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盐码到半夜四点,票安慰!
****
“见王妃吗?”爱羊的腿肚子有点打颤。
如果要问天不怕地不怕的欧阳仁姗最怕什么,那自然就是明南王王妃了!
小时候的黑暗记忆让爱羊对她有种本能的惧怕!
君易清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停住脚步挑挑眉:“怎么,你有勇气来明南王府,却不敢见王妃?”
爱羊心里虽虚,却强硬地回答:“谁说我怕了!”
君易清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爱羊没避开,没好气地说:“做什么?”
此时他们已来到王府的二门处,过往的下人仆从都好奇地看向这里,见到君易清如此亲密的表现,都不由睁大了眼睛。
“你脸色很不好!”君易清低声答道,一抹深思自他眼中闪过。
爱羊脸色苍白,一幅柔弱无力的模样。
她嘟着红唇反驳:“我脸色一向是这样子的!”
君易清笑笑,拉着她继续向前走。
爱羊见他们去的方向果真是王妃的昭英堂,小声问:“果真是要去见王妃娘娘吗?”
君易清犀利的双眸看向她:“你认识王府的路?”
爱羊惊了一下,忙道:“不是你刚说去见王妃的吗?难道这条路不是吗?”
她笑了一下:“太好了!”
君易清的唇掘得紧紧的,然后又往来时的方向返回去。
爱羊与金珠对视了一眼,便快速跟上去,小心翼翼地问:“咱们这是去哪儿?我还要见李侧妃娘娘呢!”
君易清不答。
爱羊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他把她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我打乱了你的计划吗?”君易清没有回头,却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冷声说道。
有那么一刻。爱羊以为自己把埋怨的话说出口了,但看看金珠、石绣疑惑的神情,便又知不是。
“什么?”她佯装疑惑。
君易清叹了口气。问:“你来到底要做什么?”
当然是尽最大的努力不让自己做陪嫁,爱羊垂头答道:“自然是好久不见侧妃娘娘。想找她说说话!”
“看着我!”君易清抬起她的下巴:“如果你是为陪嫁之事找她,我劝你大可不必,李氏的分量也太低了些。”
爱羊恼怒:“那么你是说除了求你我无人可求了?”
“你不信任我!”君易清犀利地指出问题所在。
爱羊没有看他。
君易清也不再说什么,径自向李侧妃的院子走去,爱羊与两个丫头紧跟在后。
到了院门口,松烟忙上前敲了敲门,君易清淡声道:“咱们走吧!”
他甚至没有回头再看爱羊一眼。就大跨步回去,松烟小跑跟着。
“姑娘?”金珠忧虑地看着她。
爱羊叹了一口气。
这时,院门开了,一个穿着暗青色衣服的婆子探头探脑看向外边。在见到爱羊异常美丽的外貌时。暗淡无色的眼睛顿时睁大了:“请问,您——您找谁?”她结结巴巴地问。
在爱羊的容颜面前,尤其是她身上隐隐透露着那种不容侵犯的气质,人们很容易自惭形秽。
石绣抬头看了一眼爱羊,暗想。姑娘果然不一样了。
她上前说了爱羊的身份,那婆子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爱羊想,看来她的名字在京城已经无人不知了!
“还请这位妈妈前去给侧妃娘娘禀告一声。”爱羊盈盈施了一礼。
那婆子恍惚地应了,单站了半天,才转身进了院子。
石绣不满地问:“怎么侧妃娘娘的守门婆子是这个样子?”
是啊。与李侧妃那精明自傲的性子很不符。
出来迎接的是黄莺。
一开始,爱羊并没有认出她。因为她穿的特别朴素,全身都灰扑扑的,头上也只别了一根银簪,看着很寒酸。
她又惊又讶地上前行礼道:“五姑娘,您怎么来了?”
爱羊笑着扶起她:“也是一时兴起,来不及报信了,倒让你们着慌!”
黄莺忙道:“五姑娘千万别这么说,您来得正好,侧妃娘娘正想着娘家人呢,见了您一定很高兴……”
她不说,爱羊也猜出李氏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想到那次高嬷嬷说的那几句意味不明的话,或者是她又失宠了!
进入屋中,爱羊才发现外表看起来富丽堂皇的院子屋中竟然什么都没有,除了必要的梳妆台、座椅,其余竟被搬空,只留下空落落的地面。
她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刚进来时,院子里的奴仆也特别少,看着就像是君易清别院那般冷清。
黄莺的眼圈红了起来,哽咽道:“这都是王爷说侧妃娘娘她骄奢过度,命令把下人大半都撤了,又把屋子里值钱的物品全搬走了……”
爱羊讶然,明南王?
那个记忆中威严又好色的王爷会做出这种事吗?
“是谁在外面?”从里屋传来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从中能隐约听出李氏的影子。
爱羊愕然看着黄莺:“侧妃娘娘病了?”
黄莺摇头,泪珠甩了下来:“娘娘身体还好,就是精神上受了打击,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她领着二人往里走去。
原本敞亮宽大的房间在此刻看来空荡荡的,架子上门帘上的帷幔在空中飘荡着,窗户紧闭,光线昏暗,倒更像鬼屋了。
爱羊从眼角瞟见金珠与石绣脸色煞白,被吓着了一样。
不能否认,就连她这个借尸还魂的人也有点心惊。
进入内室,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