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鲲化为鹏呢?”,李序然问道。
大师慢慢的说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从水里的鱼到天上的鹏。就是质的飞跃。
你从一个小小的知府,到后来的按察使,巡抚、总督,征北元帅,一直做到了殿阁大学士,以及现在的北王,就是县令,你也能做到万人送行,太仓粮仓。这不仅仅是官职的变化,你也将为官的思想和精神发扬光大,为何为做官做了一个全面的诠释,质的飞跃,你做到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师父,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一直不给我说明?反而用那张无字的纸张呢?”,李序然还是不解。
“要是为师给你说了,你还会做官吗?你还会这样努力的奋斗吗?你要做个好官,不说你也会去做,要是你做不了好官,说了又能怎样?其实,天下根本没有什么神奇的竹签,那都是你自己内心的想法,是一种无形的束缚,明白了吗?”。大师说道。
李序然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师父,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
“当年,你无意中动的那个神器就是为师手里拿的,你说为师知道不知道?
你要记住,不要妄图改变历史,不管是你认为的好与不好,这是改变不了的,好与不好,都是历史,这就是历史。
为师也只是你心中意象的一个人,而我们每次的谈话也不过是你自我的对话。每次的谈话的内同不尽相同,也是因为你境界的提升而已。真正点化和悟道的是你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你自己怎么去悟了”。
李序然听完后,大声的痛哭起来,这么多年的经历此刻在他脑海里一幕幕的回放,令他喘不过气来。
可是,当他抬头的时候,发现:他的师父不见了。
这时,他拼命的呼喊,四下张望,但是都没有看到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师父已经说过了:他不过是自己意象的一个人,而对话也不过是自我的对话。
这已经说得很明了:他的师父不会再回来了。
这时,他才发现:刚才忘了问他的师父:他的师姐呢?师姐为什么没有来?
对了。他的师姐又是什么呢?
……
呆坐了好久,李序然叫人取来笔墨纸砚,他要写信。
又过了好久,太阳都要西沉了,十三骑和安刚他们实在等不及了,便放下兵器来到了院子里。
“北王,发生什么事了?担心死我们了,看到你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安刚他们几个说道。
这时李序然对他们几个说道:“这是本王给两江三省的巡抚、提督、布政使、按察使的信,你们一一交到他们手里。这封呢是给本王辖下所有官员的信,回去后加盖王府的大印,公告所有衙门。让他们务必按照信中所说的去做。
另外,还有给河南河北巡抚的,你们给送去。最后这封是给皇上的,你们给刑部尚书,让他转呈朝廷即可,本王已经在背面上注明了收信人,你们直接给他们即可。”。
“遵命”,众人说道,同时接过李序然的手里的信。
这时,李序然手里还有一封信。
“这是给你们几个,还有一驰和尘远、杜唐他们几个的,你们要认真看,记在心里。另外,一定要照顾好夫人和少爷”,说完李序然也将信放到了他们的手里。
“北王,不,大哥,你这是要干嘛?到底怎么了?”众人不解的说道。
“没事,本王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有想清楚,想一个人去一个地方,你们都回去吧,带上山下的将士们快走”。李序然命令道。
“不,大哥,我们十三骑要誓死保护大哥,绝不离开”,徐明说着,十三骑立刻全部跪拜。
“你们也会老的,你们也有动不了的那一天。记住,从即日起,十三骑解散,你们要照顾好你们的家人,守好你们的战舰,这是命令,谁要是违令,本王就从这悬崖上跳下去”,李序然斩钉截铁的说道。
十三骑不敢再坚持了,这么多年来,李序然是第一次这样的下命令,他们只好执行。
因为,在他们的心里,也许过不了多久,李序然还会回来的。
众人走后,李序然慢慢的走下石台阶,不到二百个的台阶,他走了好久,这些台阶是他这么多年走过的路,现在却要下来。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原点?
李序然转身看着夕阳下的寺院和山林,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一个人的谢幕呢?
突然,他骑上战马,用力的拍了下马背,他,连同这批马,很快便奔下山,朝着更远处走去,身后只留下飞扬的尘土……
他去哪里?能否再回来?他的两江三省改革能持续多久?那些看了他信的人还能否一如既往的坚持他的改革?是不是像他计划的那样,多年后,他的改革真的能否做到让全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而他又留下那些精神?又将那些思想发扬光大?
他所经历过的三个寺院都有他的师父,而这三个地方:凌云寺、登云寺,大空寺,又意味着什么呢?
凌云寺?是不是凌云壮志的意思?那个时候他才是知府,正因为有了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