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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君易清,爱羊的眉心不着痕迹地拧成个摺,柔声:“世子爷正为朝廷上的事烦忧呢,这些小事怎好去烦他?再说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还不明确……”
“不明确?”黄嬷嬷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起来:“姑娘,你可是在他那里待了整整四个晚上和三个白天,难道他就想一直装糊涂吗?”
爱羊被她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反驳:“可是,可是上次我也在别院里待了好几天……”
“那不一样!”黄嬷嬷厉声:“当日姑娘是受了伤,不宜挪动,只是权宜之计;而现今姑娘无病无灾的被就他掳了去,怎么能没有一点交代……”
她虽是在极度愤怒之中,但仍记得把声音压低,所以众人听到的是从她嘴里发出的嘶嘶尖叫,很有些刺耳!
爱羊偏了偏头,无奈笑道:“那次我也没受重伤,不宜挪动只是个借口……”
她停了下来,因为黄嬷嬷的神情很明显在说她真正介意的只是这一次,与上次没有关系!
“姑娘,世子爷这的确有些欺负人了……”石绣撅着嘴,不满地说道。
石纹暗地里瞪了她一眼。
“我看明南王世子是看着姑娘柔弱,又不得老爷、太太喜欢,这才肆无忌惮地想找个趣儿解解闷呢!”黄嬷嬷恨声道。
爱羊的脸色难看起来。
金珠忙悄悄拉了一下黄嬷嬷的袖子。
黄嬷嬷也后悔说的过了,唇嗫嚅两下,正想解释,爱羊已开口道:“世子爷没有那么不堪,嬷嬷以后可别这么说了……若传出去,这可算是辱骂皇亲国戚了……”
她调皮地眨了眨眼。
黄嬷嬷忙应道:“姑娘放心,老奴再不说了!”
爱羊便点点头:“既如此。嬷嬷这就去吧,看过椴木的情况后再回来,我还有事要问呢!”
黄嬷嬷知她说的是杨姨娘的事。了然点点头,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两句。这才去了。
爱羊又说了两句话,让屋子里的几人散了,才疲倦地歪在炕上。
画菊端了一碗用旧年雨水熬的白茶来,她懒懒地接过,润了一口,问:“那日你在伯爵府醒来发生了什么事?”
画菊知她一回来定是要问的,早就把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此刻便细细回道:“当日奴婢醒来的时候姑娘已经不见了,大太太、何老夫人与温夫人就带着媳妇婆子在旁守着,见奴婢醒了就问您去哪了,是谁打晕的我?她们的口气好像说姑娘你……”她顿住了。
爱羊微微笑着:“没关系。你接着说。”
画菊小心地说道“她们似乎怀疑姑娘您与人私奔了似的,一直问奴婢可曾见过陌生男人,或是熟识的哪家公子……又问奴婢为什么您要去后花园,是不是和人约好了……奴婢一概说不知道,大太太也信了。便派了人在伯爵府里找!不大一会儿,就有人在何老夫人耳边说了什么,她们便带着一群人呼啦啦去了,咱们府和伯爵府的几位姑娘也都在其中……”
“后来呢?”她们是往那个尘封已久的小书房去的吧,演戏演得还真像啊!爱羊冷笑。
“奴婢给关到柴房里由两个粗壮婆子看着。外面一直闹遭遭的,好像整个伯爵府都出动了似的!后来奴婢就听那两个婆子悄悄议论着,说庶出八少爷胡思礼被人扎了几刀,满是血污地倒在一个小书房里……”
爱羊的眼睛眯了眯,几刀?当日她明明只是划了两下,哪里会流的满地血污……
“人怎么样?”她冷淡地问。
画菊低声:“奴婢听说他只是受了些许轻伤,没有大碍!不过,是谁刺伤了他他也不知道……”
爱羊的红唇掘了掘,除非胡思礼是真的想被逐出胡家宗祠才敢说出真相,不然他就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等把府里的大小角落搜搜了一遍,仍找不见姑娘时,大太太都快哭晕了过去……世子爷身边的那个松小哥儿过来了,说世子爷得了好东西,想带您去瞧瞧,因走得急,也没去府里请安……当时大太太与何老夫人她们的脸色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惨白惨白的……”
画菊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明显带着幸灾乐祸!
爱羊笑了笑,问:“还有其他奇怪的事情没?”
画菊立即说道,就好像她一直在等着爱羊这么问似的:“要回府时,奴婢听闻嫡出五少爷被温夫人骂了一顿……”
爱羊一惊,忙问:“怎么回事?”
画菊道:“奴婢也不太清楚,似乎温夫人说五表少爷多管闲事,很是生气呢!”
爱羊沉思起来!这么说,她们知道是胡思孝救的自己了?可是,是怎么发现的?那个阿珠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是她告的密吗?
对了,那日胡思孝是怎么知道大太太她们的计划的?又为何会那么及时地赶来?
画菊看着爱羊的表情露出了一抹深思。
爱羊想了想,没有头绪,便又问:“还有其他的吗?”
画菊摇了摇头。
“咱们府里的呢?自伯爵府回来后,四姑娘、二姑娘她们什么动静?”爱羊问。
画菊想了想,不确定地道:“当时奴婢和黄嬷嬷她们只顾着为您担忧,也没去四处打探消息!不过后来听说大太太回来后很不高兴呢,还摔碎了茶杯,怒斥了下人;三位姑娘那儿倒没动静……”
爱羊点点头,大太太生气那是意料之中的事,但爱兰怎么会没动静?
一般上这种事她必定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