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烟霞山谷方向又奔过来几道身影,正是落在后面的焦引公、燕农几个。
焦引公招呼道:“二哥,人齐了,撤吧。”目光落在上官璇身上,道:“这位姑娘是……”
冷流光笑道:“上官姑娘同我们一起回蓬莱。老四,那冷乐山如何了?”
除了早便心中有数的铜井,余人听到“上官姑娘”四字脸上都露出了古怪的笑意,上官璇登时给他们颇有深意的目光瞧得满面通红。
燕农特意多打量了两眼上官璇,方道:“姓冷的受了点轻伤,对方人多,我又急着走,未及补上一刀。”
冷流光甚是开心,摆了摆手,道:“走了,下次看到那孙子再收拾也不迟!”
一行人只走了半里多的山路,便拐进一处小山坳,里面拴了二十几匹好马。
众人此次远道而来准备充分,本是一人双骑,冷流光随意指了匹给上官璇,一声呼喝,众人俱都上马。
“何仙姑”“啊唔”一声怪叫,当先冲出山坳,登时后面几人一阵鬼呼神号,沙石凌乱,马蹄的的,乱糟糟向山下冲去。
焦引公见状有些无奈,喝道:“别忙着走,留两个人,老曹,你和澄心去看下五爷他们撤得干净不,再顺便瞧瞧烟霞谷那帮人还有什么把戏!”
“曹国舅”、“韩湘子”应了声“是”,留在了后面。
冷流光与燕农并肩行在队后,燕农低声道:“二哥,方才冷乐山被咱们的‘飞天魔鸦’扰了心神,不然我未必有机会伤他。”
“那冷乐山功利心很重,不然也不会投靠江云扬。他做不到心神守一,下次也不是你的对手。”冷流光不以为意。
燕农淡淡一笑,却道:“他的‘凝冰掌’与剑法尚不能完全融合便已如此难对付,今日一战必有所得,我的刀法却是多少年没有进境了,下次遇到输赢难说得很。”
“何仙姑”早便将那身花里呼哨的衣裙撕扯下来,好一通擦脸,又把发髻扯散了,用一块布巾胡乱包住受伤的头顶,模样到是顺眼了许多。
他一声呼啸,马速稍徐,探头过来,笑道:“上官妹子,我们都听说你很久了,没想到今日竟见到了真人。”
上官璇脸上犹有红晕,闻言还未做声,旁边铜井插言道:“上官妹子,你跟他说话千万小心。他可是有个混名儿叫做‘碎嘴景婆婆’,心里最存不住事儿,大名叫作景渔梁,屁本事没有,平时里光跟着二爷瞎混。”
上官璇“噗”地一乐,景渔梁大怒,向铜井骂道:“滚你娘的。”
他想了想,突然转怒为喜,提高嗓门叫道:“铜井,我可听说了,你方才见着上官妹子的时候,正像头待宰的肥猪一样被五花大绑倒吊起来,那个狼狈相呀,啧啧,真是可怜之极,不知是不是真的?”
此言一出登时将“张果老”吸引了过来,连焦引公都回头奇怪地望了铜井一眼。
铜井登时面红耳赤,恼羞成怒,骂道:“我那是中了暗算,幸好上官妹子给我疗毒治伤,老子险些送了命,你这个见死不救的混蛋还说风凉话,死贱人!”
他越骂越气,拍马过去,“忽”的一声将手中的铜锣向着景渔梁砸去,景渔梁一声怪叫,抱头鼠窜。
身后几人一阵嘻嘻哈哈。
上官璇夹在他们中间,左右望望,忍不住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