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乐此不疲的问这个刚刚出生的小娃娃是该随着他娘亲喊自己姨母。还是,随着孟秦那边喊自己姑姑……
然后,娃娃他娘却让他喊:舅母!
呃,这个……可以考虑。
她在心里下最后一道命令:顾云澈,要是在这孩子满月之前你还不回来,我就彻底消失!
很不幸的是,小娃娃满月的那一天,她的命令成了虚设,没有人执行,她郁闷的跑到街上溜达,却是突然被人打晕了……
等她醒来之时,她发现月朗星疏,水声潺潺,她侧头一看,自己竟是被贼人扔在一只花船上,这小船正一点一点的向着河中心飘去。
那个混蛋干的!
她怒喊,她最怕的就是水……
有人打晕了她,却把她丢弃了,难道说,连贼人都不愿意打劫她这个面色苍白的病人?
“这水不深,掉下去也没事的。”
她正诅咒着吧她扔在船上的贼人,却是听见一个清脆的少年的声音。
“真的?”她回头看过去。
一盏灯笼飘到眼前,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提灯笼的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
“恕在下眼拙,你是……”林扶月坐在船板上,仔细打量着少年。
“流风啊,我是流风。”
少年兴奋的说,林扶月想起来了,可是对他这兴奋劲感到奇怪,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罢了,再重逢有这么令人兴奋么?
“我家主上请你到那边的小岛去。”少年指着不远处的小岛,笑着说道。
我管你家主子是谁,我才不要去呢。
林扶月立马想要离开,可一转眼看见这水,又迈不动脚了……
“你家主子?是谁呀?”
“去了就知道了。”
林扶月皱着眉,忽然觉得吧自己打晕的很可能就是这小子,于是便打定主意去会一会这小子的主子。
“你改邪归正了?”
流风迟疑的看着她,“什么?”
林扶月往里边挪了一点,又说:“你不是安王的人么。”
“我真正的主子不是他……”流风一边摇橹,一边回答这她的问题。
“那这么说,你是卧底?”
“什么?”
“哦,没什么,你划船吧……”
咚的一声,船停住了,应该是靠了岸,林扶月揉了揉颠得生疼的屁股,责怪了一声:“小子,你这划船技术也太差了。”
流风没有说什么,而是径直引着她向前走。
“主上就在那里,你自己去吧。”丢下了林扶月,流风就转身走了。
林扶月警惕的走过去,却并没有什么人在,她心里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想法……
“喝点酒吧。”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她愣住了。
一双手忽然从背后抱住了她,恍入眼睛的还有一壶酒。
她愣了很久,感受着怀抱的温暖,竟是忘记的说话,她忽然回身紧紧抱住了他,“你才回来呀……”
顾云澈突然哑着嗓子说:“扶月……”
感觉到他声音的异常,林扶月立马松开他,打量着他:“怎么了,怎么了?”
“你快把为夫勒死了。”
“……”
林扶月皱了眉,揩掉脸上的泪,别过头去。
忽然听见顾云澈说:“是谁说今天之前再见不到我,就永远消失的?”
“嗯,我说的!”林扶月不狡辩。
“现在,还要消失吗?”
“要!”
“为什么”
“现在已经过了子时了。”
“……”
“不过,看在你还是赶回来的份儿上,本姑娘原谅你了。”林扶月笑道。
虫鸣声轻轻柔柔,勾勒出一个温和的夜晚,就连风儿都软了下来,是在为她高兴吗……
“那为夫是不是该谢谢你?”
“嗯!”
“……这里有一封给你的信。”
“不看!”
“荀陵是的信也不要看?”
“不看,等等,你说谁的?阿颜哥哥?拿来!”
“……”
五年后。
春风沉醉,桃花盛放,假山中间的小路上,颤颤巍巍的走来一个小娃娃——
“娘,娘……”
咚,小娃娃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立马有人过去扶。
“不要扶他!”
一声命令下达,要去扶小娃娃的女子停下了脚步。
小娃娃惨兮兮的大哭起来……
“喂,你可是我林扶月的儿子,你娘我受了伤都不哭,你这磕一下就嚎成这样?你丢的可是你娘我的脸啊?”
“小姐,你就别说了,他只是个三岁的小孩子,说这些他能懂吗?”一旁的锦葵实在看不下去了。
林扶月眼底却闪过一丝命令:不许扶!
“小姐……”
“儿子,儿子,怎么摔到了,来,爹抱抱……”未等锦葵去扶,一道月白身影就一阵风似的奔了过来,抱起了小娃娃,心疼的左看右看。
“喂,我这是是在替你管教儿子,你和我对着干?”
林扶月气冲冲的走过去,瞪着眼呵斥。
“不是夫人你说的对待孩子不能太严苛,否则将来长大了性格容易有问题?”
“啊!是啊……”
林扶月立马扔掉手里的小藤条,把小娃娃抱在怀里:“哎呀,哎呀,娘错了,不要怪娘啊,啊?娘以后一定温柔一点……”
“算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