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通过传送阵回到了他原本生活的修灵世界,那个被毁灭后如同荒芜大地的世界。
而秦渼儿却因他进传送阵的瞬间,带来的时空扭差,搞得快速度过了二十年。
近儿这些年,她总傻傻的给一个人写信,信的内容全是这么多年对他的相思。
可写过无数封信给他,却从没勇气寄出去。
他怕打扰他的生活,也许他心早有所属,或者被他人俘获。
可是,她想摆脱那不堪的过往,开始新生,所以不停的在电脑上写着,又删除;或者在稿子上写着,又撕毁。
现在,她才知道这份埋藏了二十年的感情有多厚重,就像火山爆发般让她不知所措——尽管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了这么二十年。
这两天,她发现那个收信人从二十七号五点就仿佛消失了,便窝在家里不停的大哭。
虽然她知道,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自己的想法和弱点,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份积压的情感整整二十年,让她崩溃得哭了两天。
黑暗的房间中,只有电脑屏幕亮着。只因她害怕任何人闯入而看到她泪流不止的脸颊——因泪流不止,脸颊已被泪水腐蚀得干裂,让她感到疼痛。
可这次,她想写完这封最长情的告白,便彻底的一走了之,不再想他,不再努力想要变得成为那个能配得上他的那人来。
在一个地方等久了,又有什么用。也许如疯神所说,quot;你喜欢的人,已经同别人睡了。quot;
电脑屏幕上字字刺心,还好,她知道,就算曾经深埋心底的他不看,而昨儿通电话的小莫会看,如小莫说,不想写了,就换个话题从新开始。
可,有些心结,不是该自我梳理吗?
只见宽宽的电脑屏幕上信的内容如下,同这么多年她写给他的信的内容差不多一致。
谢泽波:
这些年你还好吗?
你过得好吗?
这么多年你过得快乐吗?
你有想过我吗?
16年1月,看到绵竹微友圈推送的新闻,我才出门进城。呵呵,我好傻。
也许你不知道,在这个社会上,有一类人,为了社会安稳,默默付出了所有年少时光和青春年华。
当然,爱情是他们永不可及的昂贵奢侈品。
他们付出了所有,到最后,却找不到今生的归属。
因经历了太多风风雨雨,因看透了人世冷暖,他们更期盼能有一个温暖的港湾可以栖息,可某一时刻,他们不知道哪里才算安全之地。
也许,他们只想挽回一个人的心,不是吗?
或者他们只想回到原本的正轨,不负此生。
就像我,一直不愿结婚,到最后宁愿把自己关闭在自己的世界中,跟一群不认识的朋友高谈阔论。甚至还在老槐树群里,跟兰州大学的教授及家长们讨论,“究竟要不要孩子上学。”
那会儿,我也是脑壳打铁,竟然说以后不要我的孩子上学——可是,我自己却多么想要去上学。
可,我想上学的目的很单纯,就是要让你当我陪读。
就像当年你去上学,都带了陪读一样。
我是不是企图心很强?
因为我想把错过的时光都找回来。一刹而过的二十年,是不是太快了,快得我不知道怎么同你分开了这么多年。
03年非典,你回来了,全城大搞卫生。
卫生局每天拿一瓶消毒片去各家店里发放,我就每天累得要死要活的打扫卫生,而我妈却带着店里的小朋友们出去吃串串唱歌,好不快活。
你回来那天,你大伯跟我说你的时候,我只听到“陪读”这个重点词汇,心里不爽了好几天。
干妈也在吃饭前来跟我说,“谢波儿在对面请我们吃饭。”
我默默听着,不敢表露出一丝情绪来,深怕被她看穿了我的心思。那天她穿着她喜欢的橄榄绿运动套装,看着我的眼睛说这话,脸上挂着某种笑意,仿佛知道了一些蛛丝马迹。
那会儿我好想干妈主动说,带我去看看你。
可是她并未说。
在她走后,我就生着闷气,别扭的坐在吧台看着书,时不时透过玻璃门瞧着对面,以为会看到你们吃饭出来,想瞧瞧你究竟长什么样子——就像刚上初中那会儿,我第一时间好奇的想见到父母亲给我洗脑教育里的你究竟是何模样,总关注着你在哪班。
不见本尊,又怎会知道王生华老师是给怎样的学生辅导呢?
甚至我在想,王生华老师给你当家庭教师时,带去的所有试卷,是否都是我出的题和解的答案呢?
以至于后来你认为我不用做数学作业,把我作业本拿给了你班的数学课代表李波儿。
有时我在想,王老师有没有在你面前提过我的名字,我想,他是有的。
毕竟王老师是我最佩服的数学老师,我经常在爸爸面前如此说——思维灵活,认真负责。
可03年却并不像上学般如愿,我并未见到你出来,仿佛你凭空消失了般。
明明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舒心阁大门前的那几辆车。
那会儿我没冲到对面问你话的勇气——现在我也没,毕竟什么事儿不都应该男生主动吗?要是表错了情,多尴尬。
加之有些错过很遗憾,那会儿我有男朋友了,而你应该知道。
就像我知道你有陪读一样。
他是谁,你比我都了解吧。
可你不知为何我放弃了找你,而出外逃避,因为我害怕见到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