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那些拍马溜须之类的。因为这些当官的都能看的出来,罚半年俸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惩罚,皇上这样做只是为了堵住那些反对新政的人的嘴。所以,李序然还是很被看好的,他又是最年轻的大学士,自然是前途无量。
但是,不知为什么,李序然今天感觉这些人都很陌生,全然没有了刚才那副嘴脸。真是翻脸比翻书都快啊。
好不容易到了轿子里,这时李序然感觉自己就像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方方正正一个轿子,薄薄的一层布,将他暂时与周围隔了开来,此刻的他。不知为什么,平时感觉一向讨厌坐轿,可现在觉得怎么这么舒服呢?
“大哥,直接回府,还是去哪里?”,安刚问道,他骑着高头大马,紧紧的跟着李序然的轿子,就是在京城也要保护她的安全。哎。人们都羡慕他这个一品大员,那里知道,他其实连个自由都没有。
“先回府。换身衣裳,吃点饭,现在时间还早,我想去看戏,附近那里有戏园子,清静点的找一个”。李序然说道。
“戏园子?那这一块要说京城的得胜班了,那里掌柜的我认识。要不一会吃完饭,咱们就去那里?”,安刚说道。
“行,你看着办吧”,李序然安然的说道。在这个时代,这也就算是一种顶级的娱乐了。
他就这样坐在轿子里,竟然迷迷糊糊的有点瞌睡,回到府里后换身便装,随便吃了点饭,太太和孩子都去了北沙,他一个人呆着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便叫安刚和杜唐他们几个去看戏,他们这次没有坐轿子,而是各自骑着马,不一会就到了戏园子门口了。
安刚说的没错,这家戏园子还确实是不错,他轻车简从的,很快就到了里边,还好今天人不多。
坐定后一会,便听见了各种乐器的声音,好戏就要上演了。
今天这场戏说的是三国里的蜀汉后主刘禅和诸葛亮的一段戏,其中就有赫赫有名的出师表那一幕,毕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戏园子,戏子的功底确实了得,李序然渐渐的就“入戏”了。
直到谢幕时,李序然才缓过神来,他看看周围,才发现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戏园子的班主朝李序然走过来,向他行礼并说道:“中堂大人,戏看的如何?”。
李序然觉得奇怪,自己明明是便装轻车简从的,而且之前也从未来过这里,怎么会有人认识他呢?
“这位兄台,你怎么认识我?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啊”,李序然奇怪的说道。
“李中堂,小的是南江省太仓县人,早就听老家人说过中堂大人的威名了,安刚安大人当年在太仓的时候救过家父的命,小的到京城后就将家父接下来,那天在大街上正好遇到了安大人,家父一眼就认出来了。今天,安大人护送这位大人,小的就大胆揣测一定是李中堂了”。那个班主说道。
“这么说,是你有意将这里人清场的?难怪会这么清静?为什么要这么做?”,李序然问道。
这时,那个班主突然跪下,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女子,他们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中堂大人救命,中堂大人救命,中堂大人要为小的做主啊”。
“快起来,快起来,这怎么回事?”,李序然不解的说道。
这时,那个班主说道:“中堂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序然看了周围,再看看安刚和杜唐他们,他便随着班主进了里屋,安刚立刻吩咐其他几个亲信守住门口,杜唐也跟着进去了。
“中堂大人,这是小女,大家都叫她媚儿,媚儿天生一副好嗓子,小的就带着她在这戏园子里混口饭吃,倒也能过的去。后来,慢慢的出了些名气,没想到也就招上了那些歹人的祸。这京城有的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我们百姓人家怎么能惹得起?
前几天,有几个官家公子哥竟然打赌来抢媚儿,说是一个月之内,谁要是取得小妾多,这媚儿就归谁,连个招呼也没给我打,似乎这媚儿就铁定了是他们的。一个月的期限很快就会过去的。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本打算收拾这里的东西回到老家,今天正巧遇到了李中堂。您是我们南江的父母官。又是当今军机大臣大学士,前段时间还主导了变法大计,所以,小的斗胆叩请大人小的做主啊”。
李序然听了之后,想了想,然后对他说:“就这事啊?你给当地的衙门说说,要是他们来闹事。你就说是我说的,要是他们不秉公办理。我会让刑部的差官亲自来管着这件事”。
说完李序然就要走,那知道班主一把抱住了李序然的腿说道:“中堂大人,这要换做他人,不要说刑部亲自来人了。只要提大人的名字就够了,可这次的富察公子和佟公子不同,一般的衙门见了他们也是退避三舍啊”。
这时,杜唐问道:“你说什么?富察公子?佟公子?他们和大学士富察鲁还有佟尔璞是什么关系?”。
“正是富察鲁的大公子和佟尔璞的小儿子啊”,班主对杜唐说道。他也听说过杜唐的名字,当年,李序然在做太仓县令的时候,杜唐和安刚他们一文一武的跟着李序然,当地不少百姓都知道他俩。
李序然说道:“怎么了?佟中堂和富中堂和本官同朝为官。虽然不是很合得来,但这点事,他们还是会给面子的。况且这种事好说不好听,所以,他们为了名声也会让那些不孝子收手的”。
这时,班主急忙向李序然磕头,边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