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悠扬的琴声响起,夏国立站起来顺着琴声寻去,来到一间房门前,凝神静听里面传出的琴声,以他广博的知识听得出来,里面弹奏者的水平相当高,一曲《高山流水》演绎得入骨三分。
“啪啪啪”,夏国立轻轻拍了三下掌,推门而入。
一个身穿和服的戴眼镜中年男人抬起了头,透过镜片,鹰隼般的锐利目光仔细打量着夏国立,伸出右手玩味地笑了,一口流利的汉语脱口而出:“尊驾真是风采逼人啊!山口雄没想到堂堂青帮首席客卿居然如此年轻?”
夏国立哈哈一笑:“我也没想到,山口组长居然是一个如此祥和满身艺术细胞的儒雅人。你的汉语说得很好。”
山口雄做了个手势请他入座:“从我祖父起,我们山口家在家里一向只用汉语交谈。”专注地拿起一把古色古香的茶壶,细心地沏了两小杯茶。
“山口先生的好茶道!”夏国立喝一声采,端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咂咂嘴:“如果我没料错,这应该是茶中之王的‘大红袍’。”
山口雄哈哈一笑,神态间颇为自得:“‘大红袍’每年产量不过区区数斤,我这里还是去年偶尔得到的一点,不是贵客轻易不会拿出来。”深深凝住着夏国立道:“青帮好大的声势!整个东亚和东南亚,除了我们日本基本都进了你们囊中,不知道首席此次到访是否意味着青帮将对日本动手?”
夏国立眼神扫向了墙上,在一副八大山人的字帖上流连良久:“全世界只有日本允许黑帮合法存在,近些年山口组长是否感觉到风向有点变了?”
山口雄一怔,一脸的无奈暗叹道:“自古以来黑白就是两个极端的存在,对于当政者来说黑帮真的是威胁到政权的极端存在。日本自二战后默许甚至合法承认黑帮的存在,其实是因为环境的因素。现在整个日本社会已走上了正常发展状态,没有一个当权者希望有人威胁到政权的安稳。”
貌似认真聆听他的话,夏国立的大脑里其实正在高速运转,这次他贸然深入山口组大本营,看似莽撞,实际含有深意:其一,查清《兰亭集序》的具体方位;其二,为沙夏联盟的发展在日本岛埋下一个伏笔。当下点点头道:“所以说天下的黑帮必须不断发展扩大自己的势力。试想,当你的话语权大到一定程度,连当权者也不得不听的时候,他们还会想着怎么消灭你吗?恐怕到时候他连巴结你都来不及呢。”
山口雄眼睛一亮:“首席有以教我?”
夏国立盯着他沉声道:“一月前,在中南半岛成立了一个‘沙夏’联盟,青帮也是其中的一个成员,不知道山口组长有什么感想?”山口雄眼睛转了转,哈哈一笑转移了话题:“不知道首席对华夏古老文化了解如何?我这里存有一些字帖,山口雄一直以来敝帚自珍,今天是个好机会,不如请首席帮我鉴定鉴定。”起身带着夏国立转入了后面,来到一间独立的木屋前,推开木质房门,一股儒雅的味道扑面而来,夏国立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熟悉的淬星力勃勃欲动,是了!就在这里了!《兰亭集序》一定在这间屋子里!只见这间木屋只有十几平米左右,正当中是一个木质神龛,那上面摆放着香炉,三根点燃的檀香给整间屋子平添了一种神秘的味道,神龛上方摆设着一个神位,那上面用汉字写着:“尊祖父山口讳光大人之神位”,环目四望,四面墙壁上分别悬挂着四幅装裱精致的字帖,看得出来这些字帖都很有些年代了,纸卷都已微微发黄。
山口雄对着神位深深鞠躬,作了三个揖,抬头看着夏国立道:“首席能否告诉我,这间屋子里最珍贵的字帖是哪一幅?”
夏国立抬头细望,一幅是宋徽宗的“瘦金体”,一幅怀素和尚的狂草,一幅康熙的御笔行,还有一幅不得了,居然是米芾亲笔所苏轼的《水调歌头.大江东去》!夏国立点头赞道:“这四幅帖任一幅拿出去都堪称国宝,难得山口先生居然全部收藏起来。”
山口雄言语间颇为自得:“自祖父起,我们山口家都热衷于收藏华夏这些经典字帖。这里悬挂的四幅帖,怀素康熙的帖是鄙祖父所收,宋徽宗的帖是家父所收,而这幅米芾的《大江东去》天下绝品,是我在十年前由华夏购得。”
购得?恐怕跟眼前的《兰亭集序》一样是盗得的吧?夏国立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笑吟吟道:“恕我直言,这四幅帖好是好,不过却非最佳。”
山口雄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当然,天下所有字帖都比不上那幅《兰亭集序》!但那是神品,绝非普通人能够拥有。”
借谈话间夏国立暗暗运转淬星术,没错,《兰亭集序》就在这间屋子里!面上却与山口雄打着哈哈:“那是那是,所谓神品自然归有德者具之……”看了看手表道:“今天与山口组长一席话真是如沐春风啊!希望我们青帮和贵帮有机会合作。时间不早了,夏某还有别的事,这就告辞了。”
山口雄握住了他的手忽地道:“临别之前山口雄有一事相求:3月20日的国际田联东京站比赛务必恳请体坛之神打破一项世界记录。”
夏国立一