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蹙了眉,这个胡思孝到底怎么回事?到底要做什么?
“这就是你们的计划?”她不怎么相信地问。
胡思孝清润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柔情:“具体操作起来自然是要麻烦些,但大概就是这样子的。你绝对可以相信我!”
爱羊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容:“就像君宜卉相信你一样相信你吗?”
胡思孝的眸色变冷了些,他没有想到爱羊连这点也清楚,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自己娶君宜卉是迟早的事,他没有回答,以沉默应对。
好半晌,爱羊才听到他极低的一句:“对不起!”
她因为胡思孝是因为接近本尊、并骗取本尊感情之事道歉,冷冷一笑:“你用不着在我面前道歉,你不欠我什么!”
她说的掷地有声,很有种斩钉截铁的意味。
胡思孝的脸莫名红了一下,他解释似的说道:“这是家族的决定……”
但话未说完,爱羊就打断了他:“如果五表公子找我来没有其他的事话,这就请回吧!”摆出了一幅送客的架势。
胡思孝看了爱羊一眼,把袖子里的一个荷包拿出来递给她:“我来时给你这个的……”
爱羊疑惑地接过,里面硬邦邦的,不知装着什么,胡思孝示意她打开,爱羊望着那个黑色的乌木镯子愣住了——这与她上次被人劫持时收到的镯子一模一样,而当时君易清送了她一对。
这是另外一只。
她的心嗵嗵跳了起来,就好像是有个大锤在胸口那里一下一下敲击似的,沉甸甸的,她的双手微有些汗湿。
“这是什么?”她努力想要漫不经心地问,但却失败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胡思孝了然,轻声回答,就好像声音一高就会惊吓住她似的:“这是我们在帮你的证据。”
爱羊恐惧地望着他,唇无声蠕动着,想说些什么,可是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你那次去郊外就是因为收到了一模一样的镯子是不是?”胡思孝问。
爱羊唇色粉白,直直地盯着他。
后者并未在意,接着说道:“这个镯子是汝郡王交给我的,他说京中有一些人想要害你,他们想让你身败名裂,你被太后赐的封号,那次阿礼他想要侵犯你,还有你家大太太那样对你……都是有联系的!”
爱羊咬了咬唇:“汝郡王还说了什么?”
胡思孝的眼中闪过一屡深思,淡声道:“他说你见了这个镯子就会明白我们不是在危言耸听。”
爱羊看了看手中的乌木镯子,不知君易锦是什么意思。若刚才初看到镯子的时候她会觉得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但现在听到胡思孝的说法,她又不确定下来。
她问:“这个镯子汝郡王是从哪里得到的?”
胡思孝摇头:“我不清楚。但是——”他疑惑地问:“这个镯子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你见了它却是这样一幅表情?”
的确,爱羊的脸色惨白,清澈的杏眸中流露出近乎恐惧的神情。
他不能理解这个镯子有什么怪异之处,让她恐慌成这个样子。
爱羊慌忙摇头:“没什么。这个,”她顿了顿,才鼓起勇气说道:“我先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