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这天,东都洛阳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李栋、秦琼、翟让、黄君汉等瓦岗人,在东、西、南、北四座城门点燃灯笼,制造一场大火灾,本意扰乱洛阳的府兵,借此机会夺取洛阳的控制权。
百姓观灯队伍四个城门都密密麻麻的,形势非常浩大,灯笼着火后殃及民宅,火势冲天,火中燃烧的东西噼哩叭啦的响如暴豆,到处滚滚浓烟。洛阳城内刹那间人声鼎沸,一片哭爹叫娘、凄风惨雨。
李栋带领瓦岗和平夺取洛阳是为保护百姓不受战乱之苦,现在火势肆虐,到处漫延,眼见再不出手救火,整个洛阳城势必化为灰烬。但在火势冲天之时,也正是攻取皇宫和夺取王世充掌控洛阳权的最佳时机。
救百姓和夺权力都到了关键时刻,做哪件事才是最佳选择?李栋和秦琼在这问题上发生了强烈的争执。
秦琼说:“抢战皇宫和将军府才是重中之重,权力夺到手里,控制洛阳全城,我们才有人手、精力、物力、财力尽快去灭火,再帮助老百姓恢复生活,使他们长期安居乐业。这时候千万不能去拯救百姓,这是短视行为。救得了百姓一时却救不了他们一世,天亮以后洛阳城还在王世充手里,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仍然处在悲苦的生活里,千万不能这样做。”
李栋却以为:“我们攻打洛阳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拯救百姓脱离水火?现在百姓正遭受火灾的折磨,我们却南辕北辙夺取洛阳的控制权,置百姓与不顾。事后如果风声传出去,百姓知道正是我们为了夺取洛阳而故意放的火,还不恨死我们?如此以来,我们瓦岗人和不顾劳苦大众死活的隋炀帝有何区别?我们凭什么要百姓支持我们千言万语也只有一句话,拯救百姓是我们瓦岗人的唯一选择!”
李栋和秦琼俩人谁也说服不了对方,秦琼便说:“好吧,你去救你的火。我去攻打我的洛阳城。咱们看谁最终能拯救百姓于水火!”说完也不理会李栋什么反应,转身就跑。
李栋被秦琼气得怒火万丈,冲着秦琼的背景吼道:“我是这次攻打洛阳的总指挥总统帅,我的命令就是军令。你不能不听从!”
秦琼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脸来,看着李栋,脸上带着平时根本没有的冷笑:“你若是说得正确,我倒是必需听的。你如果说错了,难道不是跟着你一块错?我这样做是为了帮助你不一错到底!”
李栋被气得几乎六神出窍:“我错了?恐怕这次错得离谱的正是你!”李栋说道便向秦琼追过去。
秦琼当时也没有仔细提防李栋会向自己追过来,一直低头急急赶路。
李栋赶到秦琼身边,冷不丁伸手想扯住他,使他停下来。刚抓住秦琼的后背衣服,秦琼便转身使劲的挣扎。俩人正在纠缠得不可开胶之时。旁边的胡同里突然冲出来一条黑影,急急若漏网之鱼,惶惶若丧家之犬。与此同时,胡同里响声一个女人的声音:“抢劫了!抓强盗了!”
李栋和秦琼顾不上打架了,赶忙松手。朝从胡同里刚刚窜出来的黑影望去。那人身材高大,五大三粗,身上穿着淡黄色的府兵衣服,腋下鼓鼓囊囊的不知夹着什么东西,大概就是抢劫来的东西。
李栋和秦琼相互看了一眼,几乎同时问对方:“这府兵是瓦岗的,还是洛阳的?”只从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看。看不出他到底归属哪一方。李栋说道:“不管是谁,趁火打劫,混水摸鱼,都是万恶不恕!必需追下去察看究竟。”
这次,秦琼没有反驳李栋,事情就在眼前发生。连眼前的丑恶之事都不能出手制止,还谈什么保护百姓?
李栋和秦琼一起发足狂奔,紧追黑影不放松。双方僵持约有数里,才勉强赶上那人。逃了几里以后,那人气力用尽。行动迟缓才被李栋一剑削住双腿。那人流血满地,痛得晕了过去。
秦琼翻转那人身体,仔细看了看,发现不是瓦岗人。瓦岗府兵下山时在胳膊上抹了一块黑色的锅底灰,方便与洛阳的府兵有截然不同的印记,以免在攻战洛阳的时候误伤自己人。而抢劫的府兵身上却没有这个黑色的灰痕,肯定是洛阳的府兵了。
秦琼把那人抢劫的东西夺回去,背在自己身后,才把那府兵掐人中唤醒。
府兵醒过来以后,发现眼前站着两名威风凛凛的大汉,冲他怒目而视。他当时就知道遇到英雄好汉了,跪地磕头如捣蒜连连求饶,要李栋和秦琼放他们一马。还说城内府兵都乱成一团糟了,大家都在抢百姓的东西,不止他一个人这样做。
李栋接过去问道:“你说都在抢,包括皇宫和南城?”那府兵连连点头称是,还说只有王世充的将军府没有乱,其他府上的府兵几乎全乱了,都在抢东西自保,有些地方还杀人和糟蹋民女。李栋听了以后怒火横生,手起剑落便宰掉那个府兵。
秦琼有些心虚,因为先前李栋和他争论,便说要先拯救百姓为主。现在城内的府兵不止没有保护皇宫和百姓,竟然主动对百姓们下了黑手。
李栋神色忧郁地吩咐道:“已经发生的你也看到了,再不出手制止的话,洛阳城内将会酿成大祸。我先回到东西制止瓦岗人,让他们停止夺取洛阳的控制权,转而拯救百姓。你到北门通知其他首领,也参与到拯救百姓的行列中。”
秦琼犹豫一会儿只得应答下来,回去把从府兵身上夺回的东西归还那女人,然后掉头往北方而去,与翟让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