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同班的同学们去毕业聚餐,天,一个个都喝高了……又ktv,唉,终于要分道扬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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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兰竭力使自己表现得谦虚:“话是这样说,但那是皇家的人,我们怎么好坏了君臣之礼!不过,世子也确实得叫我姑妈一声庶母……”
胡贞贤也羡慕地看着爱善:“二表姐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呢!”
爱善可没有爱兰那样强的忍耐力,嘴角早就高高扬起,因爱羊备受关注而阴沉的心也雀跃起来,娇声笑道:“我们哪算得上皇亲呀!只不过姑姑是王爷侧妃而已!”
“但是明南王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嫡亲弟弟,太后她老人家的亲生儿子,”贞贤睁大眼睛反驳道:“那侧妃娘娘就相当于别的王爷的正妃了,除了太后、皇后、太子妃和明南王妃,她就是世间最最尊贵的女子了,谁也比不过她!”
她这话奉承得特别漂亮,别说爱善、爱兰两个,就连一直没把李府当作家的爱羊都有一种与有荣焉之感!
爱羊抬头仔细看了一下贞贤的表情,见她依然是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似乎她刚说的话是很自然而然就说出口的,不由自叹不如。
想想也是,一个真正毫无心机的庶女怎么会备受主母宠爱,怎么会和骄傲如孔雀的二房嫡女胡贞淑特别亲近……
李爱羊不动声色地低下头,下决心以后一定要远离胡贞淑!心机这么深的女子,不论前世还是这一世,她都敬而远之!
“五表妹平日里在家都做些什么?”胡思孝忽问。
爱羊吓了一跳,忙咽下嘴里的饭菜,小声道:“也没做什么,就是跟着姐姐们上学、做些针线!”
“哦!”胡思孝淡淡问道:“你和你姐姐们关系很好?”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好!爱羊心里愤愤地想,脸上却害羞地笑着:“两个姐姐和七妹妹都是最好相处的!”
等了会儿,却没听到回话,爱羊纳闷地抬头,原来胡思孝早已低头吃饭,察觉爱羊看向他,嘴角似乎扯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爱羊眨了眨眼,那抹嘲讽又不见了。她摇摇头,觉得自己可能看花眼了!遂不再理会,低头吃饭。
到了申时,大太太才带着几姐妹回到李府。
爱羊带着满身的疲倦回到居然院,伶俐的金珠早就让丫头们烧好热水,等爱羊回来好洗澡。
爱羊赞许地看了一眼金珠,不亏是大太太身边的一等大丫鬟,这看眼色行事满府里都找不出几个来!
见浴桶已准备好了,爱羊便对身后的几人说:“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金珠带着丫头们应了,这才都退了出去。
爱羊舒服地泡在热气腾腾的水里,满足地呻吟一声,似乎极为享受!但在心里,她则一直琢磨着今天临走时何氏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到底她们要拿自己怎么办呢?
自己还未过十四岁生日,满打满算才整整十三岁,大太太为什么要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呢?
前段时间看她并没有着急的样子,是什么原因让她突然不顾大暑天就来回奔波,只是为了给自己找婆家?
何况她上还有两个姐姐云英未嫁,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呀!
莫非猜错了?大太太去胡府根本和自己毫无关系,而是为了别的事?
不,不对,今天何氏的怪异、大太太看向自己时那如释重负的神情不是假的,一定,一定有什么是自己忽略了……
爱羊正绞尽脑汁想着,忽门吱呀开了,传来黄嬷嬷的声音:“姑娘,还没洗好?水都该凉了……”
爱羊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水确实温了,不由笑道:“刚闪了神!嬷嬷怎么来了?”她抬头见黄嬷嬷脸色不大好,只好吐吐舌头:“好嬷嬷!这大夏天的,水温着洗正好呢!你别担心……”
黄嬷嬷一把扯过浴巾,抱怨道:“这么大了,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让老婆子我操碎了心……”说虽是抱怨,动作却无比轻柔地为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爱羊笑得杏眼都弯起来,软软地说:“嬷嬷最疼我了!”
黄嬷嬷怒瞪她一眼,却也忍不住笑了。
爱羊想了想,这件事先不告诉她吧,免得又让她操心!
次日早吃饭的时候,爱羊趁着屋内无人便对石绣说:“你今天从后门出去,拿块银子到木缘坊,就说想买些画画用的各种颜色!”
石绣有些疑惑:“姑娘,那木缘坊只是卖上好的木雕的,不曾见卖画器的呀?”
爱羊只微微笑着:“他们店里大多数的木雕都是自己找匠人刻的,用的画器是顶顶好的!我把单子都列好了,你只管拿着去就是!”
石绣知每当姑娘露出这幅表情时就表明主意已定,是不肯轻易改变的,便应了声是。
爱羊满意地点点头,便专心喝着粥。
石绣去自己屋子里准备了一下,便从后门出府了。
见石绣从屋内出来,一直注视着动静的黄嬷嬷掀帘子进来,不满地看向爱羊:“姑娘,你怎么又使唤起她来?有什么事交给老奴去办不就行了!”因石纹的原因,黄嬷嬷对石绣一家的印象都不好,深恐一不小心石绣一家就把姑娘给“卖”了!
爱羊无奈地抬头:“嬷嬷,您想得太多了!石绣这丫头还是比较忠心的,做事也利落!”
黄嬷嬷依旧有些生气:“那也不行!石纹都能那样子陷害你,黑心下三滥的东西,与她一母同胞的妹妹也好不到哪去!你万万不能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