这里玩儿乐,满朝的大臣们都在各司忙着替朝廷做事儿呢,你却在这里花天酒地,你愧也不愧?”
愧个屁啊。
郭善立刻叫屈:“娘娘,臣也想跟同僚们一样,一起上值为天下出力为陛下分忧。可这,这不是陛下不让么?”
长孙皇后气乐了:“听你这话的意思,倒是陛下的不是了?”
郭善忙说不敢,其实还是透着一股子的怨呢。
“你是对陛下对你的处罚不满意?”长孙皇后问。
说不满意,倒也不是。但若说是满意,那又绝不可能。
“也是。”长孙皇后点头,道:“你先在太常寺立了功,眼瞅着试官能变成实官了。但到头来皇上一纸敕令把你的实官又变为了试官,你有些怨气也正常。”
她又道:“但你也不想想,皇上为什么要罚你?”
“臣不怨皇上处罚臣,臣只是有些觉得皇上对杜荷的处罚太轻。”郭善道。
听了郭善的话,长孙皇后一愣。紧接着道:“皇上不是罚了杜荷,让他给你的下人赔了汤药费了么?”
郭善都想要吐血,很不高兴道:“不瞒娘娘,那区区几百钱郭善还不放在眼里。我郭府每年给勤快的下人的年终奖,就有几百钱的了。”
这句话说的很放肆也很自得,满长安城也就他府上能对下人做出这么大手笔了。
长孙皇后脸都黑了:“你府上倒是真有钱哪,正好陛下最近为州上赈灾的银子发愁...”
郭善吓得脸都绿了,语气立刻软了下来,忙扣头道:“娘娘,臣给下人们发了年终奖后府上就再没有多余的一文钱啦。”
长孙皇后冷哼一声,好笑道:“那你还以为杜荷给的那几百钱少么?”
郭善一犹豫,咬牙道:“不少,但,也不算多、”
“你不嫌少就好。”长孙皇后眯了眯眼,躺在椅子上道:“其实你嫌着杜荷给的钱少,别人还嫌皇上罚你太轻了呢。身为皇上钦命的朝廷命官,在宜宾楼跟一个纨绔子弟大打出手。杜荷也就罢了,他毕竟还身无官职。但你呢?你吃着朝廷给的俸禄,携的是朝廷给你的官印。不为朝廷树立好形象就罢了,千不该万不该,在最后打了人时还说自己是皇上钦点的协律郎。你这是嫌自己的脸丢的不够,非把皇上和朝廷的脸也一起丢到宜宾楼里去呢。依着我的意思,把你的官儿直接罢了都是轻的。砍了你的头,也没法儿挽回朝廷在百姓们心中的形象。”
郭善羞红着脸,憋了半天才弱弱的道:“臣绝没有想给朝廷丢脸的意思,是我家的下人临走时把我是协律郎的事儿给说了出来。t/那是下人们不懂事,不知道朝廷的规矩。”
长孙皇后忍不住冷笑道:“这时候把罪责往下人身上推了?”
郭善万分委屈,他还真特么不是推卸责任,确实是下人秃噜嘴把自己是朝廷命官的身份往宜宾楼上上下下显摆来着的。
“臣没有一句虚言,再说了,一个区区八品的官儿,我至于拿它出来显摆吗?”郭善忙解释。
长孙皇后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郭善骤然觉得北风起,雪花飘,看了一眼双眼泛着冷光的长孙皇后,郭善知道又说错话了。
“臣不是嫌官小,臣...”郭善‘嘿’了一声,低下头干脆不说话了。
“收起你那点儿委屈的心思,老老实实的想好怎么在太常寺做事儿才是道理。你是本宫让皇上册封的人,本宫别人不管也管不了,但本宫不信管不了你。”长孙皇后哼了一声。
郭善能说啥,只好认命。
这边发完了牢骚,下面该拍长孙皇后的马屁了。
“娘娘,也是碰巧了。臣今儿才做了一份点心,寻思着什么时候送进宫里让娘娘尝尝,可巧娘娘就来了。”说完,将笼屉拿出,端出月饼:“这饼儿唤作月饼,谈不上美味但也还可口,娘娘尝尝?”
李雪雁忙上前端过盘子,给长孙皇后递了上去。
瞅了一眼郭善,长孙皇后从盘子里拿了一块儿月饼看了一眼。
“你这饼上刻着花儿?”长孙皇后问。
郭善忙道:“臣在造饼时先做好了模子,最后把饼放入模子中一压,再取出时就成了这花型。没别的讲究,就图个好看。”
长孙皇后瞧了郭善一眼,这才把月饼置入口中咬了一口。
“月饼的馅儿是根据个人口味来的,娘娘吃的这个月饼饼馅儿有核桃儿,里面没放糖;娘娘身怀龙种,正宜服用。”
又马上端出山楂酒,道:“这一款酒是朋友送的,是一种饮品。酸爽可口,正适合娘娘饮用。”
郭善觉得自己就像后世搞推销的,尽量把自己的货物好好夸奖一番。
好在长孙皇后对郭善的贡献都极为满意,倒是一番赞叹。尤其山楂酒,更受她的钟爱。这山楂酒本来就好喝,至少比起粗制滥造的饴水而言,不知道要好喝多少。
“这月饼,是否容易保存?”长孙皇后眉毛一扬,问道。
郭善愣了愣,道:“这...相比较一些食物,确实容易保存。主要是原料方面的问题,如果原料调配得当,保管得足够妥善,应该能存放一两个月左右还不影响口感。”
“口感就算了。”长孙皇后冷笑,忽然望着郭善笑问:“我吃这月饼倒发现它挺饱肚子,味道也不错食用也方便。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